[原创] 玄幻奇航【第8章：离开以后】
发布： 2011-02-13 02:13:21 发布：18yiren.tv
玄幻奇航
温馨提示：本文极淡色，不喜勿进，嘴下留情。
第八章 离开以后
盛夏的午后，火辣辣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空调房，少了几分热量，更令人昏
昏欲睡。网警向来是公安局里闲人最多的部门，一群少奶奶吃饱了无事可做，各
自趴在自己的座位上打着瞌睡。
呜——呜——呜——
突如其来的尖锐警报声把她们吵醒，看着控制台上闪个不停的警报灯，这群
好吃懒做的少妇统统傻了眼，直到主机啪的一声冒出一缕青烟烧掉，其中以人才
如梦初醒：她们被入侵了！
次日晚上，西湖畔，万绿别墅区，44号别墅，404 号房间。制服女郎翘着腿，
坐在座椅上，右手拿着手机，左手理理鬓边一缕烫过的卷发，把滑下来的眼镜托
了托，伸直了手指，揉揉额角，深深吸口气，又用力吐出来，低低自语：“这件
事……难道……真的是你？……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滴滴滴，手机响了，她无精打采地拿起。来电之人姓郑，是她的顶头上司，
五十来岁年纪，光秃秃的脑袋上，头发“多”得看一眼就可以数清楚，脖子上皱
巴巴的老肉被衬衫衣领卡住，活像一条快要枯死的葫芦藤。这人在单位里是出了
名的老淫虫，平日已经对自己又是言语挑逗又是毛手毛脚，这次跟他搭档出差，
多半没有什么好事。
老男人不等她开口，阴阳怪气地问：“小周，还不睡觉吗？”
制服女郎眉头大皱，心里说不出的恶心，又不好发作，只含糊以对：“嗯。”
老男人单刀直入：“我有事情找你，你来一下我这里，我在车上等你。”说
罢，不由分说把电话挂了。
制服女郎无奈，收拾了资料便去。
老男人的房间有小路直通湖畔的森林，制服女郎不情愿地上车。老男人直接
把车开出别墅区，递给她一罐咖啡，道：“杭州请我们上海网警来帮忙查这个案
子，你怎么看？来，喝点咖啡提提神。”
制服女郎没好气地道声谢，接过来端详一阵，见易拉罐还没开封，才撕下拉
环，咕噜咕噜喝了下去。许是心事重重，她喝得特别慢，待她把咖啡喝完，回头
再看别墅区的灯火，已经什么都看不见，她强自镇静一下，整整手里的资料，说
：“郑厅，资料我已经分析过了。嫌疑人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攻破省厅的防火
墙，并在攻击后彻底销毁攻击记录，甚至强迫主机运算过多垃圾程序而被火灾烧
毁。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他的目的，也不知道他拿走了什么资料，但有一点我可以
肯定，那就是……”
老男人刹住车，不耐烦地一挥手，指着她的鼻子打断她：“那就是，你认识
这个人。”
制服女郎额角不经意抽动一下，强笑道：“郑厅，您在说什么呢？”
老男人冷笑道：“小周，请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制服女郎鬓边冒出几滴细细汗珠，头昏昏沉沉的，自感不妙，又不便发作：
“对不起，我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
老男人也不站起，盯着她，那眼神越来越恶心：“小周同志身体不舒服吗？
要不要在车上休息一下？”
制服女郎扶着车门的把手，拍拍又酸又涨的脑门，努力想站起：“啊，你…
…你……”一句话没说完，两脚发软，不得不跌坐在椅子上。
老男人道：“怎么了？我看你还是乖乖把人交出来吧。”
制服女郎呼吸越来越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啪的一声，老男人一巴掌甩在制服女郎的脸上，打得她晕头转向。又揪着她
的衣领：“你他妈的给我装蒜是不是？你的手机收到的邮件，别说你不知道！”
制服女郎脸上火辣辣的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还是那句话：“我……我
不知道……”
老男人也不管那么多，把制服女郎硬生生拖下车，摔倒路旁的泥地，扑上去，
毛绒绒的爪子伸到制服女郎的胸前，哗啦一下就把她的浅蓝色警服衬衣连带胸罩
