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0133)

发布: 2011-02-12 21:58:41 发布:18yiren.tv

【皇帝】(01--33)

【皇帝】(01--33)                皇帝


作者: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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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某人因一直玩不了某同名游戏的关系,最后愤而书写的同人作品……一
切都是死比尔XP的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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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1)

  我是一个昏君。

  严格来说,我还不算是个标准的昏君。

  成为一个昏君,是我人生的最大目标。

  做一个英明的皇帝一点都不好,想当年我的老祖宗太祖皇帝,也就是我爷爷,
可不正是操劳过度而引致肺痨而挂点的吗?还有我那英雄无敌,纵横四海的老爸,
他并非死在战场,却是因为肝硬化。

  每天朝起三更,夜至凌晨,而且没有假期,没有娱乐,过着这种生活,就算
神功无敌也挨不了多久吧。

  所以本昏君的结论是──明君活得痛苦,死得很快。

  不过呢,想当一个昏君也并非易事。

  一个不小心,这昏君就会变成暴君。

  远的不说,就讲前朝那个什么炀帝好了,那家伙别的不做,却去做最差劲的
暴君,搞什么酒池玉林就算了,还不自量力攻打外族,人家好端端的在关外放马
牧羊,没事惹那些番鬼干吗?结果激起民变,死得不明不白,而且还要遗臭万年。

  就是因为他太笨了,这才未够三十岁挂点,这才让我那卑鄙无耻……不不不,
是天纵其才的爷爷夺得皇位。

  我是个知书识礼,又读过历史的皇帝,自然知道知道这暴君是万万干不得的。

  然而,这昏君是很想做,也应该做,却同时亦是说不得的。

  至少,不能公众地方大声叫喊我是昏君,在自己家里跟老婆妃子们说说倒也
可以,落入那些烦琐如同苍蝇一样的御史大臣耳中就不妙了。

  老家伙们整天都想挑我的错处,找我的毛病。

  我倒不怪责他们,但求两餐温饱的工作而已。

  这谏官绝对是天底下最没油水抽的官员,而且随时连吃饭的家伙也保不住。

  不过我有时也会怀疑,这些老家伙是否利用了我的善良与同情,这才这样大
胆呢?

  据说很多国家都有谏官一职,却从未有像咱们这边如此的热情,简直是热情
得令人受不了。

  无论怎样,我都极不满老爸搞什么「敢谏之鼓」、「诽谤之木」。

  他自己在生时不嫌烦,我可是讨厌透顶,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干啊。

                (2)

  昏君本来并非我的梦想。

  从童年时代开始,我就希望是做一个安乐王爷。

  无忧无虑的,舒舒服服的,过完这一生。

  反正以我的顺位,怎样也轮不到我做皇帝。

  我老爸是个很厉害的皇帝,在军中号称战神,经历大小战事七十二场,战无
不胜,攻无不克,打遍天下无敌手,现今华夏皇朝的半壁江山就是他打下来。

  在后宫同样也是勇猛无敌,虽说没有三千佳丽之多,三两百也是有的。

  辛勤耕耘四十年,所直接带来的成果是儿子二十七个,女儿十八个。

  当然外边少不免还有无数的私生儿女──我猜的。

  我排行十四,今年二十岁正。

  最小的小弟才两岁,最大的大哥已快四十。

  身为长子的大哥,拥有军功的二哥,治国能臣的四哥,还有聪颖过人的七哥,
这四个兄长都比我更有机会当上这个皇帝。

  然而,最后还是我做了。

  在老爹人生最后的两个月,突然做了连串动作,先是又把十来个大臣连降几
级,然后又给我的兄弟们封王,而当时我是成年王子中唯一的一个没得到爵位的。

  意想不到,当时还以为老头子厚此薄彼的我,竟成为了皇帝。

  因为那些重要大臣们都被降职的关系,我登基时没有遇着什么反对。

  而我的那些兄弟们,虽然都封了王,权力却被架空了,而且他们尚未从震撼
中惊觉过来──根本没有人会猜到老头子竟会指定由诸王子中最没出色的我继位。

  我是有检讨过自己啦,长得不够高,脸又不够帅,论文治武功,虽然尚未说
上烂,但也远远与出色无缘,根本不及老二和老四,真不明白我家那老头为什么
会选我。

  唯一的原因,想来就是我是元配皇后所生的吧。

  说到我的亲生母亲,在我出生不久已经去世,估计是中年产子的关系。

  结果我母后过世之后,老头子就没有另立皇后,由两位贵妃分掌后宫。

  可能是对皇后仍旧念念不忘,这才让她唯一的儿子继位──至少诸王子和众
多大臣都是这样地猜想。

  老头子一世英明,无论行军打仗,还是治国定邦都井然有序的他,临死时却
做了件荒谬绝伦,完全不合常理的事。

  于是,我夏远志,莫名其妙地成为华夏皇朝第三代皇帝。

  ──年号明德。

  世间的人们都叫我做明帝。

  虽则我的理想,却是当一名昏君。

                第一章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就是因为这句明德格物的缘故,由今年起,华夏国的年号由光武二十七年,
改为明德元年。

