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玄幻奇航【第4章：忘情冷雨夜】
发布： 2011-02-13 02:17:17 发布：18yiren.tv
玄幻奇航
温馨提示：本文极淡色，不喜勿进，嘴下留情。
第四章 忘情冷雨夜
李小文死命咬紧牙关，挣扎着爬上岸，左手却抓着小静的手不放，把她也拖
到岸边。他一把摸到小静的胸口，再摸摸她的手腕，全是冷冰冰硬邦邦的，一点
呼吸和脉搏都感觉不到，根本就是一个死人！
雨势还不算大，但在这个中元节的特别日子里，显得寒意极浓，一点都不像
是盛夏。
李小文抱着死去的小静，用尽全力把她抱在怀里，低下头，把脸埋在她肩头，
浑身发抖，喉咙发出可怖的吼声，仿佛一头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怪兽，趴在尸
体上呻吟。
怪异的声音未能带来好奇的观众，反倒让周围的人纷纷忙不迭地关窗锁门，
唯恐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两人孤独的身影斜斜地映在水面，水波荡漾，那蜿蜒的影子好像一条巨蛇，
游动着身躯，无止境地伸长。
哗啦啦……哗啦啦……
雨势开始加大，李小文直觉在骨头深处沁出阵阵寒气，快要冻结他的灵魂，
他的脸深陷在小静的头发里，谁都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有全身筛糠似的
打冷颤，即使如此，他仍没有放开小静，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为小静保暖，丝毫
不觉这只是徒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只是一分钟，又好象是一万年，小静的身体突然抽动
一下，李小文便如触电一般，把头抬起来，手还紧紧挽着不放，要看清眼前的境
况：“小静……你……”可是光线极为昏暗，他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觉得怀
中的小静，她冷硬身体里，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活动，不像是正常的脉搏和呼吸，
也不像是她自己在动，李小文手上那诡异的感觉，就好象在黑暗中摸到一个装着
毒蛇的布袋，一点都不痛，却吓人至极。
噗！黑暗中响起一声细微的怪声，凉凉的粘液应声溅到李小文脸上，他本能
地腾出手擦拭，但觉那东西粘乎乎的，好像蛋清一样，沾在手上，怎么甩都甩不
掉，凑到鼻端闻闻，气味有点怪，一点都没有蛋清的腥味，反而有一股说不出的
清新，哪怕在垃圾堆的重重包围之中，也透出令人愉悦的感觉。
噗噗！噗噗噗！接二连三的怪声响过，粘液喷了李小文满头满脸，浑身上下
都是，蒙蔽了眼睛，差点连鼻孔都堵上。李小文无奈，只好暂且放下小静，脱了
上衣来擦脸。
好不容易透过一口气，李小文丢下沾满粘液的上衣，再摸索怀中的小静，这
一摸之下，他一双眼睛不由得睁得有如铜铃一般——尽管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小静软绵绵地仰躺在李小文的大腿上，沾满粘液的头发遮住了脸，李小文伸
手摸去，她身上片刻前还浮肿僵硬冰冷的肌肤，此刻变得嫩嫩的，细腻，柔软，
充满弹性！探探胸口，那急促的脉动，不正是心脏在跳吗？再往两侧细细摸索，
她的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虽然不太规律，但已经足够证明——她活着！
李小文担心粘液沾着头发妨碍小静呼吸，连忙伸出左手为她拨开，右手还停
留在她胸前，仿佛一松手她又会停止呼吸。丝丝黑发被粘得很紧，李小文把头发
连同粘液一起拨开，又拿起上衣为她细细拭去残余的粘液。他低下头，想看清一
点，只听他惊道：“你……你真是小静吗？！怎么……”——呈现在他眼前的，
又是那张明艳照人的脸蛋儿！没错！跟上个月看到的一模一样！对他而言，小静
的另一张脸，即使只看过一次，也永远不会忘记！
一只小手无力地抚在李小文的右腕，小静满脸绯红，侧过脸不看他，也不让
他看，只低语道：“请……请你放手……”
李小文沿着小静的手看去，方才发觉自己的右手不偏不倚地按在她的胸部，
把那座少女的山峰罩在手心，连忙放开手，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还
以为你……”
小静垂下手，全身有气无力。
李小文见状，心有不忍，靠在墙角，把她抱起来，让她斜斜地躺在自己胸前，
右手扶着她的头，倚着自己的脖子，左手挽上她的腰。
