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人

发布: 2011-02-12 22:03:40 发布:18yiren.tv

十五、人-

十五、人

  大业八年,秋,八月,初六,酉时两刻半

  用奇迹来形容这两天两夜的奋战,我觉得丝毫也不过分。就算卫灵依那小丫
头认为我是在吹牛,我也不在乎,我们的确就创造了那个神话一般的奇迹。

  如果从转进的距离来说,这没什么稀奇的,我们在大漠可以用半天的时间就
一边作战一边把这几十里路走了。从战绩是来说,也没什么稀奇的,三百七十四
人对五千人,这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战绩,我记得以前我们用两千人迫使三万多
吐谷浑人投降过……哦,好象单从比例上来看,还是这次厉害。不过我眼里不是
这样的,几千人和几万人那是不同的概念,而且这次干掉的多不是正经的军队,
我觉得没什么可神气的。

  但还是应该算做是奇迹的,因为我们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了出来,同时爆发
出了我们自己都没有想象过的力量,这已经足够骄傲了。

  我们是申时准点回到温泉里山城的,虽然歼灭战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但通
过那段谷道花了些时间,我们还有好多辎重滞留在了谷道的那一边,大车是没法
象人一样翻山的。在整理路面的时候,知道下面有人还活着,但也只能让他们继
续埋在下面了。

  即便是很迅速的歼灭战,后续的弟兄们还是累坏了,因为他们本来就虚弱,
又忙了整整一夜,铁打的人也挺不住了。我们现有的战斗力是一百六十三人,但
应该是足够控制这山城的局面了,因为这里剩下的除了妇孺,就是象乙支行昌那
样病歪歪的老头了。我们彻底地控制了这温泉里山城。

  剩下的事情,是不能写在日记里的。因为这日记是要给卫灵依那小丫头检查
的,她不能……

     ***    ***    ***    ***

  这样一支几百人的部队进城,还是引起了住户的好奇的。一些年老的家奴和
干杂活的老妈子纷纷走出了府门向城门前的广场汇聚了过来,这里的人都关心前
面的战况。

  这又是一个黄昏了,大家虽然都已经有点疲惫了,但都知道这最后的工序是
不能省略的——彻底占领这个美丽的温泉里山城。

  所有的部队进入了城门之后,城门关闭了。马上,二十人的骑兵把广场通往
山上的那条通路的口子掐死了,用长矛逼迫着前来观望的近百人聚拢在广场的中
间。其他的骑兵似乎对这些事情熟视无睹,他们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
声言语。

  被骑兵围在广场中间的人们很莫名其妙,这些人明明穿的是自己人的军服,
连装备和旗帜也是自己的,但他们脸上的神情有问题,那些眼睛里闪烁的是让人
毛骨悚然的寒意,比那些在夕阳下冷森森的长矛锋刃还要冷,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在干什么呢?他们把马车的驮马卸了下来,然后就那么把整车的粮食
和辎重推进了城门洞,堵塞了城门。

  城头上是怎么回事?城头上,温泉里山城的杏黄旗落了下来,升上去的一面
没有见过的红旗,那红旗上绣着一个金色的、肋生双翅的老虎。这是谁的旗帜?

  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军官出现在垛口前,他伏身看了看下面的情况,轻轻
地挥了一下手。

  恐惧的神情在每个人的脸上出现了,这不是什么神秘的感觉,因为残酷的屠
杀已经开始了,手无寸铁的人们在第一排飞弩的攻击下就倒下了几十人,剩下的
还没有来得及逃散,就被踏着尸体冲上来的骑兵的长矛或者马刀劈倒或者刺穿了
胸膛……然后马蹄声在山城里轰然震动了起来。

     ***    ***    ***    ***

  处在高处的住户当然是能够看到广场上发生的一切的,那简直是不能置信的
一幕。听到通传的人们纷纷选择合适的位置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最低的一个
豪宅是汉城米商文家。当文家院子里的惨叫声隐隐传来的时候,大家好象不约而
同地明白了点什么。震惊变得茫然,茫然很快就被恐惧的情绪代替了……于是,
整个山城乱了。

     ***    ***    ***    ***

  这山城的地势很有利,除了这条皇家山路,想要逃脱可不是这群老幼妇孺能
做到的,他们不是躲在庄园里,就只能一直向上逃到山顶的同济院去。我们不用
着急,有足够的时间来仔细地一个庄园一个庄园地清理。

  遇到男人,不用说——杀掉!

  敢于反抗的女人,一样——杀掉!

  孩子呢?如果仇恨的种子能延续的话,延续的手段就是孩子,杀掉男孩是斩
断仇恨最有效的手段。

  第一个庄园并不大,大家有条不紊地先进行了包围,占据了院墙,然后冲开
院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人当然很不满意了,一个驼背的老头上来责问。于
是,他被砍倒在血泊里。于是目睹了事情经过的几个女人迎上来讲理,但她们根
本就没法抵挡闯进来的几十个士兵,她们被打倒在地上。闻声出来的主人被墙头
射来雕翎箭刺穿了咽喉,于是,大家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士兵们每进入一个房间就有一阵的骚动,惊恐万状的女人们被驱赶到了庭院
里,她们没有力量反抗,她们也被娇惯得习惯了,面对这样飞来横祸,她们只能
六神无主,抱在一起哭泣。

  强奸并没有在流血的同时发生,这是严格制定的纪律,因为这只是征服这个
山城的开始。

  确定了这一个庄园已经被彻底清查干净了,聚拢在庭院里的夫人、小姐、丫
鬟、老妈子不分尊卑地被一起驱赶了出来,目标是已经堆了近百具尸体的广场。

  女人们看到了更多的尸体,哭得更厉害了,有的一个劲的在往下堆,但在刀
枪的逼迫下,她们只好相互搀扶着向广场行走。就在广场口并列着二十个手持长
矛的披甲士,中间只留下一个人通过的间隙。惊慌失措的女人们被前后的长矛夹
在中间,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是什么。

  终于有人开口了,那是一个站在屋顶的年轻军官。

  「首饰放在路左,衣服放在路右。」

  脱衣服,这怎么可以!每个女人都尖叫了起来,互相拥抱着,想借助一点对
方的力量来使自己安全。

  两个拿着雪亮单刀的士兵冲了过来,把一个女人拉了出去。就在那女人凄惨
地求救的时候,她被按倒在地,刀光在夕阳下闪了一下,然后那个没有了头的尸
体还扭动着,双手还疯狂地抓着……

  「快点!再说一遍:首饰放在路左,衣服脱在路右。补充一点,身上留着什
么,就砍掉什么。」

  这声音是催命的符咒,那渐渐停止抽搐的尸体也是催命的符咒,刀,长矛,
那些充满了野性和残忍的目光,这一切,都是催命的符咒!没有其他的选择,一
条路是死,另外一条路就是……生?还是死?