  而东大陆最强帝国的统治者,也由天下无双的武帝,换成默默无闻的明帝。

  这个当事人,也就是我,正坐在宣武殿的龙椅上。

  无忧宫(SchlossSanssouci),由三百年前的西大陆朝觐
者命名,原本并非这个名字。

  兴建时好像叫乐和宫──这名字实在有够逊的。

  后来无忧宫此名遍扬东西大陆的关系,原本的乐和宫这名字反而没有人再使
用。

  这是我的家,难听点说,也就是我的窝。

  皇室禁宫号称「无忧」,本身就拥有城池的规模,而且城厚墙高,城里内外
羽林军、禁卫军无数,建宫三百年来从未遭受过战火,甚至连那死鬼炀帝也是崩
于江南,某程度上这里倒是名副其实的「无忧」。

  然而身为当中主人的我,却一点也不觉得无忧。

  在宣武殿的大厅中,站着两排官员,在我左边的是武将,而右边的则是文臣。

  这就是每天早上都要举行朝会了。

  朝会中,满怖着无聊的大臣官员。

  无聊的家伙们又开始无聊的吵架。

  从几天前开始,他们就吵到现在。

  说的不是什么,正是本朝的方针。

  「……臣以为,现时新皇初立,天下已是大定,当以休养生息为重,万勿妄
加干戈。」户部尚书杜南说道。

  「杜大人这话说错了,北方胡人每年都侵扰我国边疆,而我国的国境太长,
面对神出鬼没的胡族骑兵根本是防不胜防,先帝早就打算要一劳永逸,现在正是
预先作好准备的时候!」虎威将军孟然则大力反驳。

  这家伙跟随先皇征战天下,却没怎样认真读过书,本来就是粗人一个,说话
自然没有杜南那样文质彬彬的。

  「而且据报今年北方草原乾旱,胡人极有可能联合发兵进侵,咱们应该先下
手为强才是!」

  孟然混身肌肉极是结实,说话之间,我都彷佛看到他的胸肌在一震一抖的。

  「不成!扩军之事万万不可。按天象观测,黄河今年又将泛滥,而且会是五
十年一遇的大水,吾等自需早作准备。」杜南是个学者型的书生,虽然年近四十,
仍有着一股书生意气。

  「这只是你个人单方面的推测罢了,杜大人有什么证据?」

  两人很快又唇枪舌剑起来,连带亦把很多文武拖进这场争论。

  说到底,军人的骨子里就是想打仗,而文官天生就不喜战事。

  我不禁暗暗后悔,当初怎会鬼迷心,答应当这皇帝的呢。

  这些家伙们天天吵架,把我烦都烦死了。

  这场争论已经长达两个时辰之久,更是坐得我腰酸背痛。

  他们这样站着闹也不累啊……

  我想了一想,便把目光转到前面来。

  站在两排大臣最前列的,则是两个老家伙。

  文相简文重和武相郭冲。

  朝中架构最顶层就是这文武二相,下面就是六部尚书,吏、户、礼、工、刑、
兵,诸位封将与六部同位。

  由于我家老头好武善战的关系,原本一个宰相变成了两个,分为左文右武,
文相和武相。

  文相执掌六部,武相则统领诸将。

  这就为朝里原本文臣独大的偏向一下子带来平衡。

  文相简文重是个看上去很有仙风道骨的家伙,嘴巴经常微微含笑,一副莫测
高深的模样。

  郭冲年纪和简文重差不多,却完全是相反的类型,总是欠缺笑容,脸色不怒
而威。配上高大的身躯,还有雄壮的背影,假如没有那一脸白胡子,大概谁都会
以为他只有三十岁吧。

  文武二相从大臣们开始争论就没有插过一声嘴,简文重一直在旁边微笑倾听,
而郭冲则还是那一脸阴沉的样子。

  我把目光射向两人,目的就是想让他们表态,阻止这场争论。

  向两人施了几下眼色,见他们完全没有反应,我不禁有点愠怒了。

  这两个老狐狸,明显就是要看我的立场,还有要我来收拾残局嘛。

  这样拖下去实在无日无之,我无奈,唯有出面了。

  我干咳了一声,原本嘈杂的朝堂突然静了下来。

  这皇帝没什么好处,唯一优点是有无上的权威。

  「众卿都说得有理,不过有件事,朕倒是问问大家。」我无比郑重的说道。

  大臣们都是一脸茫然,只有简文重躬着身道:「皇上请说。」

  妈的,这老乌龟早不出晚不出,现在才伸出那龟头来。

  我心里暗骂,嘴边却道:「你们说罢,无论是治理河道,还是扩充军备,最
需要的是什么?」

  众大臣不明白我的用意,都是你眼望我眼,没有人愿意带头回答。

  等了一会,只有孟然这个没什么机心的武人站了出来。

  「最需要当然是人了,没有人怎样做事?」这把雄壮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着。

  「孟大人说得没错,人材为一切之本。」户部尚书杜南略一迟疑,也表示同
意。

  「错、错、错,大错特错了。」我一脸正色的说道。

  见他们大为不解,我接着道。

  「我华夏帝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单是统计户口达三千万,位大陆诸国之
冠,各级官员五十万,中央和地方军队四百万,这些都是人材。」

