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聊斋狐妻鬼妾】

发布: 2011-02-12 22:14:09 发布:18yiren.tv

【巧娘——聊斋狐妻鬼妾】

  公子便问美人儿姓氏居里,以便将信送到,美人轻启朱唇细语说道:「妾乃
华姓,居秦女村,离城北约三四里路。」

  致谢拜别之后,公子便怔怔立在那儿看着美人儿与婢女缓缓而去,不自觉的
将书信置于鼻头一嗅,仍带有那美人儿令人陶醉之独特体香,心中不禁一荡,然
而想到自己是天阉,就算有美人垂青,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心下又是黯然,多想
无益,于是公子便前往搭舟渡海而去。

  至琼州城北时,已是夕阳西斜,天之将暮,向在地人询问秦女村何在,却是
无一晓知者。

  公子不得已,只得往北行走四五里,此时星月已灿,芳草迷目,田野空旷,
不见一人,公子前不搭村、后不搭店的,十分的窘迫。

  这时见道路旁有一巨墓,心想要在坟边休息一番,然而又惧怕会有猛虎饿狼
出没,因此便攀爬至墓边高树,蹲踞在树干上暂歇。稍定下心后,听松声呼呼,
宵虫哀鸣,心中忐忑不安,前思后想悔恨交加,今日不该如此孟浪,居然逃学离
家,来到如此险地。

  一日劳顿,睡意上来,正闭目养神之际,忽然听闻下方有人声,伸头俯看,
「咦!?」怎的爬上树时,原本看下方是坟墓,如今一看却成为大户人家庭院,
假山竹丛、曲径通幽,十分雅致。

  一位丽人坐于松下石凳上,两位丫鬟挑着画烛明灯,分立左右侍候。丽人左
顾曰:「今夜月白星疏,真乃良辰美景,华姑所赠团茶,可烹煮一盏,以赏此良
夜。」

  生意会到只怕是鬼魅现形,吓得毛发直竖,口鼻不敢稍一喘息,然而身子不
自觉打着哆嗦,却震下一只松果。

  婢子觉得有异,仰头一看说道:「树上有人!」

  丽人吃惊起身斥责曰:「何处来的大胆儿,躲在暗处窥视人家闺阁!」

  公子知被人发现,心中大惧,然而栖于树上无所逃隐,不如直接认错,遂盘
旋下树,急急伏在地上乞求主人宽宥。

  小姐近临细细将他一睇,见到他那白净面容,文质彬彬状,于是反怒为喜,
贝齿将樱唇轻咬一下,转个面容,便曳着他的衣袖与其并坐,共与饮茶。

  公子取茶啜了几口,果然是好茶,定下心之后,斜睨并坐之小姐,年可十七
八,姿态艳绝,面容生得是眉如远山,脸似芙蓉,一点朱唇,两行碎玉,头上乌
云分叠,摺髻高耸。再看她那玉体,则是身肌袅娜,体态翩翩,身着鹑衫短绮,
白练湘绫,足下猩红莲瓣,真可动情。

  有道是:「茶为花博士,酒为色之媒。」两人并坐品茗,这小姐不时红上双
颊,面泛桃花,媚中带俏,娇媚万分,眸子闪着慧黠,似是有所期盼。

  小姐与公子闲话家常,听其言亦是本地广东土音。

  小姐公子何以来到此间,公子回答说:「为人作寄书邮,失了方向,因此来
到此处。」

  小姐听了便说道:「荒郊野外多暴客强人,露宿之外安全可虞。若是不嫌妾
身家中蓬荜,何如在敝处将就一夜。」于是邀公子入室过夜。

  公子此时正愁今夜无处打尖,有人要做东道主,也不顾男女之嫌,亦步亦趋,
紧跟而入。入室之后,举目打量这间房内陈设,地方虽然不大,布置的却非常雅
洁,一张雕刻精工的大床,漆得光可监人,上面铺了富贵花的床单,红绫被摺叠
一角,上摆一对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另一旁摆的一只苏木茶几,旁列几把坐椅,
板壁之上一色雕花窗格,精工细致,油漆的光洁可爱,悬挂着几幅字画,及一些
笙、管、琵琶乐器之类,把一个小小的房间布置的幽雅脱俗,使人一望而知,这
房中主人必非凡品。

  这房内就这么一具绣榻,小姐命婢展两被其上。公子自惭形秽,怕被探出天
阉之底细,便说愿睡在床下打个地铺。

  小姐则笑着回他说道:「如今与佳客相逢,女元龙何敢独自高卧?」

  公子听她一说,不得已,遂与小姐共榻,公子一日奔走劳顿,大吃了些惊吓,
已颇有睡意,于是伸个懒腰,遂脱去衣巾上床而卧。

  小姐待公子睡下之后,自己也对镜稍事打扮一番,卸下簪环,取过一幅绢帕,
拢住一头秀发,脱去衫裙,只剩下紧身亵衣及贴身的大红绣花肚兜,下边一双莲
钩也换了软底绣花大红缎子睡鞋,公子躺在床上假装入睡,其实正在偷望她卸装,
虽是饱餐了一顿秀色,然而心中仍是惶恐不敢自舒。

  小姐收拾停当,跨上床来,公子随即闭上双眼装睡,小姐也是静静躺下,未
几小姐翻了个身,暗中以纤纤玉手探入公子被褥中,轻轻捻捏他的腿股,生伪装
熟睡,已失去知觉的模样。

  就这样摸了好一会儿,小姐见到没反应,于是就打开公子被窝,两手轻摇公
子,仍是不动如山,于是发出一阵格格巧笑,嗔中带媚说道:「这人怎那么好睡!
才一上床就不省人事?」

  话声一落,公子发觉突然被一双玉臂,拦腰搂住,两片火辣辣樱唇却紧紧压
在自己嘴唇之上!

  原来这小姐动情已极,竟自投怀送抱,公子感到小姐体软如棉,满身芬芳,
只是似是在园中感到风露,身子凉凉的。自己也是情欲上身,只可惜身无长物,
无法一报小姐之热情。

  小姐一阵热吻后,情欲更炽,便伸手下探公子胯间隐处,着手处其软如棉,
大小若长成之蚕子,虽是可爱却毫无可用之处,一惊之下便松了手,怅然悄悄出
衾而去,没多久便听闻嘤嘤哭泣之声。

  生惶愧无以自容,恨天公之缺陷而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美人抽泣不已之背
影,不知该如何抚慰。

  突然间美人哭声停止,全身僵直如羊癫疯似的痉挛不已,而周身则发出淡淡
萤光,如魂魄离体,接着萤光越来越盛,突然一阵强闪后,萤光内数歛入小姐玉
体中。

  公子见此异状,口瞪口呆不知所措,待萤光消失后,小姐似是回过神来,呼
婢进来点灯。婢子见到小姐脸上啼痕,惊问她有何苦。

  小姐轻摇臻首曰:「我叹吾红颜薄命耳。」

  婢立在绣榻前,看着小姐脸色,等着她发落,小姐坐于床沿,沉吟了一会便
说道:「可唤郎醒来,遣放他出去罢。」

  公子一听小姐这么说,心中更是加倍惭愧,更怕这三更半夜,被送到荒郊野
外,茫茫无所去处,这该当如何是好,心下可真急了。

  正在暗自盘算之间,忽的一位妇人排闼而入。

  婢女见到来人,便禀道:「华姑来了。」

  公子在被中偷偷窥探,年约五十余,然而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入门见到小
姐未睡,便探问她如此深夜为何尚未安寝,小姐因心情不佳,并未应答。

  这妇人又回顾榻上另卧一人,于是问道:「与小姐同床共枕的是何人?」

  一旁的婢女代答日:「今夜来的一位少年郎寄宿在此。」

  妇人一听便笑着说道:「竟然不知巧娘今夜谐花烛,真是可喜可……」

  话未说完,才注意到美人儿面色忧愁,娇颜上啼泪未乾,于是语气一转,惊
讶问道:「在洞房合卺之夕,怎会如此悲啼,难道是郎君在床上太过粗暴乎?」

  「粗暴?!若真是又粗又暴可不正合吾意,只可惜恰恰相反,正是太过细弱。」
小姐则是不发一言,但越想越悲伤,又呜鸣哭起。

  这妇人自小姐那儿问不出明堂,便要拉起公子将其看个仔细,结果才将衣服
一拉,先前狐媚美女所托之书信正落在睡榻上。

  华姑好奇将其拾起,在灯下检视,一看笔迹便惊骇说道:「这明明是我女儿
手迹笔意也!」

  于是便将信拆阅读,信才看完便面露愁容重重一叹。一旁美人儿便问发生何
事。

  华姑说:「这封书信乃是三姐所写家书,信中说你那姐夫吴郎已死,茕然一
身无所依靠,真是莫可奈何?」

  小姐便说道:「这人先前曾说是为人寄书信者,幸而尚未将其遣去。」

  于是华姑便将公子叫起来,究问这书信所来自,于是公子便将前因后果一路
说明。

  华姑见公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心中感谢道:「劳烦远路寄送书信,心中
十分感谢,我该如何谢你呢?」