  痛苦的选择用不了片刻就被另一个被拖出去的女人的尖叫打消了。

  那是庄园的女主人,她平时就是这片庄园的神仙。现在,她的脸上不再是刻
意摆出来的矜持了,恐惧已经使她屈服了。她拼命地在士兵的挟持下挣扎着,终
于,她叫了出来:「不要杀我!我脱!」于是,士兵的刀没有落下去。于是,女
主人就当着女儿和下人的面把首饰放在了路左,然后把衣服全脱了下来,放在路
右。中间她犹豫着是不是把抹胸留下的时候,她挨了一刀背……

  穿着衣服的女人都挺象样的,脱光了就很容易区分哪个女人更好了,有时,
年轻的女人未必就好。看着总是把身体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的高丽女人就那么
哆里哆嗦地把自己的身体裸露出来,这是一个很刺激的事情,何况还是二十几个
女人一起脱……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淫乐的需要。女人是会把在陌生男人面前赤裸
身体作为最大的羞耻的,而女人的羞耻心又天生比较强,她们羞耻着,就忘了其
他的事情。

  这是第一批,她们一丝不挂地通过卡子之后,就被长矛逼迫着挤进了原来驻
军的屋舍第一排第一间里,然后锁上了门。

     ***    ***    ***    ***

  清理第一批的同时,清剿第二个庄园行动也开始了。在这里,遇到了反抗,
有人在房间里向外射箭阻挡我们的进入,后院还传来了女人和孩子的惨叫声。看
来是已经明白山城的局面了,主人决定与其死在敌人的手里,还不如自己了断。

  处理的方式很简单,在射箭的房子,我们就往里扔火把。高丽的屋子基本都
是木制结构的,一会儿,屋顶就开始燃烧了起来,但要把屋子里顽抗的家伙烧出
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们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不说,我们还要用这样的榜
样来震慑那些妄图顽抗的人。

     ***    ***    ***    ***

  夜幕已经降临了,但温泉里山城丝毫也没有象往常那般安静下来,反而被喧
闹主宰着。山路上开始出现人流,人流先是向山下蜂拥过来。迎接他们的是扼守
在山道上士兵发射的弩箭。在留下四十多具尸体之后,越来越庞大的人流掉头向
山上涌了过去。由于没有秩序,开始出现人挤人的现象。过于惊慌的弱者被挤倒
了,然后无数只脚从身上踩过去;也有的人被挤下山路,从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
……惨叫,哭号,咒骂,这些是这个明月当空的夜晚的主旋律。

     ***    ***    ***    ***

  清晨,第一批十个庄园终于彻底清查完毕,原来驻军的屋舍也整整塞满了七
间。已经做了登记,我们一共关押了二百三十九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当然,杀掉
的男女也大概有这个数,只不过用不着统计出来罢了。再往上的庄园就不用采取
血腥的手段去清洗了,因为里面的人已经都逃到山顶去了。但还是要逐门逐户地
检查,以防有藏匿起来的。结果是,挖出了四个地道,又捕获了十九个女人和六
个男人以及七个小孩。

  繁杂的清理还在继续,虽然不用再集中地杀人,但清点财物也着实是一项浩
大的工程。这是一个富人聚居的地方,每一个庄园里都储藏着避乱而携带过来的
黄金、珠宝,还有数量极为可观的绸缎和字画珍玩。让我来做这样的事情,想必
是会把我逼疯的。不过赵书瞬和舒无伤分别带着二十人一边清理一边装车拢总,
都干得井井有条。

     ***    ***    ***    ***

  「咱们发财了!」元冲拿出一个由女人衣服包成的布包,得意洋洋地在我面
前晃了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想而知,不用目睹,就是听着里面那些物体碰撞
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声音,就已经让人心跳了。

  「你他妈的怎么自己揣起来了?不是命令了把收缴的财物集中起来嘛!」

  「我跟赵副领说了,他说喜欢就随便拿,反正这也是大伙的。喏,给你挑了
个玉人,雕得……」

  「你个见钱眼开的小子,我看你是晕头了。你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

  「温泉里山城呀!怎么了?」

  「咱们离回家还有多远?」

  「哦!」

  「咱们要回家是不是还得打仗?」

  「估计得打。」

  「这不就对了么,你左一包右一包的,还怎么打仗?」

  「你意思让我送回去?」

  「你放心,这些东西就是大家的。咱们统一管理起来,能带回去多少就带多
少。等咱们回去了,就分给大家。这道理,你跟大家都说一下啊。」

  「哎。」

  「你往哪走呀?」

  「我去找陈醒,他也弄了两包。说他跟他哥一人一包。」

  「哎哟!」要不是元冲提到了陈醒,我简直就是把陈醉还盯在澡堂的事儿给
忘得一干二净了。

     ***    ***    ***    ***

  翼王府向上的山路已经用辎重大车塞住了,还在合适的角度布置了弓箭手,
所以并不用太多的人来监视山顶的动向,只有高积久带着五个弟兄在临时壁垒前
聊天。他们带有号角,一旦山顶有动作,就会用号角报警。于是,在翼王府里休
整的弟兄们就会付援,负责清理和看押人质的弟兄们也很快就可以过来增援。

  翼王府华丽的建筑还残留着大火的痕迹,屋顶和门窗都蒙着一层挺奇怪的灰
尘;正厅前小广场的地面上蔓延着一种黏糊糊的膏质的东西,虽然没有什么很难
闻的味道,却似乎有无数冤魂盘踞在里面,他们用最后的怨恨来沾粘踏上来的人
的脚。弟兄们也有办法,就把名贵的波丝地毯拽出来铺了地,多余的就切割成若
干块,当垫子。

  整个翼王府一共驻扎了八十个弟兄,大部分都在休息,火头军则在厨房忙碌
了起来。

  从月亮门进去,穿过竹林,不上山,径自沿着山壁左转,然后再通过总让人
迷糊的丁香丛,就看见陈醉陈醒和另外四个弟兄蹲在澡堂的门口大眼瞪小眼地看
着摊在地上那些亮晶晶的珠玉。

  与我想象的不一样,澡堂里好象很静,从窗口散出来的雾气依旧,却没有意
料中的哭号。

  「把你给忘了,跟这儿呆着着急了吧?」我满脸讨好地凑过去。

  「交给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出过漏子。没有一个跑了的。」陈醉看了看我,
又看陈醒,「长弓,你是来收东西的吧?」

  我把道理又讲了一通,然后问:「我说,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谁知道呢?前天晚上和昨天都闹得同凶的,有的还撞门,昨天晚上就没动
静了。可能是饿晕了吧?」

  「开门,咱们看看去。」

     ***    ***    ***    ***

  扑面而来的是湿热的水气,待水气淡了,才看见门口的长椅上依偎着看起来
挺虚弱的几个女孩子,想必是饿了一天两夜,又被水气这么地蒸着,被折腾得够
戗。这几个女孩子的容貌着实是不错的,就是昏昏沉沉的没有了神采,眼神都很
散乱,对自己的处境充满了担忧。

  再向里走,就是一个宽敞并且设施非常豪华的更衣间。优质木材的衣柜靠着
洞壁陈列着,在宽敞的室中还有具有舒适弧度的木榻,中间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水
池,那水可不热。大部分女孩子都在更衣间里,她们依偎着,或躺或趴,在木榻
上用空洞的眼神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已经没有力气哀求。

  数了一下人头,更衣间里有二十三个,加上走廊长椅上的四个,一共是二十
七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推开一扇挺大的木门,里面就是烟雾缭绕的温泉浴室了。这是一个特别宽敞
的洞穴,到底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我就不知道了。地面是平整的,都是一般大
小的鹅卵石铺成,踩上去很圆滑,不扎脚,而且不容易滑倒。沿着洞壁有一些真
人大小的雕刻。对这些雕刻,我们都看得眼睛直冒,因为那是一些栩栩如生的男
女交合的姿态,甚至连最细微的神情都刻画得一丝不苟,想到那些漂亮娇嫩的女
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里洗澡,我就……