  「杜卿说得很好,人材乃一切之本。问题的关键是,现今我们最不缺的,就
是人材。」

  「那我们缺少什么呢?」孟然真够可爱,敢于说出大臣们的心声。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而向杜南道:「现时国库存银还有多少?」

  杜南的户部,除了负责全国土地,还有财务收支,问他就是最清楚的了。

  「二千五百……七十六万两。」

  朝中突然一时哗然,要知道华夏帝国每年国库收入平均是五千万两,现时还
不到三月,已经只余下一半左右。

  其实这数字并没有看上去那样恐怖,以农立国的华夏皇朝奉行两税制,规定
夏税勿过六月,秋税勿过十一月,过多三个月国库就有新收入,还未到真正赤字
的阶段。

  不过,假如出现什么大危机,恐怕国库的存银根本不足以应付。

  我一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就把准备好的国帐拿了给我,也给堂下的诸位大臣
们发了一人一份。

  一时之间,朝会中都是翻阅帐目的声音,还有无数的惊讶。

  「上个月先皇大葬,礼部这就花去八百五十万两。」杜南苦涩的道。

  「杜大人,你说这是我的错失了?」礼部尚书贺仁满脸不服的叫道。

  「你们都不用吵,谁都没有做错!」我摇着手,阻止他们继续争辩。

  我自然心知肚明,这并非谁的过错,真正要追究起责任,只能说是先皇,也
就是我老爸带来的问题。

  第一代太祖皇帝过世时留下的国库银两达到十亿之钜,第二任光武皇帝的二
十七年任内,发动国内外大小战争,高达二十九起。平均起来,差不多每年都有
仗要打。虽说是开疆拓土的不世伟业,却为国家财政带来极大的负担。

  而且老头子临死时又没事找事,一下子封了十几个亲王,这些兄弟的俸禄已
经够我头痛的了。

  对于亲族王爷的俸给开销,杜南自然不敢多说,唯有找同级的礼部开炮。

  当我即位的第一天看到国帐,这才发现,华夏帝国根本就是外强中乾嘛。

  看来明君难做,就是要做个快乐无忧的昏君也不容易啊。

                第二章

  我这样一问,杜南这样一答,大臣们自然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钱啊……一切都是钱作怪。

  他们其实都不是笨蛋,只是华夏民族一直富有惯了,向来都不重视理财之道,
甚至财政不过是户部尚书的副职──他的正业是土地测量和户口分配。

  在朝会之中,也很少有大臣提及过钱的问题,财务报告总是留在会议的最后。

  大概是之前这三十年过得太富足了吧,官员之多如杂草一样,越生越盛。

  而军队也是同样,越养就越多。

  以农立国,重农轻商就有这个缺点。读书人出生的官员轻视商人惯了,走到
朝堂对钱的运用一点基本常识也没有。

  看到杜南和贺仁两人仍是怒目而视,我便不得不出面打圆场。

  「户部掌管财政,自然着紧国库所花,这是杜卿的职责所在。」

  「而我堂堂天朝大国,先帝葬礼自然要展示最大的风光,礼部也做得没错。」

  话虽然这样说,假如是我的话,上个月的开支至少可以节省一半。

  唉,四百万就这样活生生的飞走了。

  邀请各国政要是钱,建造记念广场是钱,各国上下举哀是钱………

  这四百万,够一个西域小国吃饱喝足,舒舒服服的花上两年啊。

  「现在,我们缺的不是人,而是钱,明白了吗?」我一字一顿的总结道。

  看着众大臣连连点头,我满意地笑了。

  这些老顽固这不就落入我设的圈套?

  嘿嘿嘿,老家伙们的脑筋终究没我灵活。

  「那皇上,那关于北伐胡人还是治理河道的事……」杜南小心翼翼的问道。

  孟然抢着说:「那当然是军队优先,国防重要呀!」

  「这自然不行,现时百业待兴,怎可能支持庞大的军队?」贺仁立即驳斥,
说到军费开支,他毕竟是文官出身,还是支持杜南一方。

  「那是贺大人你乱花钱之过吧。啧啧啧,一个月就花去八百五十万。」孟然
翻起了白眼,一点也没放贺仁在眼内。

  「……你!」贺仁更是怒极,便要破口大骂。

  「别吵了,两样也一起做!」我脸色一沉,喝道。

  两人看到我黑着脸,也是微微躬身,退回自己的行列。

  杜南忍不住道:「启禀皇上,以现时的国库储备,就算再加上夏税所得,都
难以维持一场大规模的持久战呀。何况我们还要留下存粮应付很有可能出现的洪
灾。」

  「杜卿,你是我们没多余钱打仗是吧?」

  看他欲言又止,我笑着道:「那简单,打场小的不就结了?」

  兵部尚书赵成章却站出来道:「皇上,匈奴坐拥雄兵三十万,东西突厥合起
来也近四十万,还有乌丸鲜卑等,加上胡人勇武善战,我军假如没有派出五十万
以上的大军,恐怕也难言得胜呀。」