小静没有反抗，也没有再说话，乖乖地躺着，任由李小文抱着自己。
哗啦啦……哗啦啦……
雨势还在继续加大，雨点从黄豆大变成花生米大，打在身上，隐隐作痛。
李小文右手放开小静的头，高高举起，为她遮挡雨点。可是手掌就那么大，
能有什么用呢？顶多就是为小静遮住那张小脸蛋罢了。尽管如此，李小文还是没
有放下手。暴雨砸在他身上，飞溅的水珠四散而去，脸，胸膛，手臂……到处都
留下点点鲜红的印记。
暴雨同样无情地倾泻在小静身上，残余的粘液被稀释冲刷，逐渐消失不见。
她的眼睛微微合上，脸紧贴着李小文的胸膛，手搭在李小文肩上，一言不发，唯
一能表达她心情的，只有嘴角那甜丝丝的微笑。
眼见李小文身上冒出一片片鸡皮疙瘩，他还不肯放下手，只咬紧牙关硬挺着，
小静秀眉微颦，道：“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李小文毫不犹豫：“好。”
小静怯生生地说：“你能不能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把过去的我忘掉，就当
我们重新认识好了。”
李小文并不习惯忽略问题，相反，对黑客而言，忽略眼前的问题意味着将来
可能发生更大的问题，他条件反射似的反问：“为什么？”
小静眉头不经意地抽动一下：“因为我害怕，怕那种感觉。”
李小文低头跟她对视几秒，她眼中泛滥着的无助和孤独，还有丝丝的忧郁，
让他勉力压住心中的疑惑和好奇，不再发问，坚定地说：“好，我答应你。”
小静缓缓说：“其实你不用那样的，你迟早都会知道所有的事情。我只怕…
…只怕你无法承受后果。”
她所指的不能承受的后果是什么，李小文心里没底，他眼下无法承受的，反
而是小静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没所谓了，我早就没有不能承受的后果……”
小静追问：“真的能不计后果吗？”
李小文笑道：“像我这种孤儿还能有什么后果？就算是诛九族，也不过是死
我一个人而已。我……啊……啊……嚏！”
小静抬起头，翻翻身从李小文身边离开，柔柔地一笑：“你着凉了，回家吧，
小心别感冒。”
李小文打起精神，站直了身子，把脏兮兮的上衣搭在肩头，伸手去拉小静。
小静自然地把手交给李小文，在他搀扶下立起身。
李小文拉着小静的手，柔声问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小静双手把李小文的手捧在手心，额头贴着他的肩膀：“不，去你家。好不
好？”
李小文有点为难：“可是，你来我家，好像不太方便。”
小静咬咬嘴唇：“我刚刚才被打成那样，你……还要逼我回去吗？”
想起那碗口粗的擀面杖，想起小静身上横七竖八的血痕，想起那凶神恶煞的
胖子，想起这些天来小静默默忍受的痛苦和自己说过的劝她离家出走的话，李小
文心头很不是滋味，他沉思片刻，不再说话，拉起小静的手，举起上衣为她挡雨，
迈开大步走回家
看门的大妈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两人没有惊动她，蹑手蹑脚地走上楼去。
关上门，打开灯，李小文忍不住要重新细细端详小静——没错，在他面前的
再也不是那个叫人吃不下饭的丑女，而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少女！她白皙娇嫩的
皮肤在白炽灯下透出红红的血色，就连手指甲都是粉红粉红的。
小静似乎没有意识到李小文正在偷看她，把手伸到脑后，扬起湿漉漉的及腰
长发，发梢在空气中划出美丽的弧线，洒下一片水珠。她半生不熟的少女山峰，
在湿透的连衣裙下若隐若现，尤其是两颗嫩红嫩红的小点，随着她的抖动而跳跃，
柔弱的腰肢和圆润的屁股勾出青涩的曲线，还有小腹下朦朦胧胧一小片浅灰的阴
影，都在薄薄的布料下原形毕露。
李小文咽下一口口水，指着浴室说：“你先去洗洗澡，别感冒了。”
小静很听话地走进浴室，反锁了门。
磨砂玻璃背后，橙黄的灯光投射出她健美的身段。她把手背到背后，拉开拉
链，弯下腰，双手交叉，撩起裙角，轻轻摇动腰身，一片白影翻起，白影离开她
的手那瞬间，她的头发如黑瀑布倾泻而下。
水声响起……
小静打开门，光着脚走出来，李小文正坐在饭厅里等她，也许是累透了，他
低着头，头发下垂，遮住他的脸，手肘撑在膝盖上，勉强维持坐姿。
看到小静白白的一双小脚，李小文才抬起头，但见她身上裹着一条厚厚的毛
巾，毛巾不大，裹在娇小玲珑的小静身上刚刚好。她胸前的肌肤被热水烫得微微
发红，跟纯白的毛巾映衬在一起，更显得正中央那浅浅的小沟特别可爱。毛巾的
下缘恰到好处地遮住她的大腿根，只露出两条圆润挺拔的大腿。
小静退后一步，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按住小腹，含羞嗔道：“别……别这样