  温泉是不是天然的还不清楚,不过每个池子的中间的确有汩汩涌动、冒着热
气的泉水咕嘟咕嘟地冒泡。水池一共有五个,中间的一个最大,是圆形的,周围
四个稍小一些的成花瓣状排列着。池子的边沿都是很华丽的深色大理石,在灯光
和泉水的反光下,大理石们发散着暗红、暗青、墨绿、深蓝,等等有些神秘气息
的光彩,于是整个澡堂的光线也分外地诡异、香艳而凄迷。

  眼睛都不够用的了,呼吸也变得急促,大家似乎同时产生了感觉。

  「我的天,这地方,是地狱吧?」元冲的声音都发颤了。

  「尽他妈的瞎说,你见过这么华丽的地狱吗?」陈醒二话不说就扒自己的衣
服,然后光溜溜地跳进了水池里,然后又怪叫着跳起来,「我尻!他妈的烫屁股
呀!」

  「那叫温泉,你个土老冒儿!」陈醉大笑了起来,用眼睛看我,淫贱之极。

  「招呼弟兄们进来!不过一次就许三十人啊!」

  一个跟进来的弟兄抹头就跑了出去。

     ***    ***    ***    ***

  当然不能马上就洗澡了,我们用刀把所有的女孩子轰起来,强迫她们脱光衣
服,然后进澡堂。比想象的要顺利得多,这些女孩子都顺从得很,而且也好象不
太把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太当一回事儿,在吃饭的要求被凶狠的呵斥拒绝之后,
她们都乖乖地脱得光溜溜地进了澡堂。

  「我不行了,我先弄一个上了再说。」已经光屁股的陈醒很是有点迫不及待
了,他的鸡巴也的确是翘得老高了。

  其实,我们也都好不了多少,裤裆的地方都是帐篷。说老实话,这二十几个
女孩子是非常漂亮的,无论容貌还是身材,都不比尹和静之流逊色。尤其是那些
水灵灵的肌肤被水气熏蒸了这许久,一个个都似乎要冒出水来了……我们不算是
太土,但一次性地集体见到如此娇嫩的屁股群,实在也被刺激得够戗。

  「等等,早饭吃了么?」我把陈醒拽住。

  「没吃,干嘛?」陈醒使劲地扒拉我的手,直咧嘴。因为他身上没有衣服,
要抓住他不是太容易,只好抓住他的胳膊,还得很使劲,他恐怕是被抓疼了的。

  「没吃饭的不能搞!」

  「为什么?」

  「想死呀!本来空着肚子洗热水澡就能把你洗晕了,再搞,你还不得把命搭
上呀!」

  「你撒手,我这不是憋不住了么?」

  「没不让你弄呀。先听我教你们一些法子,弄的时候用上,我保证你们又爽
又死不了。」

  这事儿没有通知赵书瞬,不然他的绝世奇功就这样在军中流传起来,能把他
气晕过去。我不是江湖中人,对这些传艺的规矩一无所知,就是觉得这样的法子
又能弄女人还能恢复精力,值得推广。于是,第一批连元冲他们在内的三十四个
人就成了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内功心法的第一批初级修炼者。还好,要做到弄完了
能神清气爽的程度,并不需要学习那些复杂得一塌糊涂的搬运周天法门,只需要
调整呼吸、顺气理血就可以,教起来就不太烦琐。

  学习完毕,一声号令,大家整齐划一,全都脱了个溜干净,然后二十七人一
组先上,剩下的七个在旁边持刀督察。

  「长弓,我憋不大住了,你让我上得了。」元冲愁眉苦脸地在我的身边央告
着,他不幸地被我列在督察的七个人里头了。

  眼前的情景实在是让人气血贲张,难以自持。白花花的女孩子在一阵混乱之
后,就被肤色各异的战士们捉住了,然后就在地面或者水池边开始了,整个澡堂
里娇呼和喘息激发着每个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不行!哪有见到甜头就先上的,你忍忍,要不你自己撸得了。」

  「哪有身边都是女人还自摸的!?」元冲觉得甭提多委屈了。

  「哪有?这儿就有。」陈醒已经喘着粗气开始了,他使劲地贴紧了洞壁,低
着头,用手把他的包皮翻来翻去的。

  「长弓,这事儿,我对你意见大了。我守这么久,第一茬居然不让我上!」
陈醉的恼火也能让人理解。

  「咱们自己兄弟,就先忍一下了。回头我保证让你们操到玄竟夜他妈还不行
么?说不定山顶还有皇妃什么的呢。」

  「真的?」

  「你看,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呀!」

  「吹牛,那么多人,你认识谁是呀?」

  「这简单,咱们就堵在山道上,困他们几天,天天喊话让他们把玄家的人交
出来。到他们顶不住了,就得把人交出来的,咱们就有的操,不是嘛?」

  「长弓,你是天下最损的家伙,我算看明白了。」

  在元冲扯着脖子冲我喊的同时,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声压过了他。

  「怎么个意思呀?」我跑过去,看着手足无措的那兄弟和那个瘫软在水池边
上一个劲痉挛的女孩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我还没射,她就不行了。」

  「你是不是太狠了?」

  「没有,我也没太使劲呀。」

  看了看红光满面的弟兄,又看了看那女孩子潮红的双颊,我弄不明白。

  「什么感觉,你说说。」

  「很……」那兄弟咽了口唾沫,「很舒服,好象一点也不累,而且鸡巴头那
儿有凉津津的东西渗进来,别提多舒服了。你教的这法子真不错。」

  正说着,又有几个女孩子尖叫着交代了,其中一个还口吐白沫。那几个弟兄
面面相觑,都对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感到了惊奇。有性经验的老兵的惊奇更厉
害,因为知道男人在这方面要比女人脆弱得多,一番波澜之后,一般都是男人先
交货,眼下的情形却是女人先交了货,而且做的时候,感觉跟以往实在是太不一
样了。

     ***    ***    ***    ***

  「团尉,赵副领在外面等您。」负责守门弟兄跑了进来,在我耳边低声说。

  这已经是第二批二十七个人了,那些女孩子脸上的潮红正在消退,肢体也开
始抽搐。

  「元冲,老赵找我,我得出去一下。我可告诉你,这批弄完了,可不能再弄
了,给她们弄点吃的,让她们好好歇一气。」

     ***    ***    ***    ***

  满头大汗地从澡堂里出来,才发现太阳已经在头顶了,也就是中午了。赵书
瞬没有在门口,他站在丁香丛里,很仔细地观察着从澡堂里出来的每一个人,眉
头微微地皱着。

  「找我?」我一边擦汗一边笑嘻嘻地凑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赵书瞬的脸上也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怎么样?精神头够足么?」看着一个个精神饱满、生龙活虎的弟兄,我挺
得意的。

  「这是一门很玄妙的上乘内功,稍有不慎就容易走火入魔,是要死人的!」

  「是啊!?」我吓了一跳。

  「长弓,你天赋异秉,修炼无碍,不等于每个弟兄都可以修炼这上乘内功。
不过,你也只传授了一些吐纳的粗浅法门,看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更深入的心
法可不能再传,知道了么?」

  「我看着挺好的呀,至少弄完了大家都生龙活虎的。」

  「最初级的心法是一些采补之道,对恢复体力是有好处。之后的修为越深,
对鼎炉的伤害就越大,知道么?」

  「鼎炉?」

  「就是女人。」

  我实在弄不明白鼎炉和女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目前大局已定,想问你如何处置柳弑。」