一起撕开两半，一左一右，抓住她丰腴的双峰：“你这浪蹄子，老公都没了，还
装什么正经！什么好的身材，也不来孝敬孝敬我。我告诉你！这案子就按我说的
办，你再不乖乖就范，你就是窝藏罪犯！”
制服女郎意识到不妙，死命挣扎，但女人终究力气太小，加上被下了药，抵
抗并无效果，只得任人宰割。
老男人淫亵的爪子伸进她的裙底，把她的内裤扯到膝盖，又把裙摆掀到她腰
间：“哼，还真他妈的紧，让我来享受享受吧。”
私密部位遭到入侵，制服女郎本能地摆动腰肢，嘴里哼哼个不停，试图摆脱
不受欢迎的侵略者。
老男人怒道：“不许动！乖乖给老子干！”左手解开裤带，拉下长裤和内裤，
掏出那秽物，右手在制服女郎脸上扇了两巴掌，打得她晕头转向，眼镜横飞出去。
制服女郎知道私处即将被侮辱，闭上眼，眼泪无声地淌下，又悲愤又无奈，
只喃喃道：“小家伙……对不起……姐姐害了你……”
老男人听到，淫笑道：“这就对了，我就知道你窝藏罪犯，乖乖把犯人交出
来，以后做我的小宠物，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制服女郎感到男人的秽物就在自己私密门户外徘徊，自己没有能力阻止，男
人只要动一动，自己必遭侮辱。可是要她说出口中的秘密，她也不愿意。
老男人等不到答案，大声道：“你有种！好！我就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玉门承受到巨大压力，幸好此地尚干旱，秘道暂时还没有被闯入，但那不过
是时间问题而已。制服女郎眼角淌下泪珠，此刻，在她脑海中，是一个身影，一
个让她怎么也放不下的人。她只本能地喊：“啊！不要……”
老男人哈哈大笑：“你就大声喊吧！没有人来救你的，你就是我的小宠物！
天天都要给我干！”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道男声：“是啊，这里也没有人来救你。”
说是迟那时快，老男人只觉面前黑影一闪，饭碗大小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
他的鼻梁上，打得他就像被人硬生生往鼻子灌进一斤芥末。在巨大的打击力下，
他整个人凌空弹起，摔倒丈许之外。
黑影丢下老男人不管，捡起制服女郎的眼镜，直奔她而去。
制服女郎抬起沉甸甸的眼皮，看到身前的面容，才松一口气，勉力笑道：
“小家伙，很久没见。”
那人把眼镜还给她，回道：“很久没见，敏莉师姐。”——他不是别人，正
是周敏莉的师弟李小文。
周敏莉被李小文扶着坐起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布条，只得用手臂护住
胸前那两团颤巍巍的少妇美肉，幸好制服裙还基本完好，虽不至于令她的私处曝
光，但在师弟面前，她已无地自容。
李小文二话不说，背转过身，把体恤衫脱下来，丢给她：“师姐，你先穿好。”
周敏莉不敢把不成样子的上衣和胸罩撤掉，直接套上李小文的衣服。年轻男
性的体味熏得她迷乱的脑子有些失控，不自觉地夹紧了两腿，可是她抬头看到李
小文的背影，健康丰润的身体，虽然没有虬结的肌肉，但在月光下展现出难以置
信的光晕，银白银白的，和她印象中当年那个生涩的小孩儿根本不是一回事。
李小文不知道背后的目光有些异样，自顾自踱到老男人身前。
老男人已然站起，摸着鲜血直流的鼻子，跟李小文面对面：“你他妈的是什
么人？”
李小文抢上一步，和老男人几乎是鼻子对着鼻子，冷道：“我就是你要找的
人。你以为就你能入侵别人的电话？你要打师姐的主意，我早就知道！”
老男人一听，立马伸手掏枪。
李小文不待他拔出手枪，抢前一步，用左手按住他摸枪的双手，右肘横扫，
结结实实砸在那人耳朵上，打得他脑门嗡的一声，几乎要跌落之际，李小文双脚
横拉半马把他绊倒，仰面朝天的老男人屁股未落地，李小文的拳头已直冲而下，
正中眉心……
周敏莉有气无力地躺在一旁，眼里看着两个男人的搏斗，心头却是另一番情
景：
五年前的那个初秋，她第一次跟李小文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是大四的大师姐，
面对母亲带来的这个努力装作成熟却难掩稚气的小师弟，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小