  「哦,我记得先皇光武七年,亲自统领二十万军队北攻,横扫东西数十胡族,
这又是何故?」

  「那是因为先皇神勇无敌……当年没错是大创胡族,使其十几年不复南侵,
但胡人经过这二十年的休养生息,实力已是今非昔比。」武相郭冲插嘴道。

  「既然郭卿也这样说,那就没办法了,北攻胡人的事情暂且缓一缓。」我叹
了一口气。

  我看着孟然和一众武将满脸失望的神情,心里却暗暗好笑,这些家伙们天天
嚷着要打仗,由武相那老头子让他们死心就最好了。

  「不过,北方防备的事也拖不得。」我眼珠一转,说道。「孟然、郭少名。」

  「臣在。」孟然和另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缓缓步出。

  这个叫郭少名的年轻人正是郭冲的小儿子,才不过二十七岁,但已经身经百
战,跟他老爹没两样,可谓虎父虎子。年纪轻轻已经做到禁军副统领,前途绝对
是无可限量。

  「令你等二人,从京城禁卫军中挑选出十万精锐,朕要最精锐的。然后分开
两部,每部五万人,秘密驻扎北原和陇西两城。」

  我可一点都不担心京城的保卫能力,老头子没留多少财产给我,军队却是最
重要的,京城长安禁卫军四十万,就算抽了十万还余下三十万,我连二十万都嫌
多了。

  看来人越老,就越是怕死。

  我补充多一句:「没有朕的命令,即使胡人大举南侵也不许妄动,明白了吗?」

  郭冲的双眼突然现出了神彩,想必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两人见着武相没有异议,也就齐声躬身答应。

  「另外我说武相,全国已定,地方军队无需保留太多,就汰弱留强吧。」

  我的话声一落,朝中一时哗然,刚才还在讨论怎样扩军,我突然却说要裁军
了。

  一提左手,宣武殿就静了下来,我徐徐的道。

  「朕的理想是三百万军队,全国十省,每省留下二十万足够应付突发事变。

  三十万禁军驻守京城,另外七十万分怖南北边防。」

  「这一百万并不是要立即裁走,朕要求两年内达成。详细的情况你们再想想,
年龄太大的士兵就解甲归田,或者调归工部进行建设工作。」

  「年过三十岁的下级士兵就让他们退役,这点倒是可以的。」郭冲沉吟道。

  「我国军队已经有老化的倾向,皇上真是明察秋毫。」

  我却觉得有点奇怪,原先以为他肯定会意见多多,谁知落实时却是乖乖的听
话。

  「皇上英明,这样可以大大节省军费开支啊!」贺仁的马屁自然引来一众武
将的怒目而视。

  「简卿,六部的经常性开支给我研究一下,一年内给我节省一成,两年之后
节省两成。」

  简文重皱起眉头,等了好一会才说道:「皇上,这可不是说省就能省的……」

  我阻止了他的话,摇了摇头:「这个我可不管,裁员也好,减薪也罢,总之
你和六部给我弄出办法来。」

  「这……这……」连一向沉着的几个尚书这回都着急了。

  「不尽力减省的话,明年你们可不一定有俸禄发了。」我接着扬了扬手中的
国帐。

  简文重看了六部尚书几眼,又望着我,似乎是想从我的眼睛中读出什么来。

  他想了好一阵子,大概也明白财政危机即将到来,无论军政两方都不可能独
善其身,这才点头称是。

  这次就轮到文官们苦起脸,一众武将则全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文臣武将向来不和,这似乎并非本朝的专利。

  无论如何,明德年第一个政议总算顺利结束。

  不过我还是叹了一口气,抢先出头可不是一个聪明的昏君应该做的事啊。

                第三章

  三月初,入夜时份。

  帝都长安,无忧宫。

  空气中还是带着一丝寒意,虽然冬天已经快要过去。

  皇宫毕竟是皇宫,其建筑群庞大得难以想像。

  假如是初来的,别说是找人,就是想逃离恐怕也走不出这个迷宫。

  不过我并不算是新来,虽说只是搬来住了半个月,但是实际上,我十五岁前
的记忆都留在这里渡过。

  人们曰二十而弱冠,可以算是独立了。但事实上,皇族比世间更加残忍,所
有的王子十五岁束发就要被迫搬出皇宫,假如没有皇帝的召见,是不容许轻易进
宫的。

  我正是十五岁离开皇宫,搬进了十四王子府。

  原本的打算是在那里无所事事的终此一生,谁知道竟然在五年之后,也就是
刚满二十岁的时候回来。大概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我登基的那一天本应行冠礼。