  接着又仔细看着公子,见他温文儒雅,颇具风韵,如此白面书生,这小姐到
底是那点不喜欢他,于是便笑着问道:「公子因何缘故令巧娘不乐?」

  公子怎敢自暴其短,于是假做无辜道:「在下不自知有何罪过。」

  华姑见他不肯表白,于是又回头诘问小姐,于是小姐轻声一叹说道:「妾身
自怜生时嫁给阉人,如今想要外遇私奔,居然又遇上一位太监,因此自叹红频薄
命而悲从衷来。」

  华姑一听,嘴角一勾微微一笑,回头看着公子说:「看你聪明伶俐模样,难
道果真是男生而女相耶?既然是我的客人,就随我来吧,也就不要在此打扰小姐
了。」

  于是妇人带着公子到东厢房,才一进门就熟门熟路,老实不客气探手于公子
裤内,以验其中之虚实,着手之处果然其软如棉、玲珑可爱。于是妇人便嘻嘻笑
道:「无怪乎巧娘如此痛哭零涕,然而所幸你这胯下尚有根蒂,老身犹可为其出
力。」

  于是妇人挑灯,口中喃喃一面自语,一面遍翻房中箱箱柜柜,终于找到一只
小葫芦,自其中取得一只黑丸,慎重其事将其授与公子,随即令其吞下,然后小
声嘱咐他:「此乃出自吕纯阳丹房中之<纯阳丹>,如今见你与小女有缘,就给
你吃了罢,可要保守秘密,不可泄露天机!」,说完为其安排好睡榻后,便出了
房子,留公子独睡。

  公子一人在睡榻上暗自怀疑,不知华姑所给之药,是医那一种病症,迷迷糊
糊中进入梦中。

  将至五更时,公子被一股强烈尿意惊醒,只觉得脐下有一缕热气,直冲胯下
隐私之处,两股之间突嫌拥挤不堪,蠕蠕然似有一巨物垂下,公子心跳不已,手
儿颤颤然伸去探索,竟然如同握着一条巨蟒,再将裤儿一脱仔细一看,居然身已
成伟男。

  这可不就是那一黑丸之神奇功效,纯阳祖师之仙丹当真不同凡响!

  原来这黑丸乃妇人华姑自仙府丹房盗来,原来是要给女儿情人吴郎补身子用,
可惜这吴郎在与三娘相好之前,早是少年风流过度,血气不继,元阳早已空虚,
华姑见他无可药救,就算给他大罗仙丹也是徒劳无功,于是便将好不容易盗来之
<纯阳丹>丢在一旁,如今却给傅公子捡了个大便宜。

  公子也不管这丹丸来龙去脉,只知道自己已是脱胎换骨的真男儿,心中是又
惊又喜,真如同突然黄袍加身,做了皇帝一般。不禁在房中手舞足蹈,那胯下之
物也随之翩然起舞,真想当下找个妙人儿试试这神兵利器。

  公子再也睡不着,于是坐在榻沿,将这两日所见两位美人儿胡思乱想一番,
华姑之女三娘,长得是治艳狐媚,而此间主人巧娘则是时而妩媚时而冷艳,真是
春花秋月各擅其场,不知鱼与熊掌可否兼得,来个一箭双雕?

  一番枯坐冥想,天才破晓,华姑即来到室中,为公子带来烧饼当做早点,见
他喜形于色,知是那丹药果然有效,也没在为他验身,只是叮嘱他先在房中耐心
等待一天,将会为他带来好姻缘,出门后竟将门户反锁。

  华姑出了东厢房,又来到巧娘闺房,见婢女正为她晨妆,满脸冰冰冷冷、闷
闷不乐,于是便对她说道:「这傅家郎君为我家寄书劳顿,我先将他留下,再招
三娘来与他订姊妹交。我怕他在小姐面前惹了小姐厌烦恼怒,因此将他锁在房内。」

  小姐心想这天阉不堪大用,漫不经心的虚应一声,于是华姑嘴角一勾暗暗一
笑,乃出门去接回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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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原文如下:

                巧娘

  广东有搢绅傅氏年,六十余,生一子名廉,甚慧而天阉,十七岁阴才如蚕。
遐迩闻知,无以女女者。自分宗绪已绝,昼夜忧怛,而无如何。

  廉从师读。师偶他出,适门外有猴戏者,廉视之,废学焉。度师将至而惧,
遂亡去。离家数里,见一素衣女郎偕小婢出其前。女一回首,妖丽无比,莲步蹇
缓,廉趋过之。女回顾婢曰:「试问郎君,得无欲如琼乎?」婢果呼问,廉诘其
何为,女曰:「倘之琼也,有尺书一函,烦便道寄里门。老母在家,亦可为东道
主。」廉出本无定向,念浮海亦得,因诺之。女出书付婢,婢转付生。问其姓名
居里,云:「华姓,居秦女村,去北郭三四里。」

  生附舟便去。至琼州北郭,日已曛暮,问秦女村,迄无知者。望北行四五里,
星月已灿,芳草迷目,旷无逆旅,窘甚。见道侧墓,思欲傍坟栖止,大惧虎狼,
因攀树猱升,蹲踞其上。听松声谡谡,宵虫哀奏,中心忐忑,悔至如烧。

  忽闻人声在下,俯瞰之,庭院宛然,一丽人坐石上,双鬟挑画烛,分侍左右。
丽人左顾曰:「今夜月白星疏,华姑所赠团茶,可烹一盏,赏此良夜。」生意其
鬼魅,毛发直竖,不敢少息。忽婢子仰视曰:「树上有人!」女惊起曰:「何处
大胆儿,暗来窥人!」生大惧,无所逃隐,遂盘旋下,伏地乞宥。女近临一睇,
反恚为喜,曳与并坐。睨之,年可十七八,姿态艳绝,听其言亦土音。

  问:「郎何之?」答云:「为人作寄书邮。」女曰:「野多暴客,露宿可虞。
不嫌蓬荜,愿就税驾。」邀生入。室惟一榻,命展婢两被其上。生自惭形秽,愿
在下床。女笑曰:「佳客相逢,女元龙何敢高卧?」生不得已,遂与共榻,而惶
恐不敢自舒。

  未几女暗中以纤手探入,轻捻胫股,生伪寐若不觉知。又未几启衾入,摇生,
迄不动,女便下探隐处。乃停手怅然,悄悄出衾去,俄闻哭声。生惶愧无以自容,
恨天公之缺陷而已。女呼婢篝灯。婢见啼痕,惊问所苦。女摇首曰:「我叹吾命
耳。」婢立榻前,耽望颜色。女曰:「可唤郎醒,遣放去。」生闻之,倍益惭怍,
且惧宵半,茫茫无所之。

  筹念间,一妇人排闼入。婢曰:「华姑来。」微窥之,年约五十余,犹风格。
见女未睡,便致诘问,女未答。

  又视榻上有卧者,遂问:「共榻何人?」婢代答:「夜一少年郎寄此宿。」
妇笑曰:「不知巧娘谐花烛。」见女啼泪未干,惊曰:「合卺之夕,悲啼不伦,
将勿郎君粗暴也?」女不言,益悲。

  妇欲捋衣视生,一振衣,书落榻上。妇取视,骇曰:「我女笔意也!」拆读
叹咤。

  女问之。妇云:「是三姐家报,言吴郎已死,茕无所依,且为奈何?」女曰
:「彼固云为人寄书,幸未遣之去。」

  妇呼生起,究询书所自来,生备述之。妇曰:「远烦寄书,当何以报?」

  又熟视生,笑问:「何迕巧娘?」生言:「不自知罪。」

  又诘女,女叹曰:「自怜生适阄寺,没奔椓人,是以悲耳。」

  妇顾生曰:「慧黠儿,固雄而雌者耶?是我之客,不可久溷他人。」

  遂导生入东厢,探手于裤而验之。笑曰:「无怪巧娘零涕。然幸有根蒂,犹
可为力。」挑灯遍翻箱簏,得黑丸授生,令即吞下,秘嘱勿哗,乃出。生独卧筹
思,不知药医何症。

  将比五更,初醒,觉脐下热气一缕直冲隐处,蠕蠕然似有物垂股际,自探之,
身已伟男。心惊喜,如乍膺九锡。

  棂色才分,妇即入室,以炊饼纳生,叮嘱耐坐,反关其户。出语巧娘曰:
「郎有寄书劳,将留招三娘来与订姊妹交。且复闭置,免人厌恼。」乃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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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公子被关在东厢房,在斗室中来回踱步穷极无聊,不时靠近门缝处,如同笼
中之鸟向外窥视。

  见到婢女在园中来来去去,突然望见巧娘至园中赏花,心中一热,欲招呼她
过来,向她现宝,然而到底是读书之人,想到将巧娘招来时,又要如何向她表明?