孤儿，独生女的她第一次感到作为姐姐的压力。李小文的母亲临终前把李小文托
付给自己的母亲，母亲身体不好，照顾李小文的责任就自然落到她身上。想当年，
向来骄纵的她一点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但是无论是言语挤兑，
还是偶尔背着母亲虐打他，他都忍受下来，决不顶嘴，更不还手，哪怕是好几次
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也只会躲避，甚至对旁人自称不小心摔跤而掩盖被虐待的内
情。这个一身武功，但又善良得不像男孩的弟弟最后还是用行动打动了她，得到
她的认可。
记得李小文大二那年暑假的一个中午，无处可去的李小文借住在她家。她下
班回家看到他卷缩在沙发上，披着蚊帐躲避乱飞的蚊子，忍不住伸出手，啪啪啪
地拍死几只，还埋怨他：“没看到蚊子吗？你这还能睡得着？”
李小文拉着她的手腕，那天空般清澈的眼神令她永世难忘：“停手吧，它们
也是生命。我披上蚊帐了，你为什么还要把它们赶尽杀绝？”
然而，此时此刻，周敏莉眼前的李小文根本是另一个人，一个把对手打倒在
地还要穷追不舍的疯狂的屠夫，不，几乎不是一个人，他是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
那张曾经阳光明媚的脸，现在乌云密布。才一年没见，他变了！完全变了！再也
不是她眼中那个可爱的小师弟了！周敏莉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眼前
的少年真的是李小文吗？——但是火辣辣地痛的脸颊，告诉她所见到的这一切都
是无容置疑的现实。
渐渐模糊的视野，渐渐模糊的意识，渐渐模糊的灵魂，周敏莉歪歪斜斜地躺
倒……
另一边，老男人招架不住李小文疯狂的拳头，脑袋咚地落地，鼻血横流，两
眼翻白，口吐泡沫。
李小文这才退下来，回头抱起周敏莉：“敏莉师姐……”
周敏莉迷迷糊糊地伏在他肩头：“快……快逃……他们会抓到你的……”
李小文喃喃自语：“我不后悔，永远不后悔。”
周敏莉有些气促：“你……你说什么……如果被抓到的话……”
李小文觉得敏莉师姐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索性把她横抱起来：
“如果现在才逃跑，我刚才就不会来了。”
周敏莉很自然地垂下头，侧脸贴在李小文胸前，虽然是李小文的师姐，年纪
也比他大了八岁，但周敏莉此刻靠在李小文怀里，已经没有半点姐姐的架子，只
让人感到她的脆弱和无助，说到底，她只是个年轻的寡妇，至少她认为自己在李
小文心里就应该是这种身份。可是在眼前的环境下，这种身份显得相当暧昧——
死了老公的女人，久旷年余的少妇，衣衫不整，躲在少年师弟的臂弯保护之下，
即使对他没有采取越线的举动也自问没有不安分的想法，也难保自己不会被放到
幻想对象的位置上。再说，对于这个少年，自己真的没有非分之想吗？从一开始
的厌恶，到后来发自内心的关心，一直到现在的暧昧接触，非血缘姐弟关系，她
是不是一直在改变自己？如果是的话，又是什么原因令她改变自己？
李小文正不知如何安顿她才好，抱着她，手足无措。
周敏莉摇摇头，赶走繁杂的思绪，重拾警察的精密逻辑和严谨作风：“小家
伙，昨天的事情，是你干的吗？”
李小文点点头：“是我干的。”
周敏莉后腰承受到额外的压力，她早就知道，李小文的手臂在收缩，以前他
每次紧张的时候，全身肌肉都会不由自主地收紧。她追问：“为什么？你为什么
要那样做？”
李小文嘴角微微抽动，语调有些走样：“我……我……已经……走投无路…
…”
即使是狮子的喉音，也不能如此震动周敏莉的心灵，她实在不明白，一向开
朗坚强的李小文，何以说出“走投无路”这样绝望的话来？自从上次见面，光阴
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里面两人没有联系，她根本无法得知李小文遇到了什么
事情，她唯一能确信的是一件事：这个可爱的弟弟，真的被赶上绝路了，否则以
他极温和的性情和低调的作风，绝对不会招惹公安的数据库，更不会变成用拳头
说话的暴徒。她不忍心继续逼问，转而道：“那……你……你需要我帮你吗？”