看嘛……”
李小文拿起身旁准备好的一套睡衣，又打开微波炉端出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你先穿好衣服，喝杯热牛奶暖暖身子，我去洗个澡就给你做东西吃。”
关上浴室的门，李小文在水龙头下掬起一把水，泼在脸上，拍拍额头，深深
吐一口气，开始洗澡——自从入夜以来，经过一连串既恐怖又温馨的奇遇过后，
他在想什么？洗脸是洗去了小静不愿意被他记住的回忆，还是洗去了他心头的思
绪？
他打开门的时候，香喷喷的肉味扑鼻而来，情不自禁赞道：“好香！”
小静对他甜甜地一笑：“做饭这些事情还是让我来吧，你是男人，不方便。
别说了，先吃饱再睡觉。”她身上穿的正是李小文给她的睡衣。睡衣为求舒适，
剪裁都十分宽松，加上李小文比小静高了整整一头，又是盛夏时节，这套男装无
袖衣和短裤穿在她身上，浑身舒坦。她喜欢这种手臂腿脚凉快自由的感觉，可是
松垮垮的衣领和袖圈难以掩盖少女的春光，而且自己身上没有内衣内裤，她不敢
胡乱做动作。
李小文见她动作拘谨，只道是少女本能的自我保护，没多说，也不推脱，直
接坐在饭桌旁，两人大快朵颐。
杯盘狼藉之时，已近三更半夜。小静把餐具收起来洗，还把李小文推开：
“别跟我争了，女人自有女人的事情。”
李小文一时想不到理由来阻止她，只说：“我是主人，你是客人，那……不
太好吧？”
小静噗哧笑道：“你不计后果，我也是。好了，你还是赶快出去吧。”
待她把厨房收拾整齐，擦干手来到客厅，她见电视开着，李小文斜斜躺在沙
发一角，手里拿着遥控器，头无力地垂下，已昏昏然睡去。她不忍叫醒他，走进
李小文的睡房，把床上唯一一条毛毯抱到客厅，躺到沙发的另一侧，把毛毯一半
盖在李小文身上，另一半卷在自己身上，打打哈欠，背对着李小文，侧头睡去。
方才睡下的时候，小静没有把灯关掉，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盖着陌生的
被子，还有近在咫尺的那个男人，全部都让小静辗转反侧，无法安睡，雨点撞击
窗户的噪音更使得她心烦意乱。
李小文翻翻身，把身上的毛毯掀开，迷迷糊糊地说：“好热……”
小静回过脸，摸摸他的脸，手立马缩回：“好烫！”她睡意全消，快步到浴
室拿来毛巾，浸透冷水，敷在李小文额上。又把他的睡衣纽扣打开，为他擦身降
温。
李小文浑身发红，火烫火烫的，却不见流汗。湿毛巾擦过肩头，不等小静为
他擦腰腹，肩头已经干透。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连呼出的气也闷热无比，小静
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擦身也无济于事，想把他叫醒，李小文又没有反应。
忙活一顿饭工夫，李小文身上的红色缓缓消退，小静见状，双手快速摸到他
的裤头，却犹豫下来，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有满脸红霞，她一边左右张望，一边
自语：“这……这种事……怎么办……我……”
不到一分钟，李小文身上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小静不及细想，咬咬牙，闭
上眼，解开李小文的裤带，刷一下就把他的睡裤扯了下来。她把睡裤卷起，不停
为李小文吸去汗水。汗水很多，才把脸擦干，胸口又冒了出来，擦干胸口，手臂
和腿脚又湿了，把小静忙得晕头转向。
出过一身汗，李小文的皮肤由红转白，又湿又冷，他的体力消耗实在太大，
软瘫在沙发上，一动都不能动。
小静给他盖上毛毯，转身跑到窗台，把窗帘拉上，捏着睡衣的下摆，低着脸，
皱着眉，深呼吸几下，回头看有气无力的李小文。
窗外还在下着大雨，屋内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投映在玻璃上，在一片漆
黑的雨中特别清晰。只见小静的影子微微躬身，把自己身上的睡衣脱了，拿在手
里，慢慢走回大厅中央，那影子才消失不见。
毛毯抖动几下，小静从里面冒出头，轻轻贴着李小文手臂。灯光下毛毯的起
伏带出蠕动的身影，勾勒出小静四肢的轮廓，缠绕在李小文身上。她凝视着李小
文的脸看，那抿着嘴唇的表情，嘴角翘翘，尽是幸福和安宁：“你生病了，让我
来温暖你吧。”
旭日东升，小静扭扭身躯，听到温柔的男中音：“你醒了？”
她触电似的弹起来，毛毯落地，她本能地把手放回到胸部，一摸，还好，没
有泄漏春光，再摸，想想，顿觉不妥，衣服怎么又回到身上来了？这么说，自己
的身体已经被他……
李小文两手端着托盘从厨房里出来：“谢谢你照顾我。对不起，我擅自给你
穿好衣服了。”