  总不成要唐突佳人,如此这般轻薄的对美人儿说:「在下已改头换面、重新
做人,胯下换了个好屌!敬请小姐监赏?」想要这儿,再见小姐冷艳模样,心中
惭愧遂无动作。

  延至夜间时分,华姑才携带女儿归来,急急将房门打开之后说道:「关了一
整日,可闷煞郎君哩!三娘快来拜谢恩人。」于是只见前日在途中所遇之美人,
在巧娘陪伴下,含羞带怯逡巡而入,向公子敛衽为礼拜谢不已,公子则急急回拜
不迭。

  华姑便命两人相互以兄妹互称,一旁的巧娘笑谑说道:「互称姊妹亦可。」

  这巧娘尚不知公子已是改造巨阳,早已非吴下阿蒙,口中讥公子微阳似女,
当下沾了些口头便宜,然而稍后暗中却因此吃了大亏,丢了不少好处,此乃后话
不提。

  于是众人并出至中堂,围着圆桌团团坐下,命婢女布置酒菜,三杯下肚之后,
巧娘渐渐放开心怀,不再计较与公子前夜之不愉快,见到公子一双灼灼贼眼,盯
着自己及三娘猛看,一副似乎想要将美人活吞之急色模样,于是便戏问他道:
「天阉之人,也会见佳丽而动心耶?」

  公子故做正色回答道:「跛者不忘履,盲者不忘视。」

  这话中果然带着玄机,后一句似乎隐藏着「阉者不望屌」,因此众人听后,
皆粲然大笑。

  用过酒菜后,巧娘以三娘一日间舟车劳顿,便要她早早安寝。

  华姑看着三娘说道:「女儿可与廉哥睡在东厢房。」

  三娘一听,脸上一片红晕,十分害羞的直说:「孤男寡女怎可共处一室,不
行,不行。」

  华姑便说:「你俩为兄妹,而廉哥又为丈夫而巾帼者,有何可畏惧之处?」
于是敦促两人同去安寝,巧娘见华姑如此安排,认定公子既然无能,倒也不以为
意。

  呵呵,现今之傅公子当然可惧也,若是三娘猛然一见他那几乎可鼎足而三之
胯下巨阳,怕不吃惊打跌,怕被他几插破捅坏哩。

  华姑带着两人出了中堂,将这对假兄妹送入东厢,私下拉着公子嘱咐说:
「傅郎明着是吾义子,私下则可为吾婿,今夜就入洞房罢。」

  公子听华姑这么一说,心中大喜,与三娘扶着手臂共登床榻,想着自己胯下
神兵,就要发硎新试,其快可知!

  两人入房后,并坐于榻沿,相依相偎,情意绵绵。

  「好似有种香味。」公子嗅了嗅空气中,一种甜甜的香气,令人感到麻麻的、
醉醉的,嘿嘿,这正是从三娘身上飘出之狐媚气息,最具催淫之效。

  「廉哥,奴……」,三娘紧靠在他肩上,娇滴滴轻声说道:「奴今夜之后,
便全要仰仗哥了。」

  三娘一面说脸色有些羞红,接着满脸深情望着他,幽幽说道:「奴见着你后,
就觉得我俩有缘,一直在想你耶,廉哥。」

  「想我?」公子满头雾水问道,惊讶望着她,两人想见不过一天,这这这,
这要从何说起呢?

  三娘贝齿咬着樱唇立起身来,在公子面前站定,一面宽衣解带,一面红着脸
儿说道:「小妹新寡,无依无靠,日前于途中见廉哥俊秀儒雅,日后有富贵之相,
便决定此后要跟定你了,便以托寄家书为由,让母亲监视,廉哥不会责怪被我设
计了吧……」

  说到这儿,已解开了衣带,卸下衣裙,露出了里面穿着的抹胸及胯下褌巾。
然而当三娘状似豪放将外衣脱去,身上只剩亵衣时,却又脸儿一红,似乎有些害
羞双手抱胸背过身去。

  公子看着她曲线玲珑之苗条背影,心中欲火顿起,那还想到自己被人设计,
若是想到的话,还真得感谢她将僵蚕换作巨蟒之绝妙设计,于是满脸真诚问道:
「三娘,你当真如此爱我?」

  听到廉哥这番问话,三娘身子轻轻抖了一抖,复扭了一扭,微微转头撇了公
子一眼,羞红着脸,蹲下身去,细声自语道:「怎的处,每每真与人初次做时,
还真害臊哩。」一面说着一双媚眼竟紧紧闭了起来。

  三娘这可爱娇羞状,看在傅廉公子眼里,心中真是动情不已,激动得就要流
下泪来,心头直呐喊道:「太可怜生,此等可爱之美人儿,自诉愿与我共渡春宵,
简直如同做春梦一般……」

  想到这里,「不!等等、等等!」个性谨慎的他突然想要,难道真是在做梦?
怕是连胯下之物都是虚幻,狠狠捏了一把,哇啊啊!还真痛哩!猛的摇了摇头,
转过身暗自思量:「无论如何,即然华姑都说可以上她女儿,还想这么多做什么!」

  想到这儿,那狐媚香气因三娘脱去外衣而更为浓郁,公子深深多吸一口,终
于被这催淫香气,打消了仅存之谨慎及怀疑。

  三娘背着身跪坐一旁,双手抱胸瑟瑟发抖,正散发着狐媚之诱惑,等着猎物
上鈎,也就是说在等着公子这嫩雏儿,对她展开下一步行动。

  「怎可怎好,头晕晕的,啥都不能想了。」平日耳聪目明极为机灵之公子深
深叹口气,既然无法可想,不如动手做吧。受到狐媚催淫之影响,鼓起平常不具
备之勇气,来到三娘身后,手儿搭上嫩肩上叫了一声:「三娘。」

  她转过头来,水汪汪媚眼望着公子,轻唤一声:「廉哥……」

  然后头靠在他肩上继续说道:「求求你,抱紧奴,奴的身子直发抖,却又不
觉得冷。」说完便将软玉温香般身子紧紧贴上。

  公子将三娘玉体轻轻搂住问:「这样可好?」

  「要抱得更紧。」三娘要求更多。

  两人相对跪坐拥抱,心中情意不断交流,过了一阵子公子感到三娘不复颤抖,
心下想道:「不知娘子已然平静否?」

  三娘虽然静了下来,可公子胯下则是挣扎无比,那条意志独立之阳具,一直
想要挺身而出来个孤军闯关强出头。

  三娘稍稍离开公子拥抱,深情看着他说:「廉哥,多谢。」

  然后闭上双眼,惹人爱怜小脸靠了上来,撅起香唇,公子那能忍得住,将她
一把搂入怀中,嗅着她秀发中淡淡清香,吻她那嫣红娇美诱人之薄薄双唇,刚开
始只是轻轻吸吮着她口中醉人香液,但是在狐媚香气鼓动之下,再加上软玉温香
美人儿在怀中嗯嗯哼哼娇柔喘吟,渐渐令公子迷乱,愈来愈疯狂吻她,一心只想
着要关爱她、保护她、怜她、爱她、要她、上她、插她、刺她、捅她、射她……。

  公子一面吻着欲火自丹田而上,全身感到燥热,而三娘也觉得他身上衣衫很
是隔阂,于是急急帮他将衣裳脱去。公子续双手捧起她冶艳脸蛋儿,吻她睫毛,
吻她鼻尖,两人将脸稍稍离开,深情相视一会儿,又再缠绵拥抱深吻。

  三娘环住公子颈子,四唇紧紧相贴。公子感到那张开之樱唇中,湿润柔软之
舌尖火热在自己口中探索,四唇两舌没命的追逐缠绵缱绻。从她身上散发的淡淡
香气飘入鼻中,脑子里昏沉发胀,像是无法承受这份得美人相知、完全奉献的感
激之情。

  公子隔着三娘身上抹胸,开始揉弄她胸前美妙乳峰,那种触感真好,上手后
令他倒抽了一口气!那么柔美碰触,好丰满、像棉絮般柔软,却又有弹性之妙乳,
摸起来真个美妙无比!而且还是美人儿送上门来要他动手,作梦也没想有这种艳
遇……不,在午夜梦回时,的确曾经梦想着与年轻少艾缠绵交欢,但那只是虚无
幻想,远远不似今夜这般实在!

  虽然天阉令公子无从实习,使得积存十数年阳气心火无处可宣泄,如今胯下
新造之神兵,便挟十数年之积存,令他身子一碰到美人时,即生出天生反应,准
备让公子成为货真价实之做爱高手。

  也是这缘故,令公子认定怀中美人儿,是自己童子鸡初体验之对象,纯情公
子甚至已认定她将成为自己终身伴侣,因此十分关心问道:「三娘,心中可害怕?」

  三娘转过头来,娇红着一张脸对公子说道:「没的事,廉哥对我是很温柔,
怎会惧怕。」

  说的也是,这三娘也非深闺黄花处子,至少与吴氏少年欢聚一段时日,在此
之前或许早有经验也未可知,因此怎会惧怕?而且进入房中后,三娘就直言心中
想着爱着傅公子,只怕花房中早已淫液横流了,芳心中只怕一件事,那就是公子
不上鈎!