李小文扑通一下跌跪在地，把周敏莉放下，深深地弯下身，头触到泥土。
周敏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到透过自己身上褴褛的衣衫，李小文的胸膛正
在抽搐一样的发抖。
李小文说出一句话，一点都不像是从嘴里说的，反倒像是从身体深处发出的
颤动：“无论如何……不惜代价……我一定要……要找到她……”
周敏莉被他抱着，承受着巨大的力量，一身骨骼快要被他压碎了，连呼吸都
非常困难，勉强伸出手，抚过他的脸侧：“放松点……冷静……别怕……姐姐在
这里……”
李小文放开她，直起身，眼角挂着半滴清泪：“我……我要走了……”
周敏莉的手不敢离开他的脸：“你……你要去哪？你要找谁？是小静吗？”
李小文冷然拿开她的手：“是的，我要去上海。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和力气才
找到她，绝对不能放手。”
周敏莉震惊了：“你……只用一个人的力量……才几分钟……就把全国户籍
数据库翻了一遍？……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小文点头，简略把跟瑶瑶的事情说了，只是隐瞒了她的真名，也没有把各
种不可思议的经历说出：“半年前……小静突然离家出走……临走的时候……跟
我约定一个月就回来……但是……但是……我等了半年……她都……没有一点音
信……我……我不能再等了……我一定要……找到她……”
周敏莉想起一年前的事情，知道自己预言成真，想笑，只是看到李小文痛不
欲生的样子，她又怎么能笑得出来？
他仰起头，深深吸下一口气：“我写了一套程序，攻破她们的防火墙之后，
把程序植入，借用她们的系统把全国的人名过滤一遍，然后进行图片比对，找出
最像小静的人。我早知道那个老家伙对你不利，一直在偷偷监听他，这次你被他
点名来出差，我就给你发邮件让你注意。”
周敏莉叹道：“你这样做，有想过后果吗？——我不是说攻击系统的事情，
我说，你袭警了，后果很严重，你明白吗？”
李小文扭头看看瘫倒在地半死不活的老男人，捏紧了拳头：“他竟敢侵犯你，
我绝不饶他……再说，这些窝囊网警能把我怎样……要抓我，就找特警来……”
周敏莉摇头苦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
李小文的回答不像是回答，反倒像是自语：“不用怕……我什么都不怕……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了……”
周敏莉一下扑到李小文怀里：“弟弟……别……别去……”
李小文被抱得死紧，又不忍太用力推她，只道：“我一定要去的，我一定要
去。”
周敏莉说话了，但没有放开他：“我有不详的预感，真的。我怕……我怕你
去了之后就不能再回来了。”
李小文仰天微笑：“就算是死，只要我能死在她身边，也满意了。”
周敏莉缓缓放开李小文，拭去唇角渗出的细细血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
教生死相许——弟弟，你……你万事小心。”
李小文跟她拉开距离，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姐姐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言罢转过身，从树丛里拿出背包，背起来，缓步踱向老男人。
周敏莉预感到不妙，急道：“你……你想干什么？！”
李小文从老男人枪套里拔出枪，对准老男人的脑门，冷道：“只有死人才是
安全的。”
砰！
周敏莉被飞溅的脑浆和鲜血吓得目瞪口呆：“你……你……疯了……”
李小文手一甩，把枪扔到湖底，扬长而去，只给周敏莉留下一个背影，一句
祝福：“我已经把自己的数据删除了，地球上再没有李小文这个人，敏莉师姐，
请你忘记我，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情，愿你一生平安。”