  不过估计也没有什么人敢替我加冠,家族中高我一辈的男丁都已经死得七七
八八,更何况我那天戴的是皇冠,穿的是皇袍,坐的是龙椅。

  到了最后,我是史上唯一一个皇族二十岁仍未行冠礼的人。

  而且这一生,大概亦没有机会行这冠礼的了。

  我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事。

  这一路走,我很快就到了坤宁宫,转了去东边的凤仪阁。

  来到阁楼门口,两个小宫女坐在楼梯边打盹,其中一个突然惊醒过来,看到
是我就吓了一大跳,呆了很久。

  可能是见我的穿着才想起我的身份,小宫女一时大为紧张,开口便要呼叫。

  我摇了摇手,让她带着另一个睡得像小猪的小宫女走。

  「成勇、楚雄,你们也下去吧。」我对身后的两人道。

  身后这两个侍卫跟足了我一整天,也应该休息了。

  不过可千万别小看这他们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两人都是正六品,拥有带刀
资格,在皇宫中是数得上的高手。就算是扔到江湖,也是一帮一派的强手。

  「保护皇上是我们的工作。」赵成勇急忙说道。

  「朕不是说不需要你们的保护。」我笑了一笑。「而是现在应该轮更了吧。」

  赵成勇和张楚雄互相对望。

  「让他们也休息吧。」我指向四周的阴暗处,接着说道。

  侍卫总管知道我不喜欢太多人跟在身边,所以每次只有两至四个在近身保护,
然而他们还是会安排人手在附近的地方暗处守护。

  两人只得躬身告退,我知道这不代表守卫的消失,而是周围又会换成另一班
的侍卫。

  挥一挥手,我踏进凤仪阁。

  这是坤宁宫旁边的一座暖阁,里面长满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

  而且因为地泉的关系,院子里四季温暖如春。

  当走了进去,四处都是静悄悄,和皇宫其他地方不甚一样。因为这边的主人
不太喜欢别人服侍,想来是早早就打发侍候的宫女去睡觉了。

  刚才外面留着的两个小宫女,想来是比较忠心的吧。这才会坚持等待,没有
立即离去。

  阁楼中只有一片灯光,里边隐隐传来两把说话的声音。

  我好奇心起,便想偷听她们在说什么。

  「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样想的!」从声音就知道,这是一个性格娇纵的女孩
子。

  她的声线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凶巴巴的。

  「小翠儿,你就别说了,或者他有事忙着呢。」一把温婉贤淑的声音在空气
中回荡。

  「明明搬进皇宫都半个月了,连一天也没见到他的人,更别说是来坤宁宫这
里过夜了。」小翠儿接着埋怨道。

  温婉的女主人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主子您也是的,虽说他半个月都没来,您也不去找吗?」

  「您这样不去找他呢,或者那家伙晚晚就是窝在那些野女人的床上!」

  以前都不太觉得,原来这小丫头倒是牙尖嘴利得很啊。

  我暗自说道。

  「宫里毕竟有宫里的规矩,而且我们刚刚进来,更加应该小心守礼才是。」

  女主人只是轻轻的解释着。「免得招来闲话。」

  「我说呢,男人这东西咧,都是没心肝的!」小翠儿却是老气横秋的。

  「难道你就不想找个男人嫁了?」女主人听她这样说,也笑了。

  「我……我只想服侍主子一辈子!」

  我知道也偷听得差不多了,便故意的大声踏步,慢慢的走到门前。

  依呀的一声,阁楼的木门立即被打开,我就看到那既熟悉,而且红润又可爱
的小脸蛋。

  这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环,虽然是穿着文静的宫女服装,仍然显出其性格
极是活泼好动。

  在她的身后不远,坐着一个宫装美女,手中还拿着一本书。

  宫装美女上身穿着淡黄色的轻缎衫袄,露出一截晶莹如玉的小臂,只需一次
轻轻的舞动,彷佛连接触的空气也变得温馨可人。

  那丰满的胸脯被上衣紧紧裹着,配上纤纤细腰,勾画出诱人无比的曲线。而
连接着衫袄的,则是一袭同样淡黄色的月华裙,给人的印象是既高贵又大方。

  那一身凤冠霞帔,显得极是亮丽,骤眼望去,仿如人间仙女。

  假如说小翠儿拥有令人羡慕的青春可爱,她所拥有的,就是惊为天人的成熟
娇艳了。

  这宫装美女不是别人,正是与我朝夕相处了五年之久的怡宁。

  当看见我的到来,她的左手一颤,书本掉到地下。

  同时间双目一亮,俏丽的容颜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我大摇大摆的走到怡宁旁边,帮她拾起掉在地上的那本《资治通鉴》,再替
自己冲了一杯荼,才一表正经的说:「唔唔,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家伙是谁啊?」

