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美江湖行

发布: 2011-02-12 22:19:10 发布:18yiren.tv



  携美江湖行
  
  第一章小小书童
  
  我是一个孤儿,自小被家主收养。由于年纪与两位小姐相仿,所以家主就让我陪读,做了个书童。后来懂事了,就给自己取了个名,叫龙傲天。今年已经是我在这个地方的第十四个年头。大概所处环境和自身的一些原因,我觉得自己似乎很早熟,对周围人或事物都非常关注,而且处事也够老成。因此,我在这的人缘算是不错,生活过的挺好。然而事事变幻无常,便像人生般,不可预测。
  
  这日我如往常般来到紫芸轩。紫芸轩乃府内最为幽雅一座庭院,拱形门后一条五彩河卵石铺成的曲折小径盘延在翠色的草坪上。草坪中种着各种奇花异草,时值初夏,百花盛开争奇斗艳。小径右边中央是一个大大的人工池塘。塘中立着几座精巧却又不失奇伟的假山,围着假山四处散布着荷花。其中灿开的几株更为此添了不少生气。不由令人感慨∶“出淤泥而不染,浊清莲而不妖。”荷叶下成群鱼儿相互追逐嬉戏。这所有的一切在清晨的朝阳下映着绚丽的缤纷,似一幅美丽的画卷。
  
  我信步走在小径上,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切。远处传来“刺”的破空声,不用想亦知道是二小姐南宫芸在练剑,我快步上前。眼前一条娇小的人影在剑光中舞动,手上的宝剑反射着阳光,像极一条彩带,随着手上的动作划出一道道优美的轨迹。看的我目瞪口呆,如处幻境,这哪是人在舞剑,分明是仙子在起舞。我从未想过用来杀人的剑法会有这般好看。这套剑法是南宫世家的家传剑法,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飘影剑法”。闻名知意,这套剑法重于身法。其轻盈,诡谲,往往从人意想不到的死角出剑,端的令人防不胜防。南宫芸的父亲,即收养我的家主。凭着这套剑法称雄江湖多年,使得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南宫世家威名长盛不衰。
  
  看着看着,心中涌起一股渴望,接着又是一丝无奈随即代之。我虽说是个孤儿,但是家主和家主母都待我如亲儿般照顾。家主更是想收我为徒,将其一身武功悉数相传。奈何造化弄人,就在我开始练功之时,发现自己得了一种怪病。其实也不能说是病,而是我是天生的“六阳绝脉”。不仅体弱练不的武,而且能否好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家主也是毫无办法,要知道这“六阳绝脉”乃千万人才具其一。当真是可遇不可求,连他也是从书中得知有这么一种怪“病”。当时年少的我当然是不明白其中的原由,只是为自己不能习武而感到惋惜。倒是家主母报着一线希望给我找了许多名医,可惜的仍是没一点法子。从此,他们对我更是照顾有加。不能练武的我就只有读书了,家主似补偿我般,给我府内书库的钥匙,让我能随时进去读阅,还滕了一间小独屋让我住,为的是不叫人打扰我。我非常感激他们,读书越发勤奋。随年智的增长,我渐渐明白了许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我开始研究医书,俗云∶久病成医,可一点没错,几年下来我的医术亦有小成。同时学会了很多事,让我的心智成长不少。
  
  “天哥哥,你来了。”南宫芸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微红的小脸已是香汗淋淋,说话间有些细喘。看来以她此时的能力练完这套剑法,消耗的体能还是非常的大。眼中闪过一丝爱怜,我道∶“芸儿,看把你累的。先停会休息一下。”说着帮她把脸上的汗擦去。她水盈的大眼直望着我,甜甜笑道∶“谢谢天哥哥,天哥哥最好了。”看着她脸上的两个可爱小酒窝,我心里也是喜悦的紧。她比我小两岁,虽说是二小姐的身份,却从不在我面前摆小姐架子。从小就爱跟着我,我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一直到现在。我很是喜欢她,当她亲妹妹般照顾,呵护着。尽量不让她受委屈,总想法子令她开心,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可以说她已是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在她面前我可以寻回失去的童真;可以敞开心怀不必心有顾忌;可以体会到从其他人处未曾体会过的关怀。