  然而上床之后,三娘种种扭扭捏捏小儿女之态,却又彷佛像是对房事羞怯害
怕,颇有矛盾之处,尚未经人事之看倌此时只怕是满头雾水,只道说书人前后不
一,胡说八道尔。

  呵呵,在下在此先开示一番,原来华姑与三娘乃非人,乃岭南灵狐一族,颇
知吸天地之精华养生修练及变化之术,受海南观世音菩萨之教化,此狐族不用阴
阳采补害人之术。

  然而狐体弱身细,在山野间惧虎豹豺狼之势,于是常常依于人家得以庇荫;
若是修练成精,更需要依附德高福厚之人,以避天劫。

  然而人、狐异类,又要如何依附?其实狐性善媚、善淫,以狐媚惑人,便得
以依附。先前三娘依附之吴姓文士,虽由其面相深知其福薄命短,然而爱其文采
风流,即以色媚之,与其短暂相交之后,吴氏之子果然阳精枯竭,因色痨而夭。

  前日替吴郎在坟前祭拜挂纸途中,一眼见到傅公子,除了看中他白面书生,
玉树临风好模样,也感受到他福泽深厚,值得长期依附,因此故意以托他带信为
由,送到母亲处牵线,好成就另一段良缘。

  若说狐儿善媚,何谓善媚,说穿了便是投其所好,用那欲拒还迎之手段,一
来一往、忽进忽退,令人不得不深陷情网、不能能自拔,这便是狐媚之极致,看
倌看这三娘行径,便可体会其中一二。

  三娘一只玉手反勾着廉哥的颈子,音带媚惑甜甜说道:「廉哥,我最爱哥哥
了。」看起来这位别有用心之美人儿,也为公子那一往情深态度所感动。

  公子将她轻轻平放在榻上,慢慢舔弄她玉颈,然后伸手将她上身抹胸捞起,
露出了两球粉白柔嫩丰乳,上面一对桃红色可爱乳珠,配上雪白细嫩皮肤,看得
公子欲火亢奋。先用双手搓玩那对柔软充满弹性乳房,又用手指搓捏两粒突出乳
蒂。那丰满乳房经揉弄后,似乎又膨胀了一圈,乳尖也开始变硬,并由原来的桃
红色转变成鲜红色。

  三娘说:「廉哥,轻些,温柔些……」

  当公子用舌尖舔弄乳珠时,三娘一阵难耐的表情,叫了声:「好美!」

  公子低下头来细细吸吮乳头、舐着她的乳晕及乳房,同时用双唇含着又吸又
拉那乳头,有时还乳晕一块儿吸入口中,舔得三娘全身一阵酥麻,不觉地呻吟了
起来。

  「不行,那样吸,乳头可会变大。」三娘喘息说道。

  公子对于这此可没回应,本来就是要吸得让乳头肿硬起来,这才是真功夫呢,
于是继续吸着一只乳,另用手揉着另一只丰乳。

  公子另一只手来到了少女胯部,隔着褌巾开始抚弄两腿之间,用手指轻轻在
上面滑动,三娘秘处受袭,身子一个紧张,急急的说:「那里不行,且住手。」

  但三娘身子是诚实的,当公子手儿一触到美人儿最敏感部位时,就从这里传
来一阵淡淡的狐媚清香,这种香味开始闻时带有一点甜甜的气味,让人飘飘然;
多闻了一些后这种香味也带有让人想要温馨归乡的感觉;闻到最后,这气味便激
发出一种勾人魂魄、扑向销魂深渊之强烈诱惑。

  这幽幽的香味平日深深隐藏于三娘身子内部,而媚香的发散,就是要将触动
发散香气的人,带入那香味源起。

  公子将手伸入褌巾里,开始用手直接触模着少女最为隐私的部位。在她身上
毛手毛脚手感中,发现她蜜穴上方长满了柔软细长耻毛,柔软滑腻玉门正紧紧闭
合着,他用手指暗暗使劲拨开玉门,企图向里面移动。

  三娘被摸得又苏又麻又痒,只能心慌意乱的自问:「怎生才好?」

  公子在褌巾底下手儿不断搓搓揉揉,手指慢慢在穴中移动,他不敢太深入,
慢慢的浅浅抽送着,让眼神迷茫的三娘,面泛潮红,全身香汗淋漓,她的小穴也
随着玩弄而泛滥,公子鼻中全是从她下身传来狐媚香气,令改造阳具更是暴挺不
已。

  三娘口中喘息连连,满面红潮,原本白嫩的肌肤,透出玫瑰般红嫩,虽然身
子很爽,但仍心口不一的念着:「那里不行,好丢人!」

  「已是湿了耶。」公子依着手指感觉,告诉三娘这个实情。

  三娘害羞脸蛋儿胀红着,樱红小嘴微微上翘答道:「因为太美了。」

  「因为娘子爱我。」公子自我感觉良好的下了结论。

  当公子将手抽上来时,只见到三娘那褌巾包住之阴阜前档,立刻被渗透出的
爱液浸湿了一大片,传出的狐媚香气更是浓馥。

  三娘还在喘着气,公子正色对她说道:「三娘,提起你的香臀儿。」

  带着疑惑看着公子为何要抬起肾部,他又老实说道:「不然解不开褌巾。」

  三娘一听十分羞愧,闭上媚眼说道:「羞煞人了。」这个女儿家就是这脾气,
明明很喜欢勾引人,却老是说害羞。

  公子继续那没有说服力说法:「若是不脱,无法再深入。」

  三娘心口不一说道:「无法深入也无妨。」又来了,明明很想要被他入,但
就是嘴硬。

  公子忠厚老实,听她这么说,也不对她用强,只觉得自己不够努力,功夫不
够深,于是又继续在她身上舔弄。

  这番舔弄果然让三娘真真受不了,「羞人就是羞人。」嘴里这么说,腰臀已
提了起来,让公子顺利解下褌巾。

  当褌巾被迫离开原应严守之岗位,还依依不舍、藕断丝莲自蜜穴口牵出了两
道银丝,当全身最后一块遮羞布离体时,她已是被剥了个精光之俏美人。


                 3

  「廉哥真色中饿鬼。」三娘全身赤裸缩成一团的嘟囔一声,还骂人家色鬼哩,
明明自己就是狐狸精嘛。

  「三娘,把脚儿放松开。」见三娘全身僵硬有些紧张状,公子温柔一面手口
并用加以顿促。

  「好羞人……不行……好痒。」几句话说下来,双腿则是越分越开。

  公子轻轻掰开她修长美腿,自分开双腿往上看,见到那迷人私处上长满丛丛
细致柔软耻毛,和她秀发一样,在灯火下闪烁乌黑光辉,粉红色外阴,在指儿离
开后又紧紧闭合,公子再以手指拨弄那粉嫩外阴,遇到了一回生二回熟之老相识,
玉门就自动微微开启,可以看到蜜穴里边,两片微微张开呈鲜红色之内阴花唇,
因情欲高涨而转为鲜红之阴道,则泌出点点淫蜜闪闪发光。

  当公子将手指轻触那可爱蜜穴,微微向小穴内探索时,三娘又在嚷嚷着:
「真羞人,那里不能碰,丢脸啦。」

  这招欲挋还迎的迷人诱惑,由这冶艳美人儿使出来时,带有令人窒息之魅力,
令人无法忍耐,越让公子着迷,怎知这正是狐媚厉害之处,在潜移默化之中,将
公子变成旗鼓相当之床第高手。

  公子伸出中指,先从粉嫩湿润蜜穴洞口慢慢探了进去,一探到底先后又在她
里面划圈圈般,不深不浅的搅弄,三娘更紧紧抱住他身子,忍不住兴奋叫出一番
反话:「好羞人……不行,那里,啊……」

  虽然听到她满嘴羞人,但是此时两腿却已大大分开,最后三娘终于不得不承
认:「廉哥真好手段,奴越来越不耐不住了。」

  粉嫩蜜穴已经流出不少淫液,公子拨弄也发出水淋淋淫靡之声,在这万物俱
寂夜晚,那声音更是显得清晰,连深具经验的三娘听了,也不禁红着脸评论:
「这声音好丢人。」

  公子觉得需要给三娘更深度刺激,于是放开她上半身,移到她的下体处,在
大分双腿间,公子拨开那乌黑阴毛,粉嫩色阴唇嫩肉就完全暴露,真是秀色可餐,
直教人看了就想要上去大快朵颐一番。

  品尝蜜穴之前,公子先轻轻拨开那湿润细嫩的阴唇,用鼻尖顶了顶玉门顶端
之花蒂,深深吸入从其中传出迷人淫媚气息,触碰到蜜穴口刹那,三娘忍不住倒
抽一口气,如同雷击般骚扰感真令人受不了,全身颤抖了一下,紧闭双眼,秀眉
微蹙,嘴唇张成一个小圆圈,紧张的说:「不行,那里不行。」

  女人说不,意思就是要。于是他伸出舌头,舔上那已然突出之玲珑花蒂,她
的双腿紧张一抖,然后就摊开来,浑身都软了,又忍不住说道:「不可舔那里!」

  啊!这句话的真实的涵意,就是要公子多舔一些的意思,运用这个绝技也收
到实效,得到美妙成果。

  公子得意地让舌头恣意活动,蜜穴被唇舌舔舐,引起花心深处一阵潦乱,不
断吸吮挑逗之下,使她达到难捺的悸动,于是他用舌尖绕圈子的舔,慢慢的越舔
越里面,尝起来带些甜甜香味之淫蜜,则是越舔流得越多,他把舌头整个伸出来,
如犬舐油般大口大口舔她花唇、花蒂,三娘被舔得越是兴奋,酥麻触电般快感,
使她全身僵直而淫声不断,呼声越是高昂。