  「他捣乱了?」

  「那倒是没有,咱们控制了局面之后,他就一直在悬阁里没有出来。我和无
忌公子都觉得此人特异,留他不得。」

  「这不好吧!用人家的时候,什么都答应他;用完了,就杀人家?大丈夫一
诺千金,我既然答应了,就不能翻悔。」

  「长弓,此人武功高强,来历不明,而且……」

  「不能那么干。是不是已经组织了人手,准备好了,就等我说话?」

  「长弓,这是无忌公子和我们……」

  我迈步就直奔悬阁。

  准备得的确是很细致,在山路两侧埋伏了弓箭手,而且武功最好的舒无伤、
王韬养、石虎已经等候在悬阁之下了,还能看到影子一般的石魃带着他的铁弩缩
在很隐秘的树冠上。

  不说话,就在悬梯上一坐,我看着大家。我并不在乎杀人,但背叛是我所憎
恶的。「一诺千金」,这是恩帅教给我的,他自己一直就是这么做的,也希望我
能那样,我觉得这也是我的行为准则。

     ***    ***    ***    ***

  「他们是来杀我的,对么?」大家无可奈何地散去之后,柳弑轻飘飘地落在
我的身边。他不看我,就看着对面如火的枫林,叹息。

  「是。」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是来救我的,对么?」

  「不是。」

  柳弑点头,微微一笑,「那么,你是一个重信义的人,还是为了她?」他抬
手向上指了一下。

  灵机就靠在栏杆边,好奇地看着我。她穿了一件雪白的衫子,不是高丽人那
种肥大的长裙,而是我们汉人那种直身、收腰的款式,把她婀娜的身姿刻画得清
晰,而且更多了一丝飘逸之态……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为了她?的确,在来的路上,我是想到了这个不知道是
天使还是妖精的女孩儿。

  柳弑这样直接地说出来,我觉得一阵恼火。我从悬梯的台阶上站起来,深深
吸了一口气,迈步就走。

  「喂,你等等!」灵机轻轻地召唤了一声。

  我象中了定身咒一样停住了脚步,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轻轻的,衣衫飘动的声音,还有轻柔细碎的脚步声,她接近了我,带来了一
股很淡的清香。女人身上的香气,我闻过很多,好闻的也很多,但是我没有闻到
过这样若有若无却销魂蚀骨的味道。我不自觉地有点紧张,心却砰砰地乱跳。这
感觉,是第一次有。

  「你叫什么名字?」她就站在我的背后。

  我听见柳弑飘身上了悬阁,而且带上了门。我说不清楚这样地与她接近的感
觉,我好象很想转过身去,我又有点怕……我居然会害怕!怕什么呢?怕这我最
爱闻的味道?还是她那比湖水还要清澈的眼睛?还是怕面对着她?还是觉得自己
太……

  「哑巴了?」她的声音里有一点嗔怪,有一点笑意。

  我的舌头在嘴里动,可发出声音实在是很难,我怀疑我是哑巴了,这感觉真
奇怪!

  「喜欢我?」她的声音里有一点娇羞,同时那丝奇妙的欢喜也在撩拨着我,
鼓励着我。

  我觉得我后背的脊梁好难过,被我自己弄得酸溜溜的,我还是没有勇气转过
身去。我准是中邪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哼!懒得理你了。」她娇嗔着,衣衫飘动了一下,那淡淡地清香更淡了一
点。

  「我叫长弓……」这话说出来真不容易,而且声音颤得真丢人。但是,我的
脸好烫,我心跳好快,好象说话的那阵轻松感瞬间就变成了另外的负担。我准是
中邪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的名字真怪,人也怪。」她轻轻地笑了,「你倒转过来看我呢,我能把
你吃了么?」

  「不行!」我咬牙。

  「为什么?」

  「我答应过柳弑。」

  「那有关系么?我是他的女人,但不是不能看呀。」

  「不行,我得走。」

  「你等等。」她动了。

  我虽然根本不敢看她,但我知道她的一切举动,就连最细微的皱眉好象也知
道,我觉得我是知道的。她的手搭在了我的肩头,那手好软;她的身子靠在我的
背上,那身子……我的天!她踮着脚尖在我耳朵下面一点的脖子上印了一下,那
润润的、嫩嫩的唇,那轻轻地一触,那吹痒了我耳垂的呼吸,还有……我觉得头
晕目眩,浑身象散了架子,眼前的东西全变样了。

  我看见她了,但就看见了那飘去的衣角,我还听到她银铃一般的笑声,还有
那声「呆子」……

  大概花了好一阵工夫,我才爬起来。悬阁的门关着,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好
象什么也没有发生。是什么也没发生?我的脖子上还留着那一触的温柔,我的背
好象还在感受着那玲珑的柔嫩,还有肩头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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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一段感情?呵呵~即便是恶魔一般的男人,总会有一
段迷恋什么东西的时候吧?长弓仅仅是一个痛苦的大男孩,他可能也需要一点甜
蜜东西吧?我想。到底是甜蜜,还是一杯苦酒呢?我自己也没有太明确的想法。

  那东西有的时候来得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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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杰

  澡堂的铁门开着,元冲他们光着膀子坐在门口的沙地上吃饭。看到我,就用
奇怪的目光看我,好象不认识了。我觉得他们奇怪,也没太在意,就靠着铁门坐
下,让自己的身子跟铁门紧紧地贴着,好象好受一点了,我好象在发烧。

  「给你留饭了,今天伙食不错,老李弄得这肉卤拌饭可好吃了……」元冲拎
着饭篮坐了过来。

  我就是喘气,然后闭上眼睛。还不如就睁着呢,这样一闭眼,肌肤上的感觉
更清晰,而且那雪白的衣衫,那双好奇的眼睛,就晃来晃去地没完,我还玩命地
想她的唇是什么样的,怎么也对不上号。这感觉太绚丽,我从来也没有过。

  「是不是眼睛疼呀?不是白天没事的么?」元冲担心了起来,放下饭篮,就
用手指蘸了唾沫往我的眼皮上抹,都是油。

  我窜了起来,一步就迈进了澡堂的走廊,边走边把靴子踢在一旁,把自己的
衣服拽开,甩掉。

  「喂,你干嘛?」元冲担心地跟了过来。

  「我得操一下,我憋得太难受了。」脱裤子,坐在长椅上,我把裤子踢到一
边,然后就解裹脚布。

  「你等着啊!」

  「等什么?」

  「给你弄一个好的去。」

  「不用,有眼儿能插就行。」

  「那也得等一下,女人都关到那边的屋子里去了,说是这澡堂要让兄弟们都
舒服一下……」元冲已经没影了。

  我一丝不挂地穿过走廊,又穿过更衣室,然后站在冒泡的水池边。圆润的鹅
卵石挤压着脚底,很舒服。热乎乎的水气蒸着紧巴巴的皮肤,也很舒服。水面上
晃动的我的影子,有点怪。我觉得有点急躁,有点恍惚,这感觉也很奇怪。

  抬起腿,踏进温热的水里,紧张的肌肤得到了浸润,一阵松弛的舒适。水没
了小腿,温柔地在膝盖处涤荡,然后,我扶着池边的大理石坐下去。屁股感到了
一点烫,接着,肛门由于刺激而收缩了一下,会阴的肌肉也收,背肌和腹肌都跟
着运动了起来,还有我的全部……我坐了下去,让身体浸泡在烫得我有点疼的水
里。然后,全身的毛孔在同一时间张开了,血管和心脏也在扩张……那一下是一
种飘的感觉,我大声地吼了出来,一脑袋扎进水里,吐气泡。