  「啊!您都听到啦!」小翠儿却捂着自己那毒辣的小嘴,一脸惊慌的模样。

  「翠儿别没大别小的,你从今开始要改口了。」怡宁嘴里斥责,眼中却满是
笑意。

  握着那只白嫩的小手,我连连点头:「对对,翠儿可要记得主子说的话喔。」

  小翠儿的鼻孔一喷:「哼哼,我只是皇后娘娘的小丫头,可不是皇上您的。」

  她讲这话期间还特意加强说「皇上」时的语气。

  我没有理她,只是转向身旁的美女道:「我说怡宁啊,你的小丫头居然敢这
样说话。」

  「那您又想怎样呢?我的皇帝夫君。」

  美女媚眼如丝,语气更像极了刚才那小丫头。

  「不行!要罚!就罚你这做主子的好了!」我大叫一声,张牙舞爪的一把将
怡宁抱进怀内。

  正在说着,还伸手探进轻衫包裹着的迷人禁地,轻轻揉弄着那丰满的半边乳
球。

  敏感的怡宁被我爱抚几下,混身一酸,便软倒在我的怀内。

  我一边解着皇后下身的罗裙,一边对着小翠儿吃吃的邪笑。

  「啊……小翠儿告退了──」小丫头脸上一红,慌声叫道。

  只是转眼之间,才十四岁的小翠儿已经落荒而逃了。

  不过她还算细心,慌乱之余尚且记得关上小阁的房门。

                第四章

  「小翠儿……她走了吗?」怀内的怡宁轻轻地道。

  「嗯,走了。」我嘴边答着,手上伸展开去,便要攀上更高的山峰,怡宁的
娇躯却是一硬。

  我大感奇怪,刚才还是动情之极,怎么一下子情绪就冷却了呢?

  低头望去,只见那双百看不厌的眼眸里,竟隐隐现出晶莹的泪光。

  我顿时慌了手脚,跟她成亲五年之久,还真未见过她哭泣。

  在我的印象中,怡宁一直是个睿智、温柔而又坚强的妻子。

  「怎么啦?身子不舒服?」我急忙问道。

  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心头大痛,狠声道:「还是说谁惹了你?告诉
我,我把他满门抄斩!」

  怡宁却不答话,眼泪如同长江大水一样,滚滚落下。

  沾湿了那半开的淡黄衣襟,也沾湿了那白玉般的肌肤。

  很快我就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惹了她的人,自然是我了。

  这半个月来,虽然我尚且算不上是荒淫无道,但怎样说都是夜夜笙歌。

  而与此同时,我却把初到皇宫,尚未习惯新环境的怡宁完全抛诸脑后。

  其实我心里还是满内疚的,那天初次进入后宫,一时之间燕瘦横肥,每天晚
上都被无数新鲜火辣的肉体深深的吸引住。

  第二天在肉体横阵中醒来,都想过要到怡宁这里忏悔,可但一到了晚上,双
腿又不自觉地进入后宫的范围。而越是这样,我就越是不愿踏进坤宁宫,也越是
不敢独自面对怡宁。

  虽然在这无忧宫中,论美貌,论学识,论德材,根本没有人能比得上皇后,
但宫中美女肉体的新鲜感却不能从已经成亲五年的她身上得到。

  我的头皮发麻,完全没有考虑到向来大方得体的怡宁也有吃味的时候。

  再想了一想,这也难怪,自从我十五岁跟她成亲那天开始,就从未分离过两
天以上。

  而且我也只有她这个妻子,朝中无权无势,根本不受重视,自然也不会有大
臣愿意嫁女给我。

  反倒是大哥二哥那些希望甚大的王子,这几年来多了不少妾室。

  那些心怀远见的大臣们,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婿一旦登宝,女儿最不济也是
个贵妃,幸运一点的可能还当上皇后。