小静目光低垂，两手相缠停在胸前，咬咬嘴唇，沉默不语。
李小文在她身边坐下，拿起托盘里的杯子：“你先喝点水。”
小静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样坐着，没有动作，没有语言，甚至不敢对视。
良久良久，小静才呢喃道：“不计后果，是吗？”
李小文没听清，转头问道：“啊？你说什么？”
小静倾斜了身子，头发一丝一丝倾泻到李小文肩上，越来越多，终于把头靠
在他肩上：“不计后果……不要想那么多……”
李小文的手从后搂上她的腰：“再让我抱一次吧。”
小静挺腰扭捏几下，还是顺着他的势头，身体软绵绵地伏了下去：“这一次，
下一次，无数次，我都让你抱。”
李小文的手收紧了些，小静也顺从地贴得更紧，见她越来越靠紧，李小文的
手又一次加大力度。
小静轻轻在他胸前敲了一拳：“我快透不过气了。对了，我还要起来做饭呢。”
李小文笑道：“我不饿。”
小静推推他：“吃饭要定时，身体才会好，不饿也要吃，知不知道？再说你
昨晚才发过高烧，更要补充营养。”
李小文这才放开她：“知道啦，我的小厨娘。”
小静也笑了：“原来你当我是厨娘啊？那也好，我就一直做你的厨娘吧。”
吃过早饭，李小文穿好衣服，拿起装着电脑的背包，说：“我要去上班了。”
小静送他到门口，跟他道别，一个劲地叮嘱他要好好休息。
这天傍晚，太阳西下，星星开始出现的时候，李小文才回到家。
小静笑眯眯地给他开门，看到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好奇道：“好多
东西哦，是什么呢？”
李小文兴奋地把东西一股脑倒在沙发上，一件一件拿来给小静看：“这是你
的梳子，发夹，还有水杯，毛巾，都是白色的，我觉得白色应该很合适你。对了，
你试试这双鞋子看合不合脚，如果不合的话，我明天带你一起去换一双……”
他一直说个不停，一点都没注意到小静脸蛋上已经泪水涟涟：“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个孤儿……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随着小静的语调越说越激动，李小文的动作也越来越缓慢，终于停了下来，
却不抬头：“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你是孤儿，
我也是。”
小静趋前两步，默默坐在李小文身旁，手从他腰间伸过，抱着他，额头蹭到
他的脖子：“谢谢……你对我……太好了……真的……我该怎么报答你……”
李小文抱着她的头，乌黑的头发在手指缝滑过，滑溜溜软绵绵的非常舒服：
“我不要回报……只想跟你在一起……在一起就够了……其它什么都不重要……”
小静点头道：“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一步都不走开。我以后还可以叫
你小文哥吗？”
李小文笑了：“好啊，静静妹妹。”
小静也破涕为笑：“那多拗口，你叫我静静就行了。”
李小文手臂一紧把小静抱到怀里，她也顺从地躺在他大腿上，两人脸对着脸，
距离很近，可以彼此感觉到对方呼吸的热气。
见到他的头一点一点低下，小静无处可逃，也没有要逃的举动，反倒微微闭
上眼睛，甚至不经意地仰起头。
四片嘴唇相触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抽了一下，但谁都没有后退，反而李
小文把头压得更低，小静也把头挺得更高，把唇间所剩无几的丝丝空间都消除得
干干净净……
从此，小静就在李小文的公寓住下来了。她每天早起给李小文做早餐，然后
收拾家中大小事务，傍晚把晚饭做好等李小文回家吃。甚至连李小文的贴身衣裤，
都洗得干干净净。有了她，李小文也不再为杂务所累，工作效率更高了。因为只
有一间卧室，李小文也不敢提出跟小静同床共枕，小静更不会主动提出，所以她
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安了家。如非必要，她极少出门，即使出去也是快快赶回；唯
一的例外是李小文的休息天，她会挽着李小文的手臂，甜甜地笑着陪他到处闲逛，
说说笑笑，度过轻松的一天。她已经完全换了一张脸，除了李小文和她自己，谁
都不会把她跟过去那个丑八怪联系起来，而乐乐早餐没有了她，不到一周就关门
大吉，那胖子也搬走了。
然而，中元节那天晚上的情景，还有在那之前曾经一闪而过的小静的真面目，
总是不时在李小文眼前浮现，尽管他答应小静不再提起那晚的事情，但他真能解
开这个心结吗？