  水里的情景很好玩,细小的,大一点的,各种各样的气泡动荡着,给我勾画
出一个奇幻世界,每个气泡居然都有那个说我是「呆子」的女孩子,她叫灵机。

  「来了,来了……」元冲叫唤着跑了进来,他抱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子,
「人哪去了?」

  我从水里冒了出来,看见元冲把那个珠圆玉润的女孩子放在了地上。

  那是一个挺漂亮的姑娘,一张甜美的圆脸上有着很精巧的五官,她很白,而
且丰腴娇娆。她惊恐地看着我,用手捂住了嘴,不让恐惧的惊叫发出来。

  「过来!」我觉得已经很低声了,但洞里好象在回声。

  元冲也诧异地看着我,他愣了一下才拽着女孩子的头发把她拉了过来。

  我迈出水池,就在大理石池沿上坐下来,自以为很沉静地看着那女孩。她显
然是吓坏了,不停地颤抖着,拼命地想缩起身子。她的脖子紧张地脉动着,胸脯
剧烈地起伏着。于是,那肌肤变得嫣红;于是,她胸前那对丰满浑圆的乳房不停
地颤着……

  「舔!」稍微把上身向后仰一点,我抓住她头发把她的头按向了我的下身,
把怒张的阴茎直接顶在她的唇上。

  显然,口交对于这个女孩来说不是什么新鲜的技术,她只是有点害怕而已,
在她弄明白男人的需要后,就尽量地张开嘴,让那根让她惊慌的阴茎插了进去。

  本来口交是有很多技巧的,女孩都很熟练,但这回,全用不上了。她就觉得
被一股漫卷的力量包围了,如同处在惊涛骇浪之中,男人用非常有力的手把自己
的头按下,又抓起……他抓得很猛,好象要把头发抓掉了;他按得也很猛,那凶
猛的龟头不顾舌头的抵抗每次都直接攻击着娇嫩的咽喉。

  想吐,咽喉被戳得一个劲地难过,而且牵动了五脏六腑都翻腾了起来;但不
敢吐,畏惧于这强悍的风暴。只好……并不是自己愿意的,但连续的攻击下,咽
喉只好向龟头开放了,那巨大的伞状物凶狠地插入了食道。整个口腔都麻木了,
酸疼,食道被异物强行进入使身体的不适更加地强烈了,意识在这风暴中逐渐恍
惚,只有恐惧……

  「想捅死她呀!?」元冲看到女孩的眼睛已经翻白了,身体的痉挛也改变了
状态,看来这女孩是昏厥了,他窜过来,把我推开了。

  我晃了一下,我管她死不死呢,我得把我的欲火发泄掉……我让女孩的身体
就搭在大理石池沿上,让她的下身泡在热水里,然后用脚扒开她的腿,让臀缝张
开,然后使劲地抓住她那圆润的屁股猛地顶上去……

  惨叫了一声,女孩被猛烈的冲击顶醒了。她想要挣扎一下,但没有力气。很
疼,还没有来得及湿润的阴道是被猛烈撕开的,一直撕到了里面,被无情地撑开
了,那凶悍的龟头还猛烈地撞击着最里面的子宫颈……

  阴道是火烧火燎的锐痛,被冲击的子宫颈口却不停地给身体带来一阵阵的酸
楚,还有咽喉的难过,还有五脏六腑的颠覆,一切,如同剧烈的狂飙把挣扎的勇
气全部击溃了,神智已经不清醒,只有呕吐和呻吟,还有本能地扭动着身体来减
轻过于猛烈的冲击……

  那阵悸动是从身体的内部产生的,开始只是一哆嗦就能化解,但第二次就是
要用连续的颤抖来解脱了,要命的还有第三次、第四次,感到了,那是小腹里面
子宫的痉挛!

  子宫的痉挛使疲惫的神经疯狂地亢奋了起来,首先是想喊叫,其次是不停地
抽搐,感到子宫颈正在扩张,感到那龟头捅进来时更加强烈的研磨和酸楚,感到
从小腹处产生的悸动飞速地向全身蔓延,占据大脑,占据神经,占据肌肉,连心
脏也占据了……

  眼前一片黑暗模糊,耳边只剩下空洞的嗡嗡声,没有确切的意义,只是类似
风的呼啸。接着,汗液,唾液,眼泪,体液,似乎所有的体液都失去了控制……

  我感到了,那些灼热的液体从她身体深处涌了过来。我停下来了,调整着呼
吸,把最近修炼的内息运转起来,然后身体开始感到奇妙的收缩感,好象是要无
限制地收缩起来,越来越紧。那些灼热的液体在龟头前端盘旋了起来,最后在马
口的位置形成了一个漏斗式的旋涡,然后渗透进来。开始是烫的,烫得我的阴茎
不安地弹动起来,随着内息的运转,热流变成了一股沁凉滋润的温润,归理在内
息里,在四处的穴道、经脉中游走了起来,这是内部的按摩……

  女孩那种非常奇怪的尖叫声渐渐平息下去;她眼中近乎疯狂的沉醉也被一种
空洞的恐惧代替了;她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想要用手把占据自己身体
的男人推开,但连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剩下微弱的抽搐和小腹、后腰不停的
战栗;这战栗越来越微弱……流逝的不再是子宫液,而是全身的精血、活力。

  这个人,是熟悉的长弓么?元冲对呈现在眼前的情景目瞪口呆。那双血红的
眼睛里绽放的光芒很熟悉,那是在马背上飞扬挥刀时自然流露出来的暴烈和张狂
;那身体也很熟悉,那些伤痕和斧凿一般的肌肉线条都是他的;但是,他好象是
变了一个人,散发着的气息也变得诡异、邪妄;他有一种爆发的威猛,同时也有
一种吸纳天地的感觉,象一个旋涡;那女孩子就是在这旋涡里消逝的,尽管那身
体依然瘫软在那儿……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所有的周天搬运停止了,我又坐到温泉里,静静地体味
着通体的舒适,体会着比射精还要奇妙的快感,暴躁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肚子
咕噜了一下,饿了。

  「冲子,那饭还有么?」

  「你等着。」元冲愣了一下,然后拖着人事不醒的女孩退了出去。

     ***    ***    ***    ***

  「冲子,你跟我说,你用我教你的法子弄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的?」我坐在更
衣室的木榻上吃饭,觉得是有点邪门。

  「说不大好,就觉得很飘,而且被一股凉津津的东西滋润得很舒服,也不想
射。」

  「我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说咱们是不是就不能生孩子了?」

  「不知道。没准有这可能。你刚才是什么感觉?」

  「也差不多。就是觉得吸得越来越多。」

  「你跟哪儿学的这玩意?」

  「这不能告诉你。回头搞女人还是不用这招的好。」

  「挺好的,一点也不累。」

     ***    ***    ***    ***

  大业八年,秋,八月,初九,夜

  今天是彻底控制这温泉里山城的第三天了,一切似乎都很平静,我不知道这
是好还是不好?

  好:得到了食物、水、休息,弟兄们都在恢复体力、精力、战斗力;伤员有
了药品也都在好转;我们还在这豪华的山城里得到了大量的黄金、珠宝、字画、
珍玩……还有女人。

  不好:有一些危险的情绪在滋生,蔓延……

     ***    ***    ***    ***

  夜幕降临在豪华的温泉里山城,这座通常被华灯点缀得可与天际繁星媲美的
城现在是一片黑暗,还有凄恻。

  饥饿的孩子们不管是不是会把母亲的心哭碎,他们玩命地哭喊着。

  母亲的心已经碎了,被无边的恐惧和与亲人分隔的痛苦已经够受的了,她们
还要接受着孩子的呼唤,她们饥饿、疲惫,以及被耻辱折磨得战栗着的身体、神
经、心都要在这黑暗中崩溃了。神、佛祖、菩萨……满天神佛可曾听到虔诚地笃
信你们的子民们的哭泣?能不能把你们无边的神力借到人间,哪怕是一点点?