  被舔得太爽了,三娘一手掩面说道:「太丢人了,廉哥。」美人儿原本是一
直线之柳眉,已然皱成了八字形,变得鲜红的性感唇瓣开始颤抖了,不但如此,
沿着蜜穴濡湿淫津浪水,也顺着会阴流到菊穴滴在榻上。

  公子使出浑身解数,展开高明口舌之能,蜜穴中粉红色的肉缝,被舌尖灵活
地吸吮舔弄,三娘紧闭着双眼享受情欲飨宴。臀部如春风抚柳,自然而然地扬起
曼妙舞姿。一番细细品尝之后,半是赞美,半是打趣着说:「真乃人间美味。」

  三娘没想到这原本看来很老实的读书公子,在做起这档子事时,竟会有风流
公子那般老练、调皮,于是羞急着说:「真羞人,你太坏了。」

  说我坏、我就坏!公子坏笑着爬起身来,细看身前美艳少妇,一对丰满乳房,
浑圆挺拔,顶着桃红色乳晕,烘托着被情欲激动成鲜红色珠圆玉润之乳头,公子
虽未见过多少女人乳房,但他肯定这对乳房必然是最美的。

  她正闭着双眼,浑然不知他正放肆的对着这美丽景色大饱眼福,那娇羞模样
真真是迷死人了。好一会才将视线从那对美妙凸起上转开,接着扫视她一身雪白
肌肤,在跳跃烛火中真是白得耀眼,视线顺着美乳、秀肩、柳腰、丰臀美妙曲线
间流转,真是目不暇给,心中只觉得这真是好一副迷人身材。

  公子口、鼻、耳、目、指都已满足,就只剩下胯下仍高举抗议牌,要求立刻
请缨一战,于是廉哥温柔的问道:「好妹妹,在下要上罗!」

  三娘点了点头,闭上秀目,娇羞可爱美人儿显然已经欲火中烧,身心皆已充
份准备,公子胯下已如上弦之箭,不射是不行了,终于可以好好插弄这梦寐以求
天仙般美女身子。

  公子又说:「那么真的要去了哦。」这人怎么搞的,这么不乾不脆,人家都
点头了,还问个不停?

  还好公子最后一句只是客气话,说这话前先把她白玉般双腿拉得大开,将早
已等在蜜穴旁良久之勃起巨阳,对着已经流出不少淫蜜粉嫩私处,那涨得硬实无
比之巨灵龟,在玉门边上下磨蹭,却不立即捅进去,这两三下磨蹭,令三娘心中
感到一阵空虚渴望。

  公子趴在三娘身上挺着下体,用双脚脚趾着力于榻上,然后聚集了腰部之力,
阳具则毫不回头,勇往直前向目标用力插入,把那根硬挺粗大火热肉棒,直直捅
进早已湿热滑润娇小蜜穴里,汹涌力道顺着濡润,一路捅到底,直到龟头顶到了
最深处。

  「呃!」三娘发生一声疼痛的闷哼,紧抱着公子阔背,拚命忍受粗大阴茎所
带来强大震撼。

  好疼的撕裂感!好饱满的充足感!被这巨阳一捅而下,几乎如处子开苞撕裂
般疼痛,但也只是一下下,接下来却是很奇妙舒爽感,几乎令那娇弱身子无法招
架,酥麻奇妙的刺痒感,令她花房难以控制速起骚动。三娘感叹问道:「可全插
进来了?」

  公子感到十分兴奋,终于占有这位美女之身,那阳具深入宝穴之中,真是爽
极了。于是使劲腰力,将一直保持旺盛斗力而勃动不已之粗大阳具阴,缓缓捅进
拔出,虽然是从未练习,但天生本能让需要时变得十分纯熟,挺腰摆臀让巨阳在
蜜穴内直进直出,大大灵龟似是舍不得离开那又紧又滑之蜜穴,浸在花房中体验
着她火热内里之狭窄和紧密。

  公子那有力冲击所造就之火热,如同急速燃起之烈焰,深深的震憾着悸动之
花心,彼此紧紧搂抱令两人间更是密合。

  公子缓缓抽插、抽插、再抽插,双手还不忘揉弄着雪白丰乳,三娘一面感受
着下体之充实,一面抱着他的背,淫声哼哼,娇美的身子不断蠕动,公子感觉阳
具三娘蜜穴中似是越胀越大,她则紧闭着双眼,一副陶醉模样、享受表情,心中
则不断赞美他的好。

  经过一番轻怜蜜爱缓缓插弄,三娘显然已经适应公子抽插,带有狐媚香味淫
蜜也分泌得越来越多,她开始愉悦地淫呼出声,樱唇微张发出柔腻娇吟。于是公
子将上半身抬起,让肉棒捅入频度加快,猛力撞击着她花房深处,每次重击皆令
她叫床声更高出一个音阶。

  公子将上身让开,拉出距离好做更有力之冲击,却让三娘可以弓起身来,看
着两人交合部位,她一面看着巨阳进进出出,一面感受着抽抽插插时蜜穴中之快
感,不禁一边扭动腰臀,一边感叹的说:「太厉害了,这么粗的物件,竟能在奴
的身子中进出。」

  这话听来真有趣,公子更加快抽插频率,而三娘修长玉腿似乎为了配合那强
力抽动,企盼每次都能一路捅到底,更是敞开到不能再开,并且主动摇晃臀部全
力配合,果然不愧是热情敏感狐狸精。在公子加快抽插的速度时,三娘阴道里面
紧致滑润嫩肉,也将火热肉棒紧紧夹住,一阵扭动后,三娘忍不住说:「好美,
好爽。」

  公子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于是便拉起三娘,自己盘坐着而将三
娘柔软身子弯起,两腿挂在自己肩上,抱住她的腰臀将那娇嫩的蜜穴,往自己上
竖阴茎猛套一阵子。

  三娘被震得像是全身都要散了,像花朵般美妙双唇也娇喘连连,挺起腰臀配
合男子强势占有,她已是脑中一片空白,双手紧紧将公子头环抱住,口中淫言俏
语不停!

  公子总是放不下她那对丰乳,一阵急插后,将她双腿放下来歇口气时,又再
度去吸吮她可爱乳尖,用嘴儿将整个乳晕及乳头都含入口中,他直觉认为这是今
生所见最美一对乳房,柔软白嫩、又富弹性之乳球,滋味太美好,真舍不得放掉,
一定要把握机会好好亲近亲近。

  三娘见到公子对自己的身体如此迷恋,双颊飞红对着他嫣然一笑,妩媚极了,
心里想着:「好美!奴也开始有迷乱之感。」

  公子的嘴对她的桃红乳头不断逗弄,迅速的含住她的左乳奶尖,开始轻轻的
吸吮,而左手也快捷的握住她的右乳,轻轻的揉捏起来,恣意揉捏玩弄。轮番的
吸吮的两只白嫩鼓蓬的奶球,来回了好几遍。

  做了十七年在室童男,现在能够和对自己如此爱意美人儿做人生初体验,真
感到如在天堂。公子将积存了一十七年之精力,一股脑全数用在这位萍水相逢美
人的身上,吸过了乳头之后,基于自己强烈的需索,又将三娘放倒,猛力大起大
落插送不已,而三娘也频频发出亢奋呻吟予以回应。

  三娘跌落在情欲的激流中,在一种从未经历过之欢淫世界里享乐。公子那根
改造得像雄马般健硕膨发之巨大阳根,浸在狐媚淫蜜中更是耐力持久,在阴穴花
房中不断翻滚奔腾,就像是一支粗长管箫,在花房里奏出奇妙淫乐乐章,如此强
烈冲击之下,再多变化房中术也要相形见拙。

  两人一来一往的抽插套弄有些疲累,就让蜜穴套在阳具上抱在一起,三娘媚
眼迷离、娇喘吁吁的,柔情万千的看着公子,脸颊泛着一层酡红,真是美艳动人
极了,公子忍不住便吻上那湿润性感之红唇,抱紧她柔软的娇躯,与三娘口舌交
缠亲吻,急促地喘息着不舍得放开。

  又一阵热情拥吻后,三娘忍不住想要试着在上面套弄,一面套弄一面说:
「廉哥真是好大。」

  嗯!可不是吗,这个「大」,可要感谢狐母珍藏之「纯阳丹」,另一方面也
要感谢这位狐精美少女贡献,只要沾上了她那带有媚香的淫蜜,男子阳具自然挺
立持久,壮床第间之声势。

  「啊!真美……啊!」

  三娘尝出其中好滋味,扭腰摆臀努力套弄,尽情享受。频频送进爽快感觉之
粗壮阴茎,似乎在她体内造成了大大小小欢乐旋涡,一阵阵在小腹下方发出淫靡
的浪态。

  「我头一次这样,好爽,廉哥。」

  这句话不知是真是假,然而见她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停耸扭臀部,以便公子
那巨灵龟可以更切实磨研到她花心深处,脸上出现红晕表情更是美极了,春情洋
溢、吐气如丝如兰,美目低垂,这种表情加上赞美浪语,让公子更是血脉贲张、
心跳加速。