（未完待续）骚女QQ:1756048078 加好友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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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忘情冷雨夜
李小文死命咬紧牙关，挣扎着爬上岸，左手却抓着小静的手不放，把她也拖
到岸边。他一把摸到小静的胸口，再摸摸她的手腕，全是冷冰冰硬邦邦的，一点
呼吸和脉搏都感觉不到，根本就是一个死人！
雨势还不算大，但在这个中元节的特别日子里，显得寒意极浓，一点都不像
是盛夏。
李小文抱着死去的小静，用尽全力把她抱在怀里，低下头，把脸埋在她肩头，
浑身发抖，喉咙发出可怖的吼声，仿佛一头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怪兽，趴在尸
体上呻吟。
怪异的声音未能带来好奇的观众，反倒让周围的人纷纷忙不迭地关窗锁门，
唯恐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两人孤独的身影斜斜地映在水面，水波荡漾，那蜿蜒的影子好像一条巨蛇，
游动着身躯，无止境地伸长。
哗啦啦……哗啦啦……
雨势开始加大，李小文直觉在骨头深处沁出阵阵寒气，快要冻结他的灵魂，
他的脸深陷在小静的头发里，谁都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有全身筛糠似的
打冷颤，即使如此，他仍没有放开小静，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为小静保暖，丝毫
不觉这只是徒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只是一分钟，又好象是一万年，小静的身体突然抽动
一下，李小文便如触电一般，把头抬起来，手还紧紧挽着不放，要看清眼前的境
况：“小静……你……”可是光线极为昏暗，他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觉得怀
中的小静，她冷硬身体里，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活动，不像是正常的脉搏和呼吸，
也不像是她自己在动，李小文手上那诡异的感觉，就好象在黑暗中摸到一个装着
毒蛇的布袋，一点都不痛，却吓人至极。
噗！黑暗中响起一声细微的怪声，凉凉的粘液应声溅到李小文脸上，他本能
地腾出手擦拭，但觉那东西粘乎乎的，好像蛋清一样，沾在手上，怎么甩都甩不
掉，凑到鼻端闻闻，气味有点怪，一点都没有蛋清的腥味，反而有一股说不出的
清新，哪怕在垃圾堆的重重包围之中，也透出令人愉悦的感觉。
噗噗！噗噗噗！接二连三的怪声响过，粘液喷了李小文满头满脸，浑身上下
都是，蒙蔽了眼睛，差点连鼻孔都堵上。李小文无奈，只好暂且放下小静，脱了
上衣来擦脸。
好不容易透过一口气，李小文丢下沾满粘液的上衣，再摸索怀中的小静，这
一摸之下，他一双眼睛不由得睁得有如铜铃一般——尽管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小静软绵绵地仰躺在李小文的大腿上，沾满粘液的头发遮住了脸，李小文伸
手摸去，她身上片刻前还浮肿僵硬冰冷的肌肤，此刻变得嫩嫩的，细腻，柔软，
充满弹性！探探胸口，那急促的脉动，不正是心脏在跳吗？再往两侧细细摸索，
她的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虽然不太规律，但已经足够证明——她活着！
李小文担心粘液沾着头发妨碍小静呼吸，连忙伸出左手为她拨开，右手还停
留在她胸前，仿佛一松手她又会停止呼吸。丝丝黑发被粘得很紧，李小文把头发
连同粘液一起拨开，又拿起上衣为她细细拭去残余的粘液。他低下头，想看清一
点，只听他惊道：“你……你真是小静吗？！怎么……”——呈现在他眼前的，
又是那张明艳照人的脸蛋儿！没错！跟上个月看到的一模一样！对他而言，小静
的另一张脸，即使只看过一次，也永远不会忘记！
一只小手无力地抚在李小文的右腕，小静满脸绯红，侧过脸不看他，也不让
他看，只低语道：“请……请你放手……”
李小文沿着小静的手看去，方才发觉自己的右手不偏不倚地按在她的胸部，
把那座少女的山峰罩在手心，连忙放开手，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还
以为你……”
小静垂下手，全身有气无力。
李小文见状，心有不忍，靠在墙角，把她抱起来，让她斜斜地躺在自己胸前，
右手扶着她的头，倚着自己的脖子，左手挽上她的腰。
小静没有反抗，也没有再说话，乖乖地躺着，任由李小文抱着自己。
哗啦啦……哗啦啦……