  尽管是丫鬟,但身处豪门的少女们过着悠闲、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们喜欢这
美丽豪华的城,喜欢这样的生活,哪怕是被主人或者管事们强迫或者欺骗的……
那也不重要。这里多好呀!漂亮的衣服,丰美的食物,悠闲的生活,还有这山,
城外的草地、花园、果圃、河,对面华美的枫林……怎么一下子就都变了?!变
得如此……饥饿,缺水,赤身裸体的羞耻感,还有恐惧……最可怕的是一点也不
知道将要如何的未来,那面目好象越来越模糊,也越来越狰狞。

  哭泣也许是解决这煎熬的好法子。只能哭泣吧,还能怎么办?但是,好象连
哭泣的力气也快要没有了。

  「给我一点吃的吧!」

  「水!」

  「让我见见我的孩子!」

  「求求你,军爷……」

  屋舍的门被打开的时候,随着外面新鲜但凉的空气灌进这已经混沌的军舍,
女人们从自己的痛苦中惊醒了一下。门口透进来月光和火光,那些奇幻的光影中
是赤膊只穿着裤头的男人!男人们的手里拿着致命的钢刀,脸上则写着一种松弛
之下暴露无遗的……凶残。那是人类么?那目光便如黑夜中幽幽点燃的鬼火,或
者是兽!

  尖叫声代替了啜泣,叫得有点嘶哑了,而且是三十多个女人同时在尖叫。不
能不叫,这样赤裸在男人的面前,巨大的羞耻感已经使崩溃边缘的神经快要绷断
了,还有看到那些扭曲得有点狰狞的脸时的震撼……女人有什么办法?

  但是,就是这样哭叫又有什么用呢?一些身体的基本要求在疯狂地要求自己
向那些恐怖的男人屈服。要吃的,那样肚子就不会再一个劲地痉挛了。要水喝,
也要水把这被汗水和泪水弄的快要垮掉的身体涤荡一下。孩子,孩子的哭声听得
无比真切,他们在哪里呀!?当妈的怎么能忍得孩子的召唤而不理?只有哀求,
说不定是要被夺走什么东西的……一定是要被无情地拿走的。

  「都出来!你们这些肮脏的高丽猪!」男人暴突的肌肉跳动着,眼神更加疯
狂,钢刀在闪烁,拳脚则落在女人赤裸的肌肤上……

  这样的活动已经持续了几天几夜了,落在自己头上是不可避免的。但真的来
到的时候,还是……这样的可怕!

  广场上,篝火熊熊地燃烧着。能看到一些披甲的、不披甲的男人把名贵的家
具劈烂,然后把那些名贵的木材投到篝火里去。火苗暗了一下,然后就更加猛烈
的跳跃起来,照亮了这广场,也把墨兰色的夜空映红,云和烟遮住了一向温柔恬
静的月亮。

  篝火一共有三堆,就围着广场中间那个依旧在涌动的喷泉。篝火边是男人,
男人的手里是酒、烤肉,或者是从别的军舍里拉出来的女人。那些女人和自己一
样赤裸着,和自己一样痛苦着,又屈服着。她们在男人的怀里,坐在男人的大腿
上,她们的胸脯上、大腿上流连着那些拿惯了刀枪而布满老茧的大手。那些大手
粗糙而且肆无忌惮,他们不管女人感觉,就肆意地玩弄着、揉搓着。他们在笑,
笑得狂野,他们在柔弱的女人身上发泄着……野兽一般的欲望。

  哭泣,惨叫,呻吟,哀求……广场上的女人、女孩子们在暴风骤雨中辗转。

  最惨厉的呐喊是从篝火另一边、稍微小一点的火堆那边传来的。那里在发生
什么?目光接触到那惨厉的情景,全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心也收紧了,眼睛也
闭上。但那一切都看到了,挥之不去……

  一根,两根,三根……一共是六根钉在地里的木桩,木桩上端还有横木,一
个十字。强悍的男人把拼命反抗的女人推到十字边,架上去,狠狠地把娇弱的手
腕按在横木上,然后用一把铁锤把削尖的木钉毫不留情地刺穿手腕……

  鲜血,还有那能穿透耳膜的惨叫,那肢体剧烈的痉挛、抽搐,还有眼中凄绝
的悲愤、痛苦、绝望、怨,都惊心动魄…先是手,双手。女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只剩下没有节奏的抽搐。然后是脚,毫不留情地,那些木钉刺穿了脚背。女人的
双腿绷直了,身体剧烈地向前挺起来,再次发出凄绝、嘶哑的呼喊……

  她们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残虐她们?难道是因为反抗?

  一个美丽的女人变成一个恐怖的东西,只需要短短的瞬间。男人一边高声咒
骂着打她,一边狠狠地对那些女人最柔弱的地方摧残着。他们抓她的乳房,撕扯
她的乳头,用很粗的椅子腿往她的下体里塞,塞不进去就咒骂、殴打,直到把那
四方的椅子腿硬塞进去,把她的下身插得鲜血淋漓……

  空荡荡的五脏六腑在那瞬间猛烈地动荡了起来,似乎是在颠覆。胃里的东西
猛烈地向咽喉翻涌过来,要吐!

  他们似乎很满意,围在一旁的女人都笑。好象还不满意的样子,男人没有丝
毫放过那个就要死了的女人的意思,魔爪把很好看的乳房拉起来,就抓着乳头,
一直地拉着,好象要把乳头整个拉下来。女人拼命地张大了嘴,眼睛也张到了最
大,战栗着,看着自己胸前发生的事情,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那样的事情还是
成为了现实,刀光一闪之后,被拉伸的乳房成了一个喷血的窟窿……!

  身边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昏倒了,所有看到的人恐怕也都要昏倒了……押解的
男人哄闹着,咒骂着,殴打着,这三十六个女人被驱赶着,推搡着,拉扯着,被
逼到一堆篝火的旁边。那里的男人等待着,狂笑着,使劲地招手,有的迫不及待
地过来,在赤裸的女人中间挑选着中意的目标。于是,战栗着的女人被强有力的
臂膀紧紧地箍住,拖拽到篝火边。

  有什么具体的感觉?不清楚。脑袋是恐怕的,所有的一切好象没有确切的含
义,只有恐惧。恐惧使身体不断地颤抖着,消耗着最后的一点体温。好冷呀!也
好疼!男人的手那么的粗糙而野蛮,他们的嘴里弥漫着酒、肉混杂的、难闻的气
味,还有乱草一样的头发里散出来的汗臭,还有那钢针一般胡子,还有残缺的、
带着血丝的牙……在这样的怀里,只有惊恐和厌恶。

  奇怪的是,没有感到什么羞耻,也许整个广场的气氛已经把羞耻排挤到一个
非常不重要的地位去了吧?也没有想到反抗,也许是太害怕了吧?全身的力气都
在与恐惧抗争着,全身的颤抖在把力气消耗掉。

  男人的手铁钳一样地抓住了乳房!那是丈夫和孩子的,对母亲来说。那是未
来的丈夫和孩子的,对一个还年轻的姑娘来说。那是在前线的情郎的,对一个正
在恋爱中期盼的待嫁少女来说。现在,身边的男人根本就不认识,他们粗暴地索
取着,丝毫不爱惜地抓揉着,侵犯着。

  原来羞耻比恐惧还要令人不能接受,那种从乳房上冷冰冰地刺穿身体的厌恶
感使恐惧变得渺小。反抗!不让那些肮脏的手碰自己!挣扎,躲闪,用手去推,
去抓,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喊出来,告诉他们我是不愿意的!我不要这样!