（未完待续）骚女QQ:1756048078 加好友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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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离开以后
盛夏的午后，火辣辣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空调房，少了几分热量，更令人昏
昏欲睡。网警向来是公安局里闲人最多的部门，一群少奶奶吃饱了无事可做，各
自趴在自己的座位上打着瞌睡。
呜——呜——呜——
突如其来的尖锐警报声把她们吵醒，看着控制台上闪个不停的警报灯，这群
好吃懒做的少妇统统傻了眼，直到主机啪的一声冒出一缕青烟烧掉，其中以人才
如梦初醒：她们被入侵了！
次日晚上，西湖畔，万绿别墅区，44号别墅，404 号房间。制服女郎翘着腿，
坐在座椅上，右手拿着手机，左手理理鬓边一缕烫过的卷发，把滑下来的眼镜托
了托，伸直了手指，揉揉额角，深深吸口气，又用力吐出来，低低自语：“这件
事……难道……真的是你？……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滴滴滴，手机响了，她无精打采地拿起。来电之人姓郑，是她的顶头上司，
五十来岁年纪，光秃秃的脑袋上，头发“多”得看一眼就可以数清楚，脖子上皱
巴巴的老肉被衬衫衣领卡住，活像一条快要枯死的葫芦藤。这人在单位里是出了
名的老淫虫，平日已经对自己又是言语挑逗又是毛手毛脚，这次跟他搭档出差，
多半没有什么好事。
老男人不等她开口，阴阳怪气地问：“小周，还不睡觉吗？”
制服女郎眉头大皱，心里说不出的恶心，又不好发作，只含糊以对：“嗯。”
老男人单刀直入：“我有事情找你，你来一下我这里，我在车上等你。”说
罢，不由分说把电话挂了。
制服女郎无奈，收拾了资料便去。
老男人的房间有小路直通湖畔的森林，制服女郎不情愿地上车。老男人直接
把车开出别墅区，递给她一罐咖啡，道：“杭州请我们上海网警来帮忙查这个案
子，你怎么看？来，喝点咖啡提提神。”
制服女郎没好气地道声谢，接过来端详一阵，见易拉罐还没开封，才撕下拉
环，咕噜咕噜喝了下去。许是心事重重，她喝得特别慢，待她把咖啡喝完，回头
再看别墅区的灯火，已经什么都看不见，她强自镇静一下，整整手里的资料，说
：“郑厅，资料我已经分析过了。嫌疑人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攻破省厅的防火
墙，并在攻击后彻底销毁攻击记录，甚至强迫主机运算过多垃圾程序而被火灾烧
毁。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他的目的，也不知道他拿走了什么资料，但有一点我可以
肯定，那就是……”
老男人刹住车，不耐烦地一挥手，指着她的鼻子打断她：“那就是，你认识
这个人。”
制服女郎额角不经意抽动一下，强笑道：“郑厅，您在说什么呢？”
老男人冷笑道：“小周，请把你的手机交出来。”
制服女郎鬓边冒出几滴细细汗珠，头昏昏沉沉的，自感不妙，又不便发作：
“对不起，我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
老男人也不站起，盯着她，那眼神越来越恶心：“小周同志身体不舒服吗？
要不要在车上休息一下？”
制服女郎扶着车门的把手，拍拍又酸又涨的脑门，努力想站起：“啊，你…
…你……”一句话没说完，两脚发软，不得不跌坐在椅子上。
老男人道：“怎么了？我看你还是乖乖把人交出来吧。”
制服女郎呼吸越来越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啪的一声，老男人一巴掌甩在制服女郎的脸上，打得她晕头转向。又揪着她
的衣领：“你他妈的给我装蒜是不是？你的手机收到的邮件，别说你不知道！”
制服女郎脸上火辣辣的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还是那句话：“我……我
不知道……”
老男人也不管那么多，把制服女郎硬生生拖下车，摔倒路旁的泥地，扑上去，
毛绒绒的爪子伸到制服女郎的胸前，哗啦一下就把她的浅蓝色警服衬衣连带胸罩