雨势还在继续加大，雨点从黄豆大变成花生米大，打在身上，隐隐作痛。
李小文右手放开小静的头，高高举起，为她遮挡雨点。可是手掌就那么大，
能有什么用呢？顶多就是为小静遮住那张小脸蛋罢了。尽管如此，李小文还是没
有放下手。暴雨砸在他身上，飞溅的水珠四散而去，脸，胸膛，手臂……到处都
留下点点鲜红的印记。
暴雨同样无情地倾泻在小静身上，残余的粘液被稀释冲刷，逐渐消失不见。
她的眼睛微微合上，脸紧贴着李小文的胸膛，手搭在李小文肩上，一言不发，唯
一能表达她心情的，只有嘴角那甜丝丝的微笑。
眼见李小文身上冒出一片片鸡皮疙瘩，他还不肯放下手，只咬紧牙关硬挺着，
小静秀眉微颦，道：“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李小文毫不犹豫：“好。”
小静怯生生地说：“你能不能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把过去的我忘掉，就当
我们重新认识好了。”
李小文并不习惯忽略问题，相反，对黑客而言，忽略眼前的问题意味着将来
可能发生更大的问题，他条件反射似的反问：“为什么？”
小静眉头不经意地抽动一下：“因为我害怕，怕那种感觉。”
李小文低头跟她对视几秒，她眼中泛滥着的无助和孤独，还有丝丝的忧郁，
让他勉力压住心中的疑惑和好奇，不再发问，坚定地说：“好，我答应你。”
小静缓缓说：“其实你不用那样的，你迟早都会知道所有的事情。我只怕…
…只怕你无法承受后果。”
她所指的不能承受的后果是什么，李小文心里没底，他眼下无法承受的，反
而是小静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没所谓了，我早就没有不能承受的后果……”
小静追问：“真的能不计后果吗？”
李小文笑道：“像我这种孤儿还能有什么后果？就算是诛九族，也不过是死
我一个人而已。我……啊……啊……嚏！”
小静抬起头，翻翻身从李小文身边离开，柔柔地一笑：“你着凉了，回家吧，
小心别感冒。”
李小文打起精神，站直了身子，把脏兮兮的上衣搭在肩头，伸手去拉小静。
小静自然地把手交给李小文，在他搀扶下立起身。
李小文拉着小静的手，柔声问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小静双手把李小文的手捧在手心，额头贴着他的肩膀：“不，去你家。好不
好？”
李小文有点为难：“可是，你来我家，好像不太方便。”
小静咬咬嘴唇：“我刚刚才被打成那样，你……还要逼我回去吗？”
想起那碗口粗的擀面杖，想起小静身上横七竖八的血痕，想起那凶神恶煞的
胖子，想起这些天来小静默默忍受的痛苦和自己说过的劝她离家出走的话，李小
文心头很不是滋味，他沉思片刻，不再说话，拉起小静的手，举起上衣为她挡雨，
迈开大步走回家
看门的大妈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两人没有惊动她，蹑手蹑脚地走上楼去。
关上门，打开灯，李小文忍不住要重新细细端详小静——没错，在他面前的
再也不是那个叫人吃不下饭的丑女，而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少女！她白皙娇嫩的
皮肤在白炽灯下透出红红的血色，就连手指甲都是粉红粉红的。
小静似乎没有意识到李小文正在偷看她，把手伸到脑后，扬起湿漉漉的及腰
长发，发梢在空气中划出美丽的弧线，洒下一片水珠。她半生不熟的少女山峰，
在湿透的连衣裙下若隐若现，尤其是两颗嫩红嫩红的小点，随着她的抖动而跳跃，
柔弱的腰肢和圆润的屁股勾出青涩的曲线，还有小腹下朦朦胧胧一小片浅灰的阴
影，都在薄薄的布料下原形毕露。
李小文咽下一口口水，指着浴室说：“你先去洗洗澡，别感冒了。”
小静很听话地走进浴室，反锁了门。
磨砂玻璃背后，橙黄的灯光投射出她健美的身段。她把手背到背后，拉开拉
链，弯下腰，双手交叉，撩起裙角，轻轻摇动腰身，一片白影翻起，白影离开她
的手那瞬间，她的头发如黑瀑布倾泻而下。
水声响起……
小静打开门，光着脚走出来，李小文正坐在饭厅里等她，也许是累透了，他
低着头，头发下垂，遮住他的脸，手肘撑在膝盖上，勉强维持坐姿。
看到小静白白的一双小脚，李小文才抬起头，但见她身上裹着一条厚厚的毛
巾，毛巾不大，裹在娇小玲珑的小静身上刚刚好。她胸前的肌肤被热水烫得微微
发红，跟纯白的毛巾映衬在一起，更显得正中央那浅浅的小沟特别可爱。毛巾的
下缘恰到好处地遮住她的大腿根，只露出两条圆润挺拔的大腿。
小静退后一步，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按住小腹，含羞嗔道：“别……别这样
看嘛……”