  
  “天哥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芸儿一边手在我眼前晃动,一边问道。我回了回神,忙摇首道∶“没什么。”芸儿怀疑的看我一眼,道∶“不说算了。”顿顿,又幽幽道∶“天哥哥,过几天我就不能看到你,和你说话,陪你玩了。”芸儿露出少有的忧愁已让我惊讶,接着的一句话更是令我心急如焚,我连忙追问道∶“芸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这么说?”芸儿见我急成这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天哥哥你别急,是这样的。爹说我现在的年龄正是练武的好时间,为了不让我分心,则需跟着姐姐到府后的石室闭关练功。不到功成是不能出来的,所以我才那样说的。”听完芸儿的解释,我的心算是放下了。虽说这样,我们会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但那也是没有办法。身为武林世家的后人,没有坚实的武功底子不行的,这点道理我是懂的。想想芸儿的姐姐南宫羽嫣也该替芸儿感到庆幸了,作为长女的姐姐要学的东西可多的很。不仅武功要练的好,其他方面的许多知识也是必不可少。因此她根本不像芸儿有时间玩耍,而是一天到晚的学习。“芸儿,你什么时候开始闭关,又什么时候出来啊!”我有些无奈道。“天哥哥,你别问我,我也不清楚,爹会安排的。”芸儿低低的声音中带着和我同样的无奈与不舍。一时二人无语,好一会我才打破这份沉静,开口道∶“芸儿,我带你去个地方。”芸儿奇道∶“去哪?”我道∶“别问,到了就知道。”说完拉着她就往府外跑。
  
  洛阳是一个历史古都,在经历了无数战火和风雨的洗礼后仍是屹立不倒。城中街道小巷错落有致,百业林立街道两旁,往来之人川流不息,车水马龙,无不显出这个古城的繁荣昌盛。南宫世家能称雄于此绝非偶然。
  
  穿过几条小巷,我们来到一座烟火久失的破庙前。大喘几口,我道∶“到了,就是这。”芸儿毕竟是练武之人,一路跑来也不见气喘。她仔细打量周围一番,不解道∶“天哥哥,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呀?”我笑而不答,步入庙内。“老大,你怎么来了。快出来,快出来,你们都快出来啊。老大来了。”在一阵惊叫声中冲出一大伙人。跟着响起了“老大又带什么书来给咱们念了是不是,哎。真累死了。”“老大带好吃的来了吗?”“……”一堆的燥音,吵的我不得安宁。大挥两下手,沉声道∶“停,都别说了。听我说。”众人这才停了下来,我满意的点点头,道∶“这次我专程带了一位朋友来和你们认识。”“朋友”看到众人疑惑的样子,我神秘笑笑,道∶“是的,朋友。”说完,转身拉过还错楞在门外的南宫芸。初次遇到这么多年纪相仿的少年人,南宫芸显的有些羞涩,不安。也难怪她,平时就和天哥哥一起玩。再有其他的就是那些家仆,而那些家仆对她又都是必恭必敬的。哪敢这么无礼的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众人见我从身后拉出一个小姑娘,都倍感新奇。纷纷睁大了眼珠,打量不停。只见她粉妆玉琢,两只有神的眼睛充满了灵气,浑似天上的小仙子。一时间大家都失魂般张大了口。我见了不由暗下好笑,**道∶“她是南宫世家的二小姐,南宫芸。”“啊”众人终是魂归魄回,纷纷行礼道∶“二小姐好。”芸儿小脸一红,看了看我,然后回礼道∶“你们好。”语毕,低着头躲到我身后。我低声安慰道∶“芸儿别怕,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跟着指向排在右首一个少年道∶“他是魏平,排行老二,平时都是由他管着他们。”接着依次**道∶“他是老三王小虎,老四张杰,老五张明,老六谢扬,七妹孙秀,末妹余小蝶。”
  