一起撕开两半，一左一右，抓住她丰腴的双峰：“你这浪蹄子，老公都没了，还
装什么正经！什么好的身材，也不来孝敬孝敬我。我告诉你！这案子就按我说的
办，你再不乖乖就范，你就是窝藏罪犯！”
制服女郎意识到不妙，死命挣扎，但女人终究力气太小，加上被下了药，抵
抗并无效果，只得任人宰割。
老男人淫亵的爪子伸进她的裙底，把她的内裤扯到膝盖，又把裙摆掀到她腰
间：“哼，还真他妈的紧，让我来享受享受吧。”
私密部位遭到入侵，制服女郎本能地摆动腰肢，嘴里哼哼个不停，试图摆脱
不受欢迎的侵略者。
老男人怒道：“不许动！乖乖给老子干！”左手解开裤带，拉下长裤和内裤，
掏出那秽物，右手在制服女郎脸上扇了两巴掌，打得她晕头转向，眼镜横飞出去。
制服女郎知道私处即将被侮辱，闭上眼，眼泪无声地淌下，又悲愤又无奈，
只喃喃道：“小家伙……对不起……姐姐害了你……”
老男人听到，淫笑道：“这就对了，我就知道你窝藏罪犯，乖乖把犯人交出
来，以后做我的小宠物，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制服女郎感到男人的秽物就在自己私密门户外徘徊，自己没有能力阻止，男
人只要动一动，自己必遭侮辱。可是要她说出口中的秘密，她也不愿意。
老男人等不到答案，大声道：“你有种！好！我就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玉门承受到巨大压力，幸好此地尚干旱，秘道暂时还没有被闯入，但那不过
是时间问题而已。制服女郎眼角淌下泪珠，此刻，在她脑海中，是一个身影，一
个让她怎么也放不下的人。她只本能地喊：“啊！不要……”
老男人哈哈大笑：“你就大声喊吧！没有人来救你的，你就是我的小宠物！
天天都要给我干！”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道男声：“是啊，这里也没有人来救你。”
说是迟那时快，老男人只觉面前黑影一闪，饭碗大小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
他的鼻梁上，打得他就像被人硬生生往鼻子灌进一斤芥末。在巨大的打击力下，
他整个人凌空弹起，摔倒丈许之外。
黑影丢下老男人不管，捡起制服女郎的眼镜，直奔她而去。
制服女郎抬起沉甸甸的眼皮，看到身前的面容，才松一口气，勉力笑道：
“小家伙，很久没见。”
那人把眼镜还给她，回道：“很久没见，敏莉师姐。”——他不是别人，正
是周敏莉的师弟李小文。
周敏莉被李小文扶着坐起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布条，只得用手臂护住
胸前那两团颤巍巍的少妇美肉，幸好制服裙还基本完好，虽不至于令她的私处曝
光，但在师弟面前，她已无地自容。
李小文二话不说，背转过身，把体恤衫脱下来，丢给她：“师姐，你先穿好。”
周敏莉不敢把不成样子的上衣和胸罩撤掉，直接套上李小文的衣服。年轻男
性的体味熏得她迷乱的脑子有些失控，不自觉地夹紧了两腿，可是她抬头看到李
小文的背影，健康丰润的身体，虽然没有虬结的肌肉，但在月光下展现出难以置
信的光晕，银白银白的，和她印象中当年那个生涩的小孩儿根本不是一回事。
李小文不知道背后的目光有些异样，自顾自踱到老男人身前。
老男人已然站起，摸着鲜血直流的鼻子，跟李小文面对面：“你他妈的是什
么人？”
李小文抢上一步，和老男人几乎是鼻子对着鼻子，冷道：“我就是你要找的
人。你以为就你能入侵别人的电话？你要打师姐的主意，我早就知道！”
老男人一听，立马伸手掏枪。
李小文不待他拔出手枪，抢前一步，用左手按住他摸枪的双手，右肘横扫，
结结实实砸在那人耳朵上，打得他脑门嗡的一声，几乎要跌落之际，李小文双脚
横拉半马把他绊倒，仰面朝天的老男人屁股未落地，李小文的拳头已直冲而下，
正中眉心……
周敏莉有气无力地躺在一旁，眼里看着两个男人的搏斗，心头却是另一番情
景：
五年前的那个初秋，她第一次跟李小文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是大四的大师姐，
面对母亲带来的这个努力装作成熟却难掩稚气的小师弟，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小