  「奴从不知道会这么爽。」哦?是吗,如果早知道这么爽,是不是先前就不
会扭扭捏捏了?呵呵,难说,狐媚之道在见风转舵、顺水推舟,再怎样都得逢场
作戏一番。

  三娘似是需要更强刺激,于是公子再度翻身在上,将她双腿上抬,架到肩膀
上,自己像是打椿一般的,往下猛力硬插。他的每一击都深深地撞到花心,然后
每一次的抽出,又都会带出三娘蜜穴中大量淫媚香气之淫津。如狂风豪雨般急速
抽插,直插得三娘淫声大叫:「好美,再插,用力插,让奴更爽!」

  接着公子让三娘转成灵狐一族最为熟悉,四肢着地隔山取火之式子,像两只
配种狗狗,公子努力挺动,那粗长阴茎在蜜穴里进进出出,带出了阵阵的响声,
淫水早已浸湿了三娘阴毛糊成一片,这个时候,公子将她当成了沙场对手,绝不
客气、全不留情、毫不怜惜,猛力插送、使劲抽出,必要争出个你死我活,公子
此时气魄、那种声势,如同战场上威风凛凛大将军,真个是好不惊人。这一番功
夫,可真是把她搞得欲仙欲死,晕头转向,嘴里更是淫声四起,三娘喘息着说:
「奴要死了,奴……」

  公子这番换了多个花样,撑了太久的英雄,至此已是强弩之末,力衰气竭快
变成狗熊,于是老实对三娘说:「三娘妹子,小生……不行了。」

  「廉哥,一起丢身吧。」听到美人儿贴心鼓励,公子更是猛力顶弄。

  三娘一面淫哼,一面急急交待公子说:「全都丢给奴……」这可是一定要的,
如此宝贵之童子阳精,十分滋补哩,公子不在她体中出精岂不太可惜。

  公子一旦脱离了自我约束,便如溃堤泛滥般的沉浸在亢奋的情欲里,阴茎受
到蜜穴收缩所引发之快感,原本令他拚命地忍耐想要喷发之上升欲火,现在则是
希望快快达到高潮,极尽亢奋插顶,生机勃发极度膨胀之巨阳,在细嫩滋润又滑
腻蜜穴中,发出了美妙律动,噗!噗!……。公子在一声闷哼中,来了一个大喷
射,温热湿黏童子阳精冲出了巨灵龟头,在花房内爆发,迷失在恍惚消魂深渊中
解放了。

  三娘在一阵猛插之下,感受到粗壮阳具在濡湿花房内窜动,张大嘴儿高声泄
出一声满意高呼。受到童子射精之温热感,三娘体内淫心大动,花房如鲸吸般将
阳精全数吸入,同时全身被上涌之酥痒,迷惘得几乎承受不住,一波又一波爽乐
浪潮袭来,整个人就像坐在小帆上随波逐流,漂到了遗世的乐园中。

  公子泄身已毕,将身子松下来歇口气时,还是放不下三娘那对丰乳,又再度
去吸吮,把握机会再好好亲近亲近。

  三娘见到公子对自己身子如此迷恋,双颊飞红对着他嫣然一笑,妩媚极了。
伸手怜爱抚弄他胯下巨阳,公子身子一酥,那巨阳似是又要蠢蠢欲动起来,两人
既经深度结合,已是不分彼此的自己人,于是公子便于枕上问东问西道:「巧娘
是何方人士?」

  「她是女鬼!」

  三娘的回答令公子顿时吓得阳痿,三娘感到手中一轻,心下想,这郎君也是
有色无胆之徒,于是继续说道:「她可是才色无匹之美女,生于秦姓富贵之家,
只可惜红颜薄命。当年嫁给了门当户对之毛家小郎子,人虽长得白净,人却是个
天阉,十八岁而不能人道,因此巧娘为此郁郁寡欢,抑抑不乐而亡。毛、秦两家
择了钟灵之坟地,使其魂魄不散,且陪葬金玉极丰,保全其肌肤不腐,尔后又因
怨念过深,遂化为鬼形。」

  三娘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续说道:「只是奴家先前见她有形无质,见不得
天日,如今却见她落地见影,不知她近日有何奇遇?」

  公子一听也觉奇异,于是便将前夜与巧娘共榻时,在她探得自己是天阉之时,
见到她嘤嘤哭泣时,身上发出萤萤光辉之异状说出,三娘以手击榻赞叹道:「真
个好侥幸,巧娘妹生前、死后连番遇上天阉,那旺盛闺怨之气,似已将其固形,
如今巧娘怕是已成鬼仙矣!」

  公子听到这里仍是惊疑不定,倒不在乎尚未沾身之巧娘为鬼仙,只怕方才深
深插入之三娘亦为鬼物。

  三娘见公子面露狐疑,便展颜笑道:「老实告诉郎君,妾身并非鬼,乃是灵
狐。巧娘被葬在此钟毓灵秀之地,独居无耦,而我母子恰巧无家,遂借她庐舍栖
止。」

  公子听到她这一说,心中更是大大惊愕,吓得目瞪口呆。

  三娘则以手轻摩他下体敏感处,温柔说道:「无需惧怕,虽然我们是鬼狐,
与君相交也是有夙缘,并非相祸者。」

  公子受其挑弄,色心又起,恐惧散尽,再度翻身上马,与三娘缠绵欢好后,
深感其浓情蜜意,遂放下小心,与其相得甚欢。

  其实狐性最灵,先前三娘依附之吴姓文士,虽由其面相深知其福薄命短,然
而爱其文采风流,与其短暂相交之后,吴氏之子果因阳精枯竭而夭。前日替吴郎
在坟前祭拜挂纸途中,一眼见到傅公子,除了看中他就已感受到他福泽深厚,因
此故意以托他带信为由,送到母亲处牵线,好成就另一段良缘。只是原本不知这
傅公子本是天阉,所幸母亲藏有良方,如今才如此受用。

  从这夜以后,公子便住了下来,夜里与三娘追欢取乐,日里则与三娘巧娘共
谈笑宴饮。

  虽明知巧娘并非生人乃是鬼物,然而心爱其娟秀美貌,很想试试与女鬼交合
之乐,然而华姑防闲甚严,令其无隙可对巧娘自献其好,令公子遗憾不已。而公
子个性温存,善于耍宝说笑话,也颇得巧娘欢心怜爱。


                 4

  却说这夜月明星稀,公子与三娘在院中赏月后情兴俱浓,于是回房于榻上盘
肠大战三百回合,结果道行尚浅之媚狐,难敌精益求精之新秀,三娘被公子手抚、
舌舔再加上巨阳捣弄,被搞得昏昏沉沉连连大泄,胯下湿黏一片,全身酸软倒在
榻上。

  公子连连得胜,终于放了一炮庆功,便口中哼着小调,卧于高枕,心中得意
无比。

  三娘一阵喘息已定,媚眼盯着正悠哉悠哉怡然自得公子好一会儿,终于忍不
住问出置于心中数日之疑问:「廉哥,妹子知你原为天阉不能人道,然而日前与
廉哥初度交欢以来,却感到廉哥精于房中之术,妹稍谙狐媚之术,居然往往不敌
哥之巧艺,难道廉哥乃天纵奇才,不学而能乎?」

  公子忽闻此一问,愣了一会,俄而面上潮红,口中吱吱唔唔说出:「这个嘛
……」话就接不下去,似是有不足为外人道之隐情,道以启齿。

  公子这吞吞吐吐模样,更是引发三娘好奇之心,便腻在他身上,发挥狐媚之
术,硬是要他坦白从宽。

  原来傅廉公子虽是天阉,但不代表他毫无情欲,既然有情欲,就可能有床第
之经验。其实就算是宫中之太监,也有相好对食之宫女;再退一步说,就算是宫
女找不着太监,彼此也可以做假凤虚凰之磨镜……

  好似越说越离题矣,无论如何,在下想说的是,若是有两个人在一起,无论
是男是女或是半男半女,只要你情我愿,都可以发生关系,而傅公子就不乏这种
关系,倒底与那一位有关系哩,倒可以请众看倌猜上一猜。

  ……那边长相斯文、说话秀气的看倌说啦,难道说傅公子上学堂时,后庭被
老成同学给开了?

  啐!怎可自己被鸡奸就说别人也是?再怎么说,这傅廉乃富家子弟,怎可成
为他人之娈童契弟专搞龙阳之事!?