  芸儿随着我的**一一颔首问好,现在总算是大家都认识了。大概都是少年人的原故,没一会就混熟了,不再像开始那么生分。说起话来也就随便了许多,最爱闹的末妹小蝶首先嚷了起来∶“大哥,你怎么可以藏私。”“藏私?”我有些不解。“是啊,你不是藏私吗?那为什么现在才带芸儿姐姐来,以前呢?”我被弄的是哭笑不得,这也叫藏私。一直以来家主管的甚严,连我自己都是偷溜出府的,哪还敢带芸儿出来玩啊。万一被府主知道,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这次要不是因为芸儿要闭关练武,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没的玩。我也不敢犯险带她溜出来,我现在只希望这次她能玩的开心。看到她脸上深深的酒窝,我知道自己做对了。



  
  小蝶见我不回答,还以为我心虚。声色更厉:“哼,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没话说了,亏你还是大哥呢?”我环望众人一眼,见他们都是一幅看好戏的模样,就连平时最严厉的老二魏平也是一样。只得心底暗叹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不想惹起更大的麻烦,我无奈的放下老大的尊严,低头认错。“嘿嘿……”大家一阵怪笑,小蝶脸上则是一幅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的怪象。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冤啊,比窦娥还冤。屈辱啊,泪往心里咽。你们给我记住,不要给我逮着机会,不然叫你们死的很惨,我在心里忿忿道。见我一幅媳妇受屈样,众人笑的更是嚣张。就连前番强忍不笑的芸儿也再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本意就是令芸儿开心的我也跟着大家开怀大笑。
  
  似乎开心的时光特别短暂,瞬间即过。回府的途中,芸儿笑道∶“天哥哥,我今天玩的好开心哦。”我亦笑道∶“开心就好,你开心我也开心。”芸儿道∶“天哥哥你真好,天哥哥你以后可以常带我出来和他们一起玩吗?”我拍拍胸,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带你来。”芸儿面上先是一喜,再是一暗,默不作声。我当然明白她担心的是什么,可也是没一点办法。走了几步,似想到了什么,她转过身问道∶“天哥哥,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他们怎么都喊你作老大,好有趣,呵呵。”看芸儿恢复原状,我放心不少。回想起和他们相识的经过。
  
  那是在两年前的一个冬天,我偷偷溜出府玩。在路过一个巷口时,听到一阵叫骂声,心觉好奇,便寻了过去。只见有两帮人分边对峙着,不同的是一边年纪较大都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而另一边则更幼跟我差不了许多。年幼的有七个,其中两个是女孩。虽说是在寒冷的大冬天,但他们仍只穿着单薄的破袄子。裸露在外的部分都已被冻的发紫。此时站在最前头的是一个高瘦少年郎,看模样绝不比我大。只听他责问道∶“你们好不讲理,为什么不让我们这里乞讨,难道我们要饭也犯法吗?”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长脸青年,手上拿根及腰身的竹棍,听到少年的责问,他轻蔑的扫他一眼,狂笑了几声,道∶“理,什么理。我们丐帮就是理,你们在老子的地头要饭就是犯法。犯了老子的法。”狂妄的态度令少年大是愤概,双眼怒视着他。长脸青年像受到挑,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挪起袖头,踏前一步,似乎就要动手。然他并未再上前,反阴声道∶“小子,不服怎么的。哼,老子今天就是要你说个服字。小子,今个你说了便罢,要是不说,那就别怪老子拳头无情。”无视青年的威胁,眼中怒火烧的更旺。这举动无疑火上浇油,长脸青年面色发黑。眼看就要冲上动手,却被在他左手旁一位脸上满是麻子的青年阻下。长脸青年被阻,很是不爽,怒瞪麻脸青年一眼。吓的他急道∶“大哥,这个黄毛小子哪用你亲自动手,交给我解决就行。”长脸青年这才放过他,道∶“恩,就交给你了,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又是一个立功的机会,麻脸青年讨好道∶“是,您老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他。叫他知道您老的厉害。”
  