孤儿，独生女的她第一次感到作为姐姐的压力。李小文的母亲临终前把李小文托
付给自己的母亲，母亲身体不好，照顾李小文的责任就自然落到她身上。想当年，
向来骄纵的她一点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但是无论是言语挤兑，
还是偶尔背着母亲虐打他，他都忍受下来，决不顶嘴，更不还手，哪怕是好几次
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也只会躲避，甚至对旁人自称不小心摔跤而掩盖被虐待的内
情。这个一身武功，但又善良得不像男孩的弟弟最后还是用行动打动了她，得到
她的认可。
记得李小文大二那年暑假的一个中午，无处可去的李小文借住在她家。她下
班回家看到他卷缩在沙发上，披着蚊帐躲避乱飞的蚊子，忍不住伸出手，啪啪啪
地拍死几只，还埋怨他：“没看到蚊子吗？你这还能睡得着？”
李小文拉着她的手腕，那天空般清澈的眼神令她永世难忘：“停手吧，它们
也是生命。我披上蚊帐了，你为什么还要把它们赶尽杀绝？”
然而，此时此刻，周敏莉眼前的李小文根本是另一个人，一个把对手打倒在
地还要穷追不舍的疯狂的屠夫，不，几乎不是一个人，他是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
那张曾经阳光明媚的脸，现在乌云密布。才一年没见，他变了！完全变了！再也
不是她眼中那个可爱的小师弟了！周敏莉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眼前
的少年真的是李小文吗？——但是火辣辣地痛的脸颊，告诉她所见到的这一切都
是无容置疑的现实。
渐渐模糊的视野，渐渐模糊的意识，渐渐模糊的灵魂，周敏莉歪歪斜斜地躺
倒……
另一边，老男人招架不住李小文疯狂的拳头，脑袋咚地落地，鼻血横流，两
眼翻白，口吐泡沫。
李小文这才退下来，回头抱起周敏莉：“敏莉师姐……”
周敏莉迷迷糊糊地伏在他肩头：“快……快逃……他们会抓到你的……”
李小文喃喃自语：“我不后悔，永远不后悔。”
周敏莉有些气促：“你……你说什么……如果被抓到的话……”
李小文觉得敏莉师姐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索性把她横抱起来：
“如果现在才逃跑，我刚才就不会来了。”
周敏莉很自然地垂下头，侧脸贴在李小文胸前，虽然是李小文的师姐，年纪
也比他大了八岁，但周敏莉此刻靠在李小文怀里，已经没有半点姐姐的架子，只
让人感到她的脆弱和无助，说到底，她只是个年轻的寡妇，至少她认为自己在李
小文心里就应该是这种身份。可是在眼前的环境下，这种身份显得相当暧昧——
死了老公的女人，久旷年余的少妇，衣衫不整，躲在少年师弟的臂弯保护之下，
即使对他没有采取越线的举动也自问没有不安分的想法，也难保自己不会被放到
幻想对象的位置上。再说，对于这个少年，自己真的没有非分之想吗？从一开始
的厌恶，到后来发自内心的关心，一直到现在的暧昧接触，非血缘姐弟关系，她
是不是一直在改变自己？如果是的话，又是什么原因令她改变自己？
李小文正不知如何安顿她才好，抱着她，手足无措。
周敏莉摇摇头，赶走繁杂的思绪，重拾警察的精密逻辑和严谨作风：“小家
伙，昨天的事情，是你干的吗？”
李小文点点头：“是我干的。”
周敏莉后腰承受到额外的压力，她早就知道，李小文的手臂在收缩，以前他
每次紧张的时候，全身肌肉都会不由自主地收紧。她追问：“为什么？你为什么
要那样做？”
李小文嘴角微微抽动，语调有些走样：“我……我……已经……走投无路…
…”
即使是狮子的喉音，也不能如此震动周敏莉的心灵，她实在不明白，一向开
朗坚强的李小文，何以说出“走投无路”这样绝望的话来？自从上次见面，光阴
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里面两人没有联系，她根本无法得知李小文遇到了什么
事情，她唯一能确信的是一件事：这个可爱的弟弟，真的被赶上绝路了，否则以
他极温和的性情和低调的作风，绝对不会招惹公安的数据库，更不会变成用拳头
说话的暴徒。她不忍心继续逼问，转而道：“那……你……你需要我帮你吗？”