  接下来的是什么?把脑袋打得一阵晕眩的耳光,沉重得要把五脏六腑颠倒过
来的拳头……或者,还有穿着皮靴的脚。

  没有力气了,由于疼痛而产生的痉挛把恐惧无限地放大了,羞耻、尊严好象
都被暴风骤雨一般的殴打驱赶掉了。也许会死吧?好疼呀!会被打死的?死,象
另一张狰狞的魔网,铺天盖地地压迫过来。也许根本就没有想到死,仅仅是因为
太痛苦了,太难受了,太害怕了……

  男人的手重新占据这身体的时候,无力,也没有勇气再迎接那些残暴,只有
……也许选择屈服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那些手是那么的粗糙、粗暴!玩弄着乳房,掐,捏,揉,抓……还有什么别
的能弄得更疼的办法?

  丈夫的抚摸是那么的温柔,那手虽然也粗糙,但知道爱惜。就这样,托着乳
房的下沿,轻柔地揉上来,感受着肌肤,感受着乳房里面的温润,然后,手指回
捻弄敏感的乳头……哦!乳头会产生一种非常美妙的酸痒,会一直浸润心,会一
直痒到心里去……丈夫还会吸吮,那嘴唇会有点干,开始的时候会吮得很急,但
不会把自己弄疼。他的舌头探过来,顽皮地拨弄着接受了爱抚就敏感地勃起的乳
头,湿润、有点凉的唾液会逗得乳头更不安,心也慌得要命,但是,真好……

  孩子!孩子不哭了,他只是饿了。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倾听着那最熟悉的心
跳,闻着最熟悉的乳香,孩子那稚嫩的小脸上就流露出热切,那幼滑的小手就扒
过来,也用力地抓……抓得一点也不疼,那小手是多么的娇嫩!

  乳头放进了孩子的小嘴里,看到孩子脸上的沉醉和满足,再看到那急促的吸
吮,感到孩子的唇的蠕动,感到那柔柔的牙床的碰……虽然有时候是会被吮得乳
头又酸又疼,但,那一切都那么地美好,那么地满足,那么地值得期待。期待着
孩子被自己的乳汁哺育,长得棒棒的,好好地长大……

  现在!一切都那么地痛苦,却无力逃避。被映红了的夜空弥漫着烟云,同伴
的呼号在夜风中环绕,身下的大地似乎在震颤……男人的呼吸,那些令人作呕的
气味,跳动的肌肉,粗暴的蹂躏……

  那手居然贪得无厌地直接伸到了下身,狠狠地把腿打开,然后粗暴地享受女
人最娇嫩的地方。很用力地扒开了阴唇,那尖利的指甲刮在嫩肉上,好疼!他居
然就用手指直接插进了阴道里!好疼呀!那里还……

     ***    ***    ***    ***

  惊慌失措的少女无力与女人对抗,只能拼命地夹紧了腿,拼命地用手捂住那
里,也许这是一个办法吧?少女的肋下又挨了一下,捂住那里的手失去了力量,
腿也没有了力气,整个身体都瘫软在喷泉边的石台上。头发垂在流动的水里;头
还没有浸进去;上身就软软地搭在石台上,努力地侧一些;下身垂着,无力的双
腿自然地打开了一个角度,露出了中间的部分;肌肉努力地想恢复功能,努力地
想再保护一下……

  就在身边,与自己同屋的姐妹已经被翻了过去,她的腿被叉得很大,而一个
男人已经站在了那儿,两人之间有一个从男人身上伸过来的可怕的东西!

  再过去一点,那是少爷的乳娘,那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女人,她从来也没
对任何人说过哪怕是半句过分的话,别人有困难,她总是愿意帮忙…她被按着,
她的头都泡在水里,她的后脑上压着男人的手,使劲地把她压住了,动弹不得。

  那个男人正一下一下地顶撞着她的屁股,把丰满的屁股蛋挤得一阵一阵地晃
动……能看到乳娘的双手死死地抓着石台的边沿,她努力地想把头抬起来,身体
疯狂地挣扎着……男人的脸,整个都是扭曲的,那怒吼简直就是野兽的吼叫。

  再过去一点,那是隔壁庄园的小翠,那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她侧卧着,
身体随着冲击一下一下地晃动着。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确切的含义,空洞得令
人害怕!那幼小的乳房上……其实还不能叫乳房,那只是一双小小的突起。

  她的乳房被男人的手抓破了,正在流血。她的左腿被叉得很开,搭在男人的
肩头,右腿则被压住了,那是一个很困难的动作。男人一点也不在乎小姑娘有多
柔弱,他只是把那根又黑又粗的阴茎一下比一下凶狠地插入小翠的身体深处。那
惨白的大腿根上已经沾染了血迹,而且血迹在慢慢地扩大……

  能看到的都是被火光照亮,却又有些明暗交会的肢体。女人被强迫着摆出各
种各样的姿态,每一个姿态都必须符合强奸的需要,然后那些强悍的身体就把雪
白柔润的身体罩在一片暗影中,制造痛苦的呻吟,制造肉体撞击的钝响……

  身体被翻得趴了下去,肚子贴在冰凉的石台上很不舒服,尤其是这样彻底把
后背,甚至是屁股中间的东西露在凶残的男人面前,很没有安全感,想改变一下
自己的处境,但……晚了。

  那双强有力的大手,一只压住了背,另一只则扣住了腰,男人的腿在自己的
腿中间,很用力地把自己的腿分开,然后,能感到一阵惊心动魄的接触,一个火
烫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阴唇,而且在把阴唇分开,而且是在把那个小洞分开,他
要挤进来了!他挤进来了!

  那种胀闷的不适感,以及惊慌和羞耻,少女尖声叫了起来。但尖叫一点作用
也没有,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下体传来了一阵尖锐的撕裂感。还是不怎
么疼,只觉得被撕开了什么东西,很害怕。随着那恶心的硬东西猛地向里一顶,
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那疼,没法逃避……

     ***    ***    ***    ***

  城门前的广场是嘈杂、混乱的,那在山脚下。山顶的同济院也被一种黑暗的
氛围笼罩着。

  夜,本身就黑暗而恐怖;山风也起来了,山上的秋风比想象的还要冷;没有
人点火,因为有火光的话,外面由大车构成的壁垒后的投石机就会把巨大的山石
投过来;也不敢藏在房子里,因为投石机抛过来的石头不断地把屋顶砸穿,那里
比外面还要危险……

  同济院的水是要到山腰的山泉去打的,水在壁垒形成的当天就断了。避难的
匆忙造成了麻烦——人们只带了最珍贵的东西,而忘了食物。同济院的存粮本就
不多,御林军被调走的时候又带走了一大批,提供给同济院中三十个尼姑吃的粮
食在被困的当天就被蜂拥而来的两千三百多人清洗一空。现在,断粮已是第二天
了。还没有办法睡觉,因为一直要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抛进来的石头……

  冲出去?这些女人、孩子、老人去面对壁垒后全副武装的战士,去面对那些
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刀手、长矛手,那……

  孩子饿得又哭了!那哭声简直要把妈妈和奶奶的心哭碎了!妈妈乳房里的奶
水不够,他饿了,就哭!