  麻脸青年一步步逼向少年,可少年没一点胆怯,亦摆好架势,准备誓死抵抗。“嘿嘿”随着一声阴笑,麻脸青年如豺狼般扑向少年。少年竟豪不示弱,反迎了上去。少年的同伴们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勇猛,本想一起帮他的如今也只好担心的站在一旁看着,为他祈祷。毕竟两人差的太多,身瘦力弱的少年开始凭着一股勇气和对手斗了个不分上下,渐渐的就支持不主,被打的鼻青脸肿。直到他倒在地上,嘴角流血。麻脸青年还是不住手,同伴们忍不住,纷纷冲上前去挡下麻脸青年。麻脸一众人来气了,他们没料到这群黄毛小子竟是如此难缠。在长脸青年的带领下他们毫不顾江湖道义的一拥而上。若真让他们打起来,少年们是肯定要吃亏了,我不忍心见他们被揍。况且长脸青年他们一伙实在太嚣张,我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话一出口,才知道不妙。刚才是因为一股血气方刚的冲动才出言劝阻,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凭什么帮他们。论人我没他们多,论武我比平常人还不如的身子,别说动手,就梢大一点的动作都承受不住。但到这个地步,我也只有硬着头皮死撑了。



  
  长脸青年待要出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尚未弄清情况的他着实吓了一跳,他不知出言的是何方神圣,是否他得罪的起。他转身看到出言劝住的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是你喊的‘住手’,你是什么人?”还未弄清对方的来路他说话还算客气。我知道此刻绝不能慌,不然后果就严重了。我傲然走到他面前,正色道∶“不错,是我喊的。你先别管我是谁,我倒是想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长脸青年是个懂看颜色的人,不然也混不到今天的位置。眼前的少年虽穿的普通,却有一番气势,不像是个平常家的孩子。自己不过是丐帮分舵的一个小小头目,糊弄一般般的老百姓是可以。若碰到不该惹的,还真得识趣点儿。就在拿捏不准的时候,麻脸青年已不烦的骂道∶“他妈的小王八糕子,给爷爷滚一边去,少管闲事。惹的爷爷不高兴,连你一块废了。”
  
  原本躺倒在地的少年被他的同伴扶了起来,听到麻脸青年的威胁。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头,满脸的担忧,想来是不愿牵连我。我摇摇头,示意没事。我心里已是火冒三丈,眼看他们的头头被我唬住,却被他一下破坏。我历色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少爷说话,哈,少爷不发威,你当是病猫啊。惹的少爷不高兴,把你仍到河里喂王八。”麻脸青年本是个没脑子的家伙,平时横行惯了,哪曾给过一个黄毛小子教训。心中大为恼怒,二话不说就待发横。亏得长脸青年及时将他拉住,还赏他个恶狠狠的眼色。吓的他龟缩回去,长脸青年不再理会他,反好言向我道∶“小兄弟说的对,他不是个东西。”“呸,谁是你的小兄弟。”对这种人我毫不留情面,“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这……`”他被问的哑口无言。
  
  我当然知道他们干的是什么勾当,却也不点破,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是丐帮的吧。”没等他回答,继续道∶“你知道南宫世家吧,知道这是属于南宫世家的地盘吧。”在府中,我也听人谈起过丐帮。他们靠人多势众在江湖中也算占有一席之地,不过这里是洛阳,可是南宫世家的地头。相信便是他们再横,也得顾及南宫世家。要知南宫世家可不是好惹的主,我呢就是看中了这点,所以一点也不担心他们敢怎样。
  
  果然,听到南宫世家的名头,他大吃一惊,面色巨变道∶“你是南宫世家的人?”我故作赞道∶“不错,算你有眼关,不像有些人有眼无珠。”麻脸青年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长脸青年讪讪的笑笑。我朝那高瘦的少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和他们一样是丐帮的吗?”少年不削的哼了一声。“怎么你们不是丐帮的。”我是明知故问“那你们刚才在这干什么,聚众斗殴吗?”接着仅以刚好能让长脸青年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难道是他们,但看样子并不像。那为什么府主竟派出银衣卫士,哎算了,还是等银衣卫士来了再说。”在自语的同时,我不时观察着长脸青年的神态,发现他努力听着我说什么,特别是我说到银衣卫士时,他脸色又是一变。这一变倒让我心中有了个底。
  