  在下也不卖关子了,老实说吧,这事发生在傅廉家中。先前说过,傅家极为
富有,在广州城中有高屋华厦、仆婢成群,这其中不少与傅廉公子年纪相当,又
春心已动之俏婢,然而傅家上下,除了傅廉以外,也没有适当男子……

  严格说来,这傅公子也算不得男子,然而傅廉乃家中少主人,下人们那一位
敢不好好奉承,再加上傅廉公子自幼经细心呵护养成,生得是唇红齿白甚为清秀,
俏丫鬟们明知他是天阉,也爱他容貌,喜他温存性情,无时无刻想利用机会与他
亲近亲近。

  而这傅公子天资极为聪慧,虽是天阉却不是傻子,也是有情有欲,于是在长
到十四五岁时,便与家中之小玉、小环等美貌丫鬟搭上了,在房中玩那假凤虚凰
游戏,开始时不过亲嘴香腮、搂搂抱抱,相熟之后便脱个精光,除了没带把儿无
法真个销魂外,也是含乳舐穴,相互磨镜无所不至。

  因此倒令那傅公子练就了一身好工夫,手口并用之下,倒也可让俏婢消消火。

  听傅公子这一路娓娓道来,才令三娘恍然大悟,当真是因缘巧合,捡了这位
床上全能之宝贝。

  过了几日,华氏母子有事出门,复将公子紧闭室中。公子被关得烦闷气恼,
无聊的在房中绕行不已,于是便隔着门扉呼唤巧娘,说要出来透透气。

  巧娘命婢女取出各房间钥匙,试了许多把终于试出可开启此门之钥。

  公子见房门开了,做状伸个懒腰说声「真是闷坏了」,便靠近巧娘附耳对她
说道:「小生有话想私下说。」

  于是巧娘便将婢女遣去,等着公子说话。

  看倌想想,这公子有什么话想要说呢?美人如玉剑如虹,当然是上了再说,
于是有啥话上床再说,挽着巧娘玉手,上了寝榻,并且紧偎在她身边。

  巧娘只当是姐妹间嬉戏,一边玩耍似在公子脐下掏弄,一般戏谑说道:「好
一个可人儿,只可惜此处阙然,少了……」

  话头未说完,发现触及一物,又长又大连握都握不住。绣口圆张,十分惊异
说道:「为何先前渺渺无物,而今突然累累垂长如此长大?!」

  公子得意呵呵一笑说道:「先前羞于见客,故缩头缩脑,今日因为难忍讥诮
毁谤,因此怒目圆睁,聊作蛙怒之状耳。」

  两人早已郎有情、妹有意,巧娘既然知道公子非无能阉人,自然乐于相就,
遂相绸缪。

  公子细看斜卧榻上之巧娘,见她一双美眸似一潭晶莹泉水,清彻透明,楚楚
动人。线条柔美鹅蛋形的俏脸,瑶鼻挺直,配上鲜红柔嫩樱红芳唇,嘴角微扬,
一反先前冷艳,更显得温婉娇媚,。

  更奇的是,当巧娘得知公子已改头换面,已非吴下阿蒙,改造巨龙不仅可在
床第间兴云布雨,更可周旋于美女娇娃鸿沟中兴风作浪,顿时变了个模样:那绝
色芳容,在幽暗卧房中,居然从肌里透出萤光般柔和之光辉,更显得晶莹剔透,
粉雕玉琢,人比花娇,更具仙格,若说巧娘似鬼,不如说她像自九天而降之瑶池
仙子,虽谪落人间却不染一丝凡尘。

  公子看着都痴了,想起三娘说那巧娘已成鬼仙之说,居然起了惴惴然敬畏之
心,脱口说出:「小姐真似仙女下凡……」说到这儿,话都连不下去了。

  小姐看出公子心有不安的意思,于是便轻启芳唇开口说道:「郎君且不必疑
怪,妾虽非人,但仍能人道,这些日子承蒙郎君顾盼再三,妾也关心多时,只望
郎君不嫌蒲柳之资,妾就十分感激了。」

  公子听了之后,真个是如饥得食,如渴得浆,宛如刘阮入天台,下界凡夫得
遇天上仙子,真是个快乐兼侥幸,难以言喻。也不再多说,连忙关好了门,急讲
那于飞之乐。

  巧娘坐于床沿,便将身上的单衣脱去,此刻的她仅着一件桃红亵衣,纤手儿
往头顶髻儿一解,如云秀发便垂挂于双肩,肌肤雪白几近透明,全身曲线婀娜美
妙,胴体凹凸分明玲珑有致,玉乳高耸在亵衣内若隐若现,修长双腿雪白柔滑,
圆润优美,细腰纤纤仅堪盈盈一握,望之令公子更加心颤神移。

  公子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端坐床沿,微露玉体之娇娇女,花靥羞红、秀眸半闭
斜睨着俏郎君,高耸酥胸一起一伏十分诱人,而他此际却感到口干舌燥,熊熊的
欲火从心底燃烧了起来。

  公子面对这娇花嫩蕊般的绝色美女早已是满腔欲火,然而却又被她那鬼仙灵
气所带高贵气质所震撼,站起床边虽是目光灼灼,然而伸出那颤抖双手,却迟迟
不敢落在她身上。

  这巧娘心中早已有着献身之准备,却看到个儿郎站在那儿,一副欲行又止的
旁徨模样,知道公子需要些暗示,于是仰起娇容,瑶鼻轻轻的:「嗯~」的一声,
公子被这一声弄得整个身子都要酥了,但也开始有了动作了。

  他伸手缓缓去解巧娘身上仅有那件令人充满遐思,勾勒出曼妙曲线的桃红色
亵衣,现出其中无限风光,巧娘不知是佯装还是真个娇羞地说道:「嗯,好……
好羞人啊!」嘿!这时候还说羞人哪?若是真要怕羞就不会一上床就摸人家胯下
了。

  于是她那贴身亵衣缓缓褪下了,先露出一截雪白圆润的粉肩,接着又见到那
玉乳高耸、在胸前起伏不定,娇柔无力的轻嗯中,公子如同孩童得到新玩具一般,
炽热双手轻抚在那雪白娇滑、纤细如脂的乳峰及玉腰上,触手处感到雪肌玉肤,
真是个娇美如丝、柔滑似绸。

  玉体被公子肆意抚摩着,美艳不可方物的巧娘已是双颊羞红,她对公子之俊
美早已芳心暗寄,此时情思荡漾难以自抑,心头更如小鹿乱撞,暗暗想到:「不
知这俊俏郎君,换了如此神兵利器,到了床上时手段如何?可真令人期待呵。」

  嘿嘿!不必怀疑,经过媚狐数夜来三娘教子,手段怕是只高不低哩。

  她那娇嫩冰肌玉肤被公子那双热手触及下,立即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绝色
娇容因情欲满怀而胀得通红,更显得娇美无限。

  巧娘不由自主发出阵阵淫哼呻吟声中,公子又怜又爱的移动着双手,感受着
她随之而来的阵阵抖动,心中满是春风得意、喜气洋洋。

  数日前他还是个不能人道之天阉,第一眼见到这美人儿之时,只能心生仰慕,
当美人自献自己却身无长物、无以为报时,更是无可奈何,如今趁着便宜丈母与
情人皆不在,正好与巧娘私下幽会,着实令他喜出望外。

  公子也在床沿坐了下来,双手不住在巧娘身上游动,她似觉一只调皮猫咪在
自己娇嫩肌肤上拱弄游动,所过之处都留下了一阵阵麻痒软酥,娇躯震颤的更是
厉害。当公子渐渐来到高耸娇挺的敏感酥胸处时,她更是觉得难过,喃喃的道:
「郎……郎君……,你……」

  公子不去理会,径自握住了那娇挺丰满的玉乳,雪白晶莹,娇嫩柔软,揉捏
着雪白双峰,一边感受着娇乳之翘挺高耸,以及在双手掌下的急促起伏,不停变
化的形状。这一对好奶,虽比不上三娘已经雨露滋润之新寡文君那般丰腴而熟透,
然而玲珑剔透十分娇美,别有风韵。

  一手握住乳房,轻轻抚摸起来,留下乳峰顶端那两粒艳红柔嫩的蓓蕾用嘴含
住,热情地舔吮咬吸起来,舌尖上下左右的顶动着艳红乳珠;另一手却摸索向下,
越过了小腹香脐,往那双腿之间暗自行动起来。

  巧娘美眸迷蒙,娇艳秀美的桃腮羞红如火,娇美胴体觉得阵阵妙不可言的酸
软袭来,整个人无力地软瘫下来,倒在公子身上,娇俏瑶鼻发出一声短促而羞涩
的「唔」声叹息,似乎更加受不了,那如樱桃般嫣红可爱的乳头,在公子挑弄下
感受到的阵阵酥麻轻颤。

  猛然的巧娘雪白双臂环住了公子的颈子,让两对唇儿紧紧相贴。他感觉到她
张开了双唇,湿润柔软的舌尖火热地吞吐探索着。四唇两舌在两人彼此的口中,
激动的追逐缠绵缱绻。

  在她情欲高涨之际,身上散发如兰似麝撩人清香飘入鼻中,令公子如同沉醉
一般,像是无法承受住这份得美人相知、完全奉献的感激之情;另一方面在他的
胯下则是无比的挣扎,那条想要择肥而噬、肿胀无比的阳具,一直想要挺身而出。