李小文扑通一下跌跪在地，把周敏莉放下，深深地弯下身，头触到泥土。
周敏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到透过自己身上褴褛的衣衫，李小文的胸膛正
在抽搐一样的发抖。
李小文说出一句话，一点都不像是从嘴里说的，反倒像是从身体深处发出的
颤动：“无论如何……不惜代价……我一定要……要找到她……”
周敏莉被他抱着，承受着巨大的力量，一身骨骼快要被他压碎了，连呼吸都
非常困难，勉强伸出手，抚过他的脸侧：“放松点……冷静……别怕……姐姐在
这里……”
李小文放开她，直起身，眼角挂着半滴清泪：“我……我要走了……”
周敏莉的手不敢离开他的脸：“你……你要去哪？你要找谁？是小静吗？”
李小文冷然拿开她的手：“是的，我要去上海。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和力气才
找到她，绝对不能放手。”
周敏莉震惊了：“你……只用一个人的力量……才几分钟……就把全国户籍
数据库翻了一遍？……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小文点头，简略把跟瑶瑶的事情说了，只是隐瞒了她的真名，也没有把各
种不可思议的经历说出：“半年前……小静突然离家出走……临走的时候……跟
我约定一个月就回来……但是……但是……我等了半年……她都……没有一点音
信……我……我不能再等了……我一定要……找到她……”
周敏莉想起一年前的事情，知道自己预言成真，想笑，只是看到李小文痛不
欲生的样子，她又怎么能笑得出来？
他仰起头，深深吸下一口气：“我写了一套程序，攻破她们的防火墙之后，
把程序植入，借用她们的系统把全国的人名过滤一遍，然后进行图片比对，找出
最像小静的人。我早知道那个老家伙对你不利，一直在偷偷监听他，这次你被他
点名来出差，我就给你发邮件让你注意。”
周敏莉叹道：“你这样做，有想过后果吗？——我不是说攻击系统的事情，
我说，你袭警了，后果很严重，你明白吗？”
李小文扭头看看瘫倒在地半死不活的老男人，捏紧了拳头：“他竟敢侵犯你，
我绝不饶他……再说，这些窝囊网警能把我怎样……要抓我，就找特警来……”
周敏莉摇头苦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
李小文的回答不像是回答，反倒像是自语：“不用怕……我什么都不怕……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了……”
周敏莉一下扑到李小文怀里：“弟弟……别……别去……”
李小文被抱得死紧，又不忍太用力推她，只道：“我一定要去的，我一定要
去。”
周敏莉说话了，但没有放开他：“我有不详的预感，真的。我怕……我怕你
去了之后就不能再回来了。”
李小文仰天微笑：“就算是死，只要我能死在她身边，也满意了。”
周敏莉缓缓放开李小文，拭去唇角渗出的细细血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
教生死相许——弟弟，你……你万事小心。”
李小文跟她拉开距离，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姐姐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言罢转过身，从树丛里拿出背包，背起来，缓步踱向老男人。
周敏莉预感到不妙，急道：“你……你想干什么？！”
李小文从老男人枪套里拔出枪，对准老男人的脑门，冷道：“只有死人才是
安全的。”
砰！
周敏莉被飞溅的脑浆和鲜血吓得目瞪口呆：“你……你……疯了……”
李小文手一甩，把枪扔到湖底，扬长而去，只给周敏莉留下一个背影，一句
祝福：“我已经把自己的数据删除了，地球上再没有李小文这个人，敏莉师姐，
请你忘记我，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情，愿你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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