  可但我一下子突然成为皇帝,我的正室元配顺利成章的成了皇后。

  这意味着大臣们失算的同时……怡宁那唯一的丈夫亦要与人分享。

  就算是再聪慧再贤德的女子,也一样会为此感到伤心难过啊。

  假如在最初那段时间有好好陪伴她的话,可能还可以解开这个心结,可恨我
又不争气,光顾着在后宫寻幽探秘……

  此时此刻,我真的后悔死了。

  我不禁暗骂自己,完全是白痴加三级,忍耐多几个月再去玩又不是会死的。

  想了很久,怡宁仍是哭过不停,我仍找不到任何说话来安慰她。

  对于其他女人,我或者会用政事繁重作为借口。

  但对着怡宁,骗谁都可以,我就是不想去骗她。

  叹了一口气,我紧贴上她那湿漉漉的俏脸,轻言细语的道:「是怪我半个月
都没来找你吧。」

  我不愿用朕来称呼自己,因为在我的心目中,怡宁永远是最重要的。

  不希望因为地位的转变,而导致我俩关系的改变。

  我棒起她的脸,望着那双画上一阵迷蒙的眼瞳,诚恳的道:「无论我有几多
女人,我的老婆只有一个,我的家只有一处。」

  「臣妾知道,臣妾是明白的,可是臣妾就是……臣妾就是不快活。」

  伴随着哽咽的声音,晶莹的泪水又再次涌出。

  我伸出手指贴着怡宁的小嘴:「在只有你我的时候,不准叫自己臣妾。」

  「像以前一样,叫我相公。」我霸道的道。

  「是……相公。」她低声应道。

  「还记得吗?我和你成亲的那一天。」我说。

  我最感谢老头子的,并非他把整个华夏帝国交了给我,而是指定怡宁成为我
的妻子。

  虽然当初我还怨恨老爹事先没有征求一声,就把我推进了洞房,面对一个蒙
着红布,从未听说起,也从未见过面的陌生女子。

  但当我揭开那象征吉祥如意的红布,看着那如同星光一样深邃的瞳孔,我的
心脏就像被重拳击中似的。我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这个素未谋面的十六岁
少女。

  从那个晚上开始,我感谢我的父亲所做的这个决定。

  虽然对他来说,可能只是一个酒后给我开的小玩笑。

  「我──永远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十五岁大男孩。」我紧紧的拥抱着她,嘴
里喃喃地说。

  「你──永远是那个什么都懂得的十六岁大姐姐。」

  「永远──永远──」

  怡宁的泪水又再不争气的流出来。

  等了一刻钟,我知道再哭下去对身体不好,而她也差不多发泄够了。

  初来皇宫的不安……对自己缺乏信心……还有害怕失去丈夫的心情……

  就让我给你通通化解吧!

  「喂,难不成真的要把我千刀万剐才肯消气?」

  怡宁扬起了俏脸:「哼!刚才某人不是说,谁招惹了本娘娘,就给他满门抄
斩吗?」

  「噢,那个某人,不会就是我吧?!」我可怜兮兮的道。

  「你知道就好了。」皇后的眼波流转。

  「满门抄斩啊,这种死法倒也轰烈。我当然是第一个啦,而第二个肯定是那
个姓顾,名怡宁的女子。」我一转脸,却是嘻皮笑脸的样子。「谁叫那个女子是
我唯一的老婆。」

  「你……你就管欺负我!」怡宁又再眼泛泪光。

  不过我知道,这次只是感动的泪水。

  前人说得没错,女人果然是水造的。

  「好了,不玩啦。」

  「来,笑一个。」我装起鬼脸。「再哭就变花脸猫,不好看罗。」

  「谁要做花脸猫啊!」怡宁忍不住噗嗤的一笑。

  我敢保证,她肯定没有看过帝国皇帝装起鬼脸的样子。

  当知道危机已经成为过去,我这才偷偷的舒了一口气。

  假如真的失去怡宁,我宁愿不做这劳什子华夏皇帝了。

  五年以来,她就像我身体的一部份,也是我灵魂的一部份。

  所谓魂之所寄,亦是魂之所归。

  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身边。

  即使代价是千百万人的性命。

  即使代价是整个国家的存亡。

                第五章

  因为我俩姿势极为尴尬的关系,那娇美的脸蛋红了起来,如同雨后海棠,更
见艳丽。

  我伸手再次探向那圆鼓鼓的胸脯,热呼呼的,还余下一点湿气。

  「嘤……」怡宁呻吟了一声,娇躯便渐渐热了起来。

  她的身体最为敏感,亦最是不堪奔驰,很容易三两下就败阵,这也是我响往
后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的原因。

  摇了摇头,我果然是个贪心不足的人啊。

  刚才还在想用不再去后宫来哄怡宁,现在却已经想起其他美女来。

  我手上加紧动作,三两下就把她剥成一只大白羊。

  在这暖阁里,怡宁穿的是春衫,若是脱起冬天的绵袍就需要多废心神。

  抹胸一去,两颗白玉般的山峰就在空气中巍然耸立。

  我伸出双手,就攀上令人迷醉的高峰──软绵中又带着坚挺,那是无法一手
掌握的触感。

  可能是经常缎练的关系,她的身子虽然柔若无骨,却又很是结实,肌肤弹性
十足。

  我暗地里把她和其他的后宫美女比较。

  以前只是觉得怡宁的身子已经够美了,不过没有经历过其他女人,就不了解
她美丽的程度。

  现在有了经验,两相一比,比她更丰满的不是没有,肌肤比她更娇弱的更是
不少。可能后宫的美女大都养尊处优,大是够大了,软是够软了,摸出来的质感
却是松弛无比。

  怀中的女子,绝对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在一片雪白之中,又带着两点嫣红,诱人欲滴。