  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和丐帮的人的在此打斗?”话是问少年的。可我两眼却是望着长脸青年。少年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很快答道∶“我们都是孤儿,至于为什么和他们打斗,就得问他们了。”长脸青年此时心里正回味着我刚才自语的内容,因为我说的含糊不清。他只隐约听出那些小子似有些来头,竟惊动了南宫世家的银衣卫士。这银衣卫士他是听闻过的,他们据说是由南宫世家的家主南宫天行亲自训练出来的。专门负责守卫内府安全,有点像皇宫里的大内侍卫。南宫天行何许人也,他训练出来的人还不个个武功非凡。可谓是府内的铁班子,能劳他们大架的,肯定是大事。可怎么看这些小子都像乞丐,跟南宫世家哪沾的上关系。不过最近是有不少银衣卫士在城中进进出出寻什么似的,因此容不得他不信。



  
  看到我眼中的疑问,他赶紧回道∶“误会,一场误会。我和他们跟本就不认识,再说我们哪能和一群小鬼闹呢。”睁着眼睛说瞎话,真他妈的不要脸,我心里暗骂。脸上却是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噢,原来你们并不认识啊。那大家现在可以交个朋友,所谓不打不相识嘛。来来来,互相道个歉,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长脸青年心里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他是真怕给银衣卫士撞上,到时出了个万一他的日子就难过咯。可这会偏偏碰上个慢大夫,而又不能不应付,只能敷衍道∶“少爷说的是,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啊。小兄弟,刚才真是对不住了。嘿嘿!”少年厌恶的避开了伸过来要握他的手。同时又敬佩又疑惑的看着我,他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那凶恶的青年在这个看上去和他们一样的少年面前那么客气,甚至有些惧怕。
  
  长脸青年的手被逼得停在半空,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毫不留情面。一时呆住了,模样颇为尴尬,但他毕竟乃久混江湖之辈,只嘿笑两声掩过。面不色变道∶“这位小兄弟的性子倒挺烈。小少爷我看这小兄弟是瞧不上哥儿几个,咱还是不在这碍眼了。哦,我想起帮里还有些事要办呢,哎,瞧我这记性。这,我得赶紧走了,诸位告辞。”说时不断四处张望。这种人,我实是不愿多理会。如今我目的已达,他要走,我自是十分高兴。哪会挽留,道∶“既然你有正事要办,我也不留你,你去吧。以后有事我会再找你的。”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的脸一下沉了下来。看的我心里暗爽,我是故意要吓吓他,替那个少年报仇。待他们一伙似乎有点狼狈的背影消失后,我大笑出声,惹的剩下的少年们用看白痴的目光盯着我猛瞧。受不他们的目光,我停了下来。先检查了高瘦少年的伤,断定只是些外伤没多大碍,便跟他们解释原因,完后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至此,我和他们成了朋友。还经常去看他们给他们一些生活上的帮助。后来,因为他们佩服我的聪明才智,和感恩我长久以来的照顾,就硬压我做了他们的老大。
  
  “所有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我长叹一口。芸儿崇拜道∶“天哥哥,你好厉害。”毫无掩饰的夸奖使我老脸一红。脚下加力,快步朝南宫世家走去。
  
  第二章福祸难料
  
  次日,我早膳后直奔紫芸轩,因为我答应在她闭关前的几天内陪着她。原本愉快的心情在踏入紫芸轩的一刻变的昏暗无比,这一切都是因为紫芸轩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他就是王严春,家主南宫天行四位徒弟中的老三。他外表温文如雅,待人和气有礼,加上他武功好又是家主的徒弟。可以说除了三个人,府内其他所有人对他印象都非常好。这三人中有个是我,另外两个呢则是南宫姊妹。
  
  我对王严春没好感,是因为我觉得他太虚伪。他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一张不变的笑脸,仿佛成了一种模式。让我感觉他是一个城府极深,绝不轻易表露感情的可怕人物。这种感觉我还是第一次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看我的眼神特不同,便像盯着猎物的猛兽,似随时都有可能将我吞噬。这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弄不大清楚。我猜可能是跟南宫姊妹有关,因为他在看到我和南宫姊妹在一起时,眼中如猛兽般的凶光就会变的越发狠厉。开始我还觉得是自己多心,可后来每次如此我才敢确定。所以,我是实在不想和他碰面。但对于南宫姊妹对他的态度,我也是大惑不解,而且也不想去弄明白。
  