  公子搂吻着怀中女子,一手转移目标往下抚摸着她修长玉腿,同时渐渐移向
幽黑一片的大腿根部,摸索挑逗起起来,手指顺着柔软无比的微隆阴户,不时的
在柔柔的幽幽芳草上轻梳揉抚,逐渐侵袭到了娇软滑嫩的玉沟内里。

  她禁不住一波又一波的肉欲狂潮涌上芳心,呻吟转为更大声,雪白肉体扭曲
着,美丽眩目的翘耸雪臀,随着他的巧手在下体中的轻轻抽动,而微妙地起伏挺
动,芳草如茵的桃红玉沟边,丝丝晶莹带着清香之蜜液渗了出来。

  在公子快意的挑弄下,原本满是春意的少女芳心,被那销魂蚀骨的肉欲快感
逐渐淹没,娇美的脸蛋儿胀得通红,秀眸紧闭,瑶鼻嘤嘤娇哼着,显得千娇百媚,
勾人魂魄。

  公子知道火候已到、时机成熟,于是便抽出手来,除去身上的衣裤,拉开她
那雪白玉腿,搂住纤腰,摆正年轻力壮的身躯,压向巧娘那娇美柔和的下身,缓
缓把昂首怒挺的玉茎顶入那嫩穴之中。

  「哎!」巧娘芳心娇羞欲醉,这可是巧娘数十年来,生死幽冥朝思暮想之一
刻,只觉得一条粗硬烫长的玉茎儿缓缓逼进,逐渐插进紧窄柔嫩下体内,一丝甜
蜜而酸酥之感使她柳眉微皱。

  随着公子猛力的挺送,粗大的玉茎直挺挺的插入了嫩穴深处,感到自己的玉
茎完全顶进了嫩穴,占据幽深清凉之美人花径的每一分空间,在巧娘美眸的深情
注视下,公子一阵短暂的静默后,迅速在紧窄娇小的柔嫩蜜穴中抽动挺送起来。

  巧娘芳心轻颤,在哼哼唧唧娇啼婉转之中,感受玉体深处传来阵阵至极的快
感,在娇酥麻痒般的痉挛中,娇嫩柔软的花蕊含羞轻点,与那顶入蜜穴最深处的
滚烫龟头紧密亲吻在一起。娇美雪白的玉体忍不住高涨的情欲,火热地蠕动起来,
光滑结实的洁白雪臀,随着他的顶入抽出,应合地挺送迎合。每一次顶入都使她
自瑶鼻中柔媚地哼嗯出声,回应着身上公子顶插。

  经过一番轻怜蜜爱的缓缓插弄,巧娘显然已经适应了情郎的抽插,带有冰麝
香味的诱人淫蜜也分泌得越来越多,她开始欢畅地淫叫出声,樱唇微张开始柔腻
地呻吟。

  淫媚娇吟和天然迎合动作,令公子将上半身抬起,伸手捏着悬在上方极为玲
珑可爱之双峰,下身仍不住挺顶。巨阳尽量深深插入,感到龟头触到一团软肉,
知是花心,于是便用龟头顶住它,臀部开始磨旋。

  她那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停耸扭臀部,以便令公子灵龟更切实研磨她深处花
心,她脸上出现红晕之表情真是美极了,春情洋溢、吐气如兰、美目低垂,这种
表情让人看了更是血脉贲张,心跳加速。

  水乳交融之乐在两副赤裸身子间,不断爆发激情爱意、产生爱之火花,巧娘
此时柔情似水,口中不时深情呼唤着:「傅郎……」

  巧娘身子柔软而娇嫩,看似不堪鞑伐,因此公子插弄时不敢重压,深怕将她
给压坏,于是变了些花式,多让她在上面自套自弄。巧娘边套边娇喘着:「好美,
好爽,上天了!」

  她那娇小蜜穴不断套弄着公子粗长阳具,那种紧夹程度,真可随时令公子耐
不住而一触即发,然而每当公子觉得过于热烈想要喷发时,就又感到巧娘花心对
着公子龟头,送来一股清凉舒适之感,让他重振精神,再度努力,冲刺不已。

  公子躺在榻上,让巧娘背坐在其身上,公子不住上顶,她则半闭着双眼,摇
动腰臀,嘴里唧唧哼哼淫叫着:「好美,郎君再多挺些,可要插到底!」

  淫津浪水随着一下下抽插,自两人交接缝隙飞溅四散,阴道紧紧裹着阴茎,
发出像是吸啜似之抽搐,让公子舒爽得快慰莫名,恨不得整个人都栽进沉溺在巧
娘那销魂蚀骨满满淫津之蜜穴里。

  「郎君好手段。」巧娘不断的赞叹着,人世间万物不复存在,两人心中就只
有缱绻缠绵之男欢女爱;整个身子之感觉,全然汇聚在两人身心相通之交接部位。

  巧娘要更多刺激以达到初度高潮,于是公子让她四肢着地,用隔山取火式子,
自后方贯入粗长阳具,不断更猛烈的挺动,一次又一次地把亢奋得几乎要爆浆部
位,在巧娘身体内进进出出,巧娘已全没了先前那种千金小姐之高贵与鬼仙之灵
气,一味追逐交合快感,公子紧紧搂着她胯部,而她下体也配合冲刺而一下下往
后迎挺,忘我地沉醉在灵欲交融的意境里。

  当巧娘双手无力支撑,人向前软倒趴下时,公子并未将沉重身子压在她身上,
而是侧身躺下,抬高她一条腿勾在自己膝上,阳具转由侧后方插入,毫不间断继
续抽插,而且更为加快了节奏,粗长硬朗之阳具快抽狠插,不断顶入嫩穴、猛烈
撞击花心深处,嫩穴在龟头连连触顶之下,含羞带露、花心轻颤。而每一次的重
击,令她叫床声更加高扬。

  巧娘全身娇嫩的肌肤,都随着挺弄而抖动不已,来到了最后关头,呻吟几乎
联成一片,分不清在说什么,她只是不停的耸动,摇摆,迎合。

  「啊……」最后一声激情高呼,巧娘身子发出阵阵痉挛,只觉幽深清凉之嫩
穴,已因热情抽插而转为温暖滑润,紧窄娇嫩膣壁阵阵收缩,一股浓稠清新之阴
精自体内深处流射而出,顺着深埋在内阴茎,沿着玉臀流出股沟,浸湿白洁床单。

  被蜜穴嫩肉紧紧缠绕的阳具,在她丢精时一阵缠绵地收缩紧夹之下,公子不
由感到全身一麻,知道精关即将失守,立即快速凶狠的猛插十数下,然后深深地
顶入幽冥之肉洞内,一声闷哼声中,对着保持着隆臀高迎姿势之颤抖嫩穴,射出
了股股白花花阳精。

  巧娘被他这一轮顶刺顶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淫声不绝,花靥更显酡红,
浑身玉体娇酥麻软,抖颤不已,下身雪臀玉股更是迎挺不已,以接收每一滴珍贵
的阳精。

  巧娘爽瘫于床榻,体味缠绵交欢之余韵,同时目光痴迷的接受着公子充满爱
怜之抚弄,口中喃喃道:「真是太美了,真是太美了……」

  公子对着巧娘一阵抚慰后,似是想起遗失一物,便在床榻深处找东找西探视
不已,巧娘面色慵懒问道:「郎君在找何物?」

  公子白玉似脸蛋憋得通红,吞吞吐吐说道:「小生先前听人说……黄花处子
洞房花烛时,皆会有落红,小生想小姐……」

  巧娘娇颜一暗,凄凉一笑道:「郎君欲寻之物,在妾贴身香囊内……」

  公子取过香囊,见到其中有一方绣帕,绣得是一幅「杜鹃泣血」,上有「不
如归去」四字,只见那子规状极悲切,张口狂啼而溅血,那血色鲜红如新,巧手
天然绣上一丛杜鹃花,那绣工十分精巧。

  公子正看得出神,赞叹不已,巧娘续幽幽说道:「妾身元红便在这刺绣上,
当年受到媒婆欺瞒,不幸嫁入毛家后,在洞房之夜方知所适非人,妾身满心期待
却是一场空,悲戚异常,于是愤而自取元红置于帕上,妾在毛家如守活寡,待绣
完这方帕子,也抑郁身亡。」

  两人相对欷歔不已,待回过神之后,巧娘微微一笑道:「也多亏得遇郎君,
方解妾身千古遗恨,郎君真是妙人……」

  话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想到一事,杏目圆睁,银牙紧咬恚怒说道:「至今日
方知华姑将郎君闭锁户内乃事出有因,竟然将公子妙物藏私如此。昔日她母女俩
流荡荒野栖无定所,妾身借庐令其得以安居。三娘从妾身学习刺绣,妾亦倾囊相
授,从未因珍惜秘技而藏私。怎知这骚狐乃妒忌如此!」

  公子见巧娘动气,深怕醋坛子打翻不可收拾,于是极力劝慰之,且动之以情,
细细诉说那一往情深,然而巧娘始终愤愤不平。

  温存已过,两人披上衣裳,公子对巧娘道:「请小姐守密!华姑嘱咐我不得
声张,小生怕他责怪。」

  说人人来,说鬼鬼到,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话未说完,华姑已闯了进
来,于是二人衣冠不整,自床榻仓皇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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