李小文拿起身旁准备好的一套睡衣，又打开微波炉端出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你先穿好衣服，喝杯热牛奶暖暖身子，我去洗个澡就给你做东西吃。”
关上浴室的门，李小文在水龙头下掬起一把水，泼在脸上，拍拍额头，深深
吐一口气，开始洗澡——自从入夜以来，经过一连串既恐怖又温馨的奇遇过后，
他在想什么？洗脸是洗去了小静不愿意被他记住的回忆，还是洗去了他心头的思
绪？
他打开门的时候，香喷喷的肉味扑鼻而来，情不自禁赞道：“好香！”
小静对他甜甜地一笑：“做饭这些事情还是让我来吧，你是男人，不方便。
别说了，先吃饱再睡觉。”她身上穿的正是李小文给她的睡衣。睡衣为求舒适，
剪裁都十分宽松，加上李小文比小静高了整整一头，又是盛夏时节，这套男装无
袖衣和短裤穿在她身上，浑身舒坦。她喜欢这种手臂腿脚凉快自由的感觉，可是
松垮垮的衣领和袖圈难以掩盖少女的春光，而且自己身上没有内衣内裤，她不敢
胡乱做动作。
李小文见她动作拘谨，只道是少女本能的自我保护，没多说，也不推脱，直
接坐在饭桌旁，两人大快朵颐。
杯盘狼藉之时，已近三更半夜。小静把餐具收起来洗，还把李小文推开：
“别跟我争了，女人自有女人的事情。”
李小文一时想不到理由来阻止她，只说：“我是主人，你是客人，那……不
太好吧？”
小静噗哧笑道：“你不计后果，我也是。好了，你还是赶快出去吧。”
待她把厨房收拾整齐，擦干手来到客厅，她见电视开着，李小文斜斜躺在沙
发一角，手里拿着遥控器，头无力地垂下，已昏昏然睡去。她不忍叫醒他，走进
李小文的睡房，把床上唯一一条毛毯抱到客厅，躺到沙发的另一侧，把毛毯一半
盖在李小文身上，另一半卷在自己身上，打打哈欠，背对着李小文，侧头睡去。
方才睡下的时候，小静没有把灯关掉，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盖着陌生的
被子，还有近在咫尺的那个男人，全部都让小静辗转反侧，无法安睡，雨点撞击
窗户的噪音更使得她心烦意乱。
李小文翻翻身，把身上的毛毯掀开，迷迷糊糊地说：“好热……”
小静回过脸，摸摸他的脸，手立马缩回：“好烫！”她睡意全消，快步到浴
室拿来毛巾，浸透冷水，敷在李小文额上。又把他的睡衣纽扣打开，为他擦身降
温。
李小文浑身发红，火烫火烫的，却不见流汗。湿毛巾擦过肩头，不等小静为
他擦腰腹，肩头已经干透。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连呼出的气也闷热无比，小静
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擦身也无济于事，想把他叫醒，李小文又没有反应。
忙活一顿饭工夫，李小文身上的红色缓缓消退，小静见状，双手快速摸到他
的裤头，却犹豫下来，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有满脸红霞，她一边左右张望，一边
自语：“这……这种事……怎么办……我……”
不到一分钟，李小文身上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小静不及细想，咬咬牙，闭
上眼，解开李小文的裤带，刷一下就把他的睡裤扯了下来。她把睡裤卷起，不停
为李小文吸去汗水。汗水很多，才把脸擦干，胸口又冒了出来，擦干胸口，手臂
和腿脚又湿了，把小静忙得晕头转向。
出过一身汗，李小文的皮肤由红转白，又湿又冷，他的体力消耗实在太大，
软瘫在沙发上，一动都不能动。
小静给他盖上毛毯，转身跑到窗台，把窗帘拉上，捏着睡衣的下摆，低着脸，
皱着眉，深呼吸几下，回头看有气无力的李小文。
窗外还在下着大雨，屋内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投映在玻璃上，在一片漆
黑的雨中特别清晰。只见小静的影子微微躬身，把自己身上的睡衣脱了，拿在手
里，慢慢走回大厅中央，那影子才消失不见。
毛毯抖动几下，小静从里面冒出头，轻轻贴着李小文手臂。灯光下毛毯的起
伏带出蠕动的身影，勾勒出小静四肢的轮廓，缠绕在李小文身上。她凝视着李小
文的脸看，那抿着嘴唇的表情，嘴角翘翘，尽是幸福和安宁：“你生病了，让我
来温暖你吧。”
旭日东升，小静扭扭身躯，听到温柔的男中音：“你醒了？”
她触电似的弹起来，毛毯落地，她本能地把手放回到胸部，一摸，还好，没
有泄漏春光，再摸，想想，顿觉不妥，衣服怎么又回到身上来了？这么说，自己
的身体已经被他……
李小文两手端着托盘从厨房里出来：“谢谢你照顾我。对不起，我擅自给你
穿好衣服了。”
小静目光低垂，两手相缠停在胸前，咬咬嘴唇，沉默不语。
李小文在她身边坐下，拿起托盘里的杯子：“你先喝点水。”