  「万里丛中一点红。」

  我低头吸吮其中之一,就像是吸乳似的,啧啧有声。

  这一番做作,怡宁更是异常害羞,双手掩着自己的脸。

  「别……好痒。」口中说不要,但越来越热的身子却出卖了声音的主人。

  很快地,她就放弃身为女人的最后一丝矜持。

  松开掩脸的双手,怡宁抱紧我的脑袋,坐在我大腿上不住的扭动。

  嘿嘿,她在这方面就不够我懂得多了。

  女人觉得痕痒,就是所谓的性感带,正是我开发了五年的丰厚成果。

  良久之后,我才不依不舍地吐出口中的鲜红葡萄。

  怡宁已是满脸红晕,连雪白的后颈也是一片通红。

  摊开女人上身的小衣,再往下去,就是那平坦结实的小腹……

  「到……到里面好么?」怡宁在我的耳边呼着热气。

  暖洋洋,怪舒服的。

  我知道挑逗得差不多了,一把抱起那白玉似的身子,踢开掉在地上的衣物,
走进阁楼内间的卧榻。

  到了龙床之上,怡宁再没有衣物的束缚,动人的娇躯直接暴露在空气之中。

  在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映照下,娇艳绝伦的玉体横阵,她的纤手轻扬,似
是在呼唤我上前来。

  我强忍心头的冲动,躬着身,笑嘻嘻的道:「皇后娘娘,请问何事吩咐。」

  「嗯……小、小远子,过来服侍哀家。」怡宁便是嫣然一笑,勾了勾纤纤玉
指,跟我玩起角色扮演的游戏来。

  不过她也着实过份啊,竟然把我堂堂帝国皇帝充作宫中的小太监。

  哼哼,太监就太监,谁怕谁啊。

  「奴才遵旨!」我二话不说,就要给她看这小太监的厉害。

  话声尚未落下,我已经扑上了卧榻。

  娇美的皇后一声惊呼,我便把她压在身下,更是上下其手,忙得不可开交。

  先是进攻雪白结实的平原,然后越过荒草凄凄,拨弄着那可爱的相思小豆。

  再下去,就是令人朝思暮想的蜜月宝洞。

  我伸出一根手指,进入洞内寻幽访胜去。

  魔指每次一挑一拨,都会为身下的娇躯带来一阵颤抖。

  「如何?本公公的功夫不赖吧?」我抽出刚才进进出出的手指,得意洋洋的
说道。

  食指头上晶莹发亮,还流出一丝长长的水滴。

  摇着湿漉漉的手指,我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

  怡宁红着脸蛋儿,慎道:「你这鬼奴才,勉……勉勉强强而已。」

  她的双瞳已是一片迷雾,似是要滴出水来。

  「好!就给你看看小太监没有的东西!」大喝一声,我分开了身下那一双雪
白大腿。

  龙根一点一点地进入久违了的桃园蜜洞,还是五年前初夜般的紧凑,那般的
火热。

  「啊──!」怡宁的娇躯一震,紧搂我的腰间,竟出乎意料地配合起我来。

  以前的她都是任我来,虽是对我千依百顺,便天性害羞的她总是难以作出主
动。

  这时,倒是颇有和其他后宫一较高下的意味。

  ──这不知是我的幸福,还是她的悲哀。

  我心存愧疚,更是卖力的进攻,一心要把她棒上天边。

  怡宁在床第之上远不及我,以前如是,现在也是一样。

  「奴……快飞了……」

  只是一刻钟的时间,她抽搐了几下,便软倒榻上。

  怡宁经过了两次高潮,我尚未爆发,她已经力气不继,呼呼的喘着气。

  每次的肉体欢愉,她总是把身段放得很低。

  「傻瓜,我是绝不容许你飞出我的手心。」我亲吻着她的樱唇。

  「奴真的好快活。」怡宁勉强抬起脸蛋,带着满足的神色之余,更见娇弱可
怜。

  见怀内的女子连回吻我的力量也没有了,看来自己刚才是太过折腾她了。

  我涌起一阵怜惜,便抽出龙根,静静地揽着她那柔软的腰肢。

  身体上的满足自然不及心理上的满足重要。

  我紧贴着怡宁丰硕雪白的乳球,感受着她的心跳声。

  我左手一带,从腰肢往下走,轻抚着如丝如缎,光滑结实的大腿,还不时扣
进荒草地带。

  即使是这样的亲密接触,她还是害羞到不得了,把小脑袋深深的藏在我的怀
内,却是无力抵抗,任由我百般施为。

  过了一会,她的力气是恢复了一些,然而那张绝美的娇颜上红潮尚未退去。

  「奴……恨不得化成水溶进相公的体内。」怡宁轻轻的低喃细语。

  今晚她究竟是怎样了,一下子多愁善感起来,变成我所不认识的怡宁。

  「一入侯门深似海。」

  我突然醒悟过来。

  进入皇宫的话,只怕已经不能用海来形容。

  就算是我成功开解也好,皇宫这个苦闷封闭的地方也只会埋没她的才能和灵
气。

  「对不起。」我的左手不再作怪,只是握紧拥抱的力道,让她更贴向我的身
体。

  「假如不是我的话,你就能够傲翔天际,飞往你所响往的天地。」我低声说。

  「没有相公,奴什么都不是。」怡宁说罢,香唇立即封上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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