  怎么办?每个人的眼里都是这个问号。都知道大殿里的木鱼声和虔诚的祈祷
根本就帮不了什么忙。

     ***    ***    ***    ***

  「到底是王府的女孩子,就是水灵。」元冲坐在温泉池边的大理石台子上,
就那么赤裸着,把左脚扳起来搓脚丫,一边色眯眯地浏览着浴室里正在跳着高丽
舞蹈的女孩子。

  「打开一点!别他妈的这么扭扭捏捏的!平时不也光着屁股侍侯男人么?装
他妈的什么紧?」陈醒拎着一根木棍站在台子边,一边吆喝着,一边用木棍捅着
他认为没有达到动作标准的女孩子。

  这些女孩子的舞跳得很好看,那些玲珑纤秀的身体更好看。抬臂伸颈,下腰
移步,每个动作都婀娜多姿。可能是的确没有这样一丝不挂地在这么多男人的面
前表演过的缘故吧?她们的动作的确有点僵硬,而且脸上的表情不大自然。

  其实,就是这不自然,平添了许多乐趣。抬腿的时候,担心着阴部暴露,于
是腿就抖;下腰的时候,担心屁股展开,于是屁股蛋就使劲地收;动作僵硬了,
于是就摔倒。

  摔倒的结果呢?呵呵~等在旁边的陈醒、景驹之流自然是很高兴了,他们用
木棍捅女孩子的乳房,或者直接就捅屁股,或者把那些白嫩的屁股蛋抽出一条红
印。跳了一会儿,其实女孩子们已经放开了好多,不再被羞耻折磨了。但他们还
是在找茬,因为那的确很有趣。

  一个非常苗条的女孩子转身的时候,手臂抬得不够高,似乎是不愿意让景驹
捅她的乳房。当然了,景驹的木棍就捅在她的胳肢窝里。

  「呸!他妈的收拾得还真干净!连胳肢窝毛都收拾得这么干净,准是经常这
样跳……我他妈的让你躲!」景驹挥起木棍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

  女孩子吓呆了,本能地用胳膊去抱住了头。其他舞过来的女孩子也吓坏了,
尖叫着逃到了一边去。

  「你他妈的要打死她呀?」陈醒用木棍及时地架开了景驹的木棍。

  泡在温泉里昏昏欲睡的我也被景驹突然的暴戾惊动了。景驹才十六,也是刚
在涿郡当兵的小孩。之前,他和卢寒、舒无伤是从来不参加我们这种非常荒唐的
胡闹的。舒无伤是因为有很多事情要忙;卢寒是好孩子,他宁愿跟赵书瞬一起;
景驹跟卢寒的感情非常好,于是,他就总是陪着卢寒。今天,他主动提出要跟我
们一起洗澡已经是破天荒的行为了,现在又……

  我从温泉里爬出来,就湿淋淋地坐在元冲的身边,然后很仔细地看着满脸通
红的景驹。那个一直挺文静的男孩没有了。景驹在笑,笑得脸上的肌肉都在动,
笑声也很奇怪。他的眼神可不是在笑,那是一种很熟悉的东西——暴戾,闪闪的
泪光中,透露出的是扭曲的张狂,还有颤栗的残忍,还有一点深埋在后面的恐
惧……我的确是读出了他眼睛里的恐惧。

  那女孩想跑掉。景驹扔下了木棍就追了上去,伸脚绊在了女孩的脚踝处。女
孩惊叫了一声摔倒了,很重,砰地一声,盘得很整齐的头发也散开了。景驹跳过
去,一把抓住了女孩的头发,抡圆了就是一个耳光。

  「跑!我让你跑!」景驹的身体都在哆嗦,笑声变成了愤怒的呵斥。

  其他的女孩子哆嗦着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我们大家都面面相觑,被景
驹突然的变化弄懵了。

  「别打我!别打我!我跳,我好好跳……哎呀~你要打死我呀!」女孩吓坏
了,拼命地躲闪着,用手挡住头脸,她的嘶鸣已经有点嘶哑,就连尖叫和哀求也
嘶哑了。

  「让你好好跳,你不干!你他妈的就是贱!贱!贱……」景驹松开了她的头
发,就用脚踹。

  踹女孩的胸。女孩用手捂,露出了肋。就踹肋,往软肋上踹……女孩已经叫
不出来了,她蜷缩在地板上,用手捂着软肋,身体扭成一个奇怪的样子,嘴张得
大大的,艰难地吸气,嗓子深处发出痛苦的「啊、啊」声,眼睛里是顺从的哀
求……

  景驹停了下来,大口地喘息着,后背的肌肉不住地跳着。他伸出脚,轻轻地
踢了一下女孩的胳膊,然后把脚踩在女孩不怎么丰满的乳房上……

  女孩痛苦地呻吟了出来,整个身体都收了一下,但不敢忤逆景驹的意思,只
好把胳膊移开一点,费劲地平躺下,让景驹的脚可以更方便地踩她的乳房……那
小小的、白白的、柔柔的乳房在景驹的脚下不断地被压扁,变红,女孩痛苦地战
栗着,在流汗,流泪,她的双腿蜷了起来,漂亮的小脚丫也努力地握紧了……

  景驹的脚松开了,女孩呜了一声,胀红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惨白,身体也松开
了,好象是松了一口气……

  「不要,求求你,我……」景驹把脚对准女孩另一个乳房的时候,女孩哭泣
着用手托住了景驹的脚,哀求着。

  「求我?求我干什么?啊?」景驹一用力,一脚踩在女孩的肚子上。

  女孩脸上的所有线条瞬间就伸开了,那声凄厉的尖叫使人感到毛骨悚然,眨
眼间,女孩的痛苦扭曲了她漂亮的脸颊,她的身体缩成了一团,滚到了一边……

  「求我,再求我呀!」景驹的声音也尖锐得很,他跟上去,一脚踢在女孩的
尾骨处,不解恨,又一脚踢在女孩嫩嫩的臀缝里……

  蜷缩成一团的身体猛地张开了,向后张成了一张反弓。

  「让你不听话!」景驹一脚踹在女孩的侧胯处,把女孩踹的俯卧在地板上,
然后,就把脚踩在臀缝里,使劲地压……

  「救命——救我——救救我呀!」女孩的身体反折了过来,她的手反过来握
住景驹的脚踝,想减轻一点痛苦,她的目光凌乱而迅速地寻找着哪怕一点帮助。

  「别打了,求求您饶了她吧!」缩在雕像边的一个也是纤秀娇巧的小姑娘扑
了过来,伸手抱住了景驹的腿,颤抖着哀求着。

  在那瞬间,景驹象吓了一大跳,他的身体猛地象后跳……

  我的心也一跳,虽然没有看到景驹的脸,我几乎可以把他眼睛里的恐惧看得
一清二楚……

  陈醒和季四天、陈醉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扑了过去,把抱住景驹腿的那个小
姑娘打得到处翻滚,浴室里一时间充满了怒吼,还有女孩凄厉的悲鸣……

  我没有动,就眯着眼睛看着发生着的一切,看着两个女孩子挣扎着彼此保护
着,看着几个身经百战的兄弟的暴怒,看着另外几个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女孩子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

  为什么觉得好笑?我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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