小静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样坐着，没有动作，没有语言，甚至不敢对视。
良久良久，小静才呢喃道：“不计后果，是吗？”
李小文没听清，转头问道：“啊？你说什么？”
小静倾斜了身子，头发一丝一丝倾泻到李小文肩上，越来越多，终于把头靠
在他肩上：“不计后果……不要想那么多……”
李小文的手从后搂上她的腰：“再让我抱一次吧。”
小静挺腰扭捏几下，还是顺着他的势头，身体软绵绵地伏了下去：“这一次，
下一次，无数次，我都让你抱。”
李小文的手收紧了些，小静也顺从地贴得更紧，见她越来越靠紧，李小文的
手又一次加大力度。
小静轻轻在他胸前敲了一拳：“我快透不过气了。对了，我还要起来做饭呢。”
李小文笑道：“我不饿。”
小静推推他：“吃饭要定时，身体才会好，不饿也要吃，知不知道？再说你
昨晚才发过高烧，更要补充营养。”
李小文这才放开她：“知道啦，我的小厨娘。”
小静也笑了：“原来你当我是厨娘啊？那也好，我就一直做你的厨娘吧。”
吃过早饭，李小文穿好衣服，拿起装着电脑的背包，说：“我要去上班了。”
小静送他到门口，跟他道别，一个劲地叮嘱他要好好休息。
这天傍晚，太阳西下，星星开始出现的时候，李小文才回到家。
小静笑眯眯地给他开门，看到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好奇道：“好多
东西哦，是什么呢？”
李小文兴奋地把东西一股脑倒在沙发上，一件一件拿来给小静看：“这是你
的梳子，发夹，还有水杯，毛巾，都是白色的，我觉得白色应该很合适你。对了，
你试试这双鞋子看合不合脚，如果不合的话，我明天带你一起去换一双……”
他一直说个不停，一点都没注意到小静脸蛋上已经泪水涟涟：“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个孤儿……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随着小静的语调越说越激动，李小文的动作也越来越缓慢，终于停了下来，
却不抬头：“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对你好……我还能对谁好？……你是孤儿，
我也是。”
小静趋前两步，默默坐在李小文身旁，手从他腰间伸过，抱着他，额头蹭到
他的脖子：“谢谢……你对我……太好了……真的……我该怎么报答你……”
李小文抱着她的头，乌黑的头发在手指缝滑过，滑溜溜软绵绵的非常舒服：
“我不要回报……只想跟你在一起……在一起就够了……其它什么都不重要……”
小静点头道：“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一步都不走开。我以后还可以叫
你小文哥吗？”
李小文笑了：“好啊，静静妹妹。”
小静也破涕为笑：“那多拗口，你叫我静静就行了。”
李小文手臂一紧把小静抱到怀里，她也顺从地躺在他大腿上，两人脸对着脸，
距离很近，可以彼此感觉到对方呼吸的热气。
见到他的头一点一点低下，小静无处可逃，也没有要逃的举动，反倒微微闭
上眼睛，甚至不经意地仰起头。
四片嘴唇相触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抽了一下，但谁都没有后退，反而李
小文把头压得更低，小静也把头挺得更高，把唇间所剩无几的丝丝空间都消除得
干干净净……
从此，小静就在李小文的公寓住下来了。她每天早起给李小文做早餐，然后
收拾家中大小事务，傍晚把晚饭做好等李小文回家吃。甚至连李小文的贴身衣裤，
都洗得干干净净。有了她，李小文也不再为杂务所累，工作效率更高了。因为只
有一间卧室，李小文也不敢提出跟小静同床共枕，小静更不会主动提出，所以她
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安了家。如非必要，她极少出门，即使出去也是快快赶回；唯
一的例外是李小文的休息天，她会挽着李小文的手臂，甜甜地笑着陪他到处闲逛，
说说笑笑，度过轻松的一天。她已经完全换了一张脸，除了李小文和她自己，谁
都不会把她跟过去那个丑八怪联系起来，而乐乐早餐没有了她，不到一周就关门
大吉，那胖子也搬走了。
然而，中元节那天晚上的情景，还有在那之前曾经一闪而过的小静的真面目，
总是不时在李小文眼前浮现，尽管他答应小静不再提起那晚的事情，但他真能解
开这个心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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