  “傲天,这么早就来找芸师妹么,可惜她不在。”王严春脸上仍是一惯的微笑。既然芸儿不在,那他为什么还呆在这,难道是专程等我的,究竟什么事,这些念头在我心里一转而过。脸上却是一点不变,道∶“原来是王师兄,既然二小姐不在,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就想转身而去,尽早远离此人。“等等,我有些事想问你。”语气平和,脸上还是微笑着,只是眼中带有一丝异彩。我虽见了,却也没多想。客气的道∶“王师兄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是有问必答。”“呵呵,也没别的,我就是想知道你跟芸师妹是不是走的很近,还有昨天你们是不是一起到外面玩的很迟才回来?”他脸上笑意更深,似掩藏些什么。我眉头紧皱,搞不懂他玩什么花样,一横心,直道∶“是的,王师兄说的都没错。”“这样啊!”王严春神情异样的喃喃道。“王师兄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我发觉今天的王严春比往常怪异许多。王严春眼神一清,恢复常态,道∶“恩,你走吧。”正行礼道别的我,没有看到王严春眼中闪过的一丝怨毒,反奇怪为什么他会放过这个给我难看的机会。带着疑惑,我转身离去。



  
  “龙傲天。”听到有人唤我,我条件反射般转过身。“啪”的一声,我顿觉胸口一疼。人已向后腾空飞出,我感到体内似有一股狂暴的寒风在肆虐。不断蹂躏和摧残着我本就不堪的经脉,令我疼痛万分。在半空我忍不住吐出一口血,鲜红的血水如红雨般往四下洒去。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我落入水中,在入水的前一刻我清楚的看到王严春露出的阴谋得逞的奸笑。在这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亏我前面还傻的以为他就此放过我。
  
  在入水前,我以仅存的意识,闭嘴屏息。却仍挡不住无孔不入的流水,生生灌了几口水入腹。再经过池水的浸泡,我渐渐清醒过来。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我挨了王严春一掌。落入池水中,由于冲击极强,我直抵池底。不知什么原因,那在我体内狂肆的寒气分绕着经脉运行几周后,同时朝我与池底接触的臀部而去,最后尽数散净。再来,我就感到臀部下陷,如坐在一个坑里。这让我疑惑,反身一瞧。乖乖,神了。我刚刚坐的地方果然变成一个小坑,不,不能说是坑,而是洞。打一看,瞧不见底。满眼都是发黄的光,更奇的是池水竟没往这小洞中流走,依旧在洞上边平稳的流动,仿佛其中隔着一道透明的薄膜。其景就像月光映射的池水,流光闪闪煞是好看。一时让我倒叫我忘了目下的处境,直到呼吸不适时才回了神。
  
  暂时放下好奇心,我浮出水面。深吸几口气,我明白我将面对是生死的考验。站在池边的王严春看到我浑然无事般浮出水面,所受惊吓不谓不大。出手的人是他,其造成的结果他也最清楚。可眼前的事实和心中的预想差的未免太大,惊吓之余,他被震呆了。同样的疑惑在我脑中盘着,我想不通我受了那么厉害的一掌,为什么现在跟没事似的。是因为王严春手下留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因为……(到很久后的将来,我才知道原因。原来都是因为我特殊的体质和当时那种特殊的环境使然。可以说是幸运至极,不然我早已尸沉池底。)哎,想不通就不想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如何度过下面的难过,要知道王严春并不是容易对付的。
  
  看王严春一副惊呆的样子,大概也是因为我没受伤吧。恩,这倒是可以利用,一个想法很快在我脑中形成。“王师兄,都说你武功如何好。可今天一见并不觉怎么样啊,特别是这从人背后偷袭的手段更是练的不到家。”我浮在原地没动,这算和王严春有段距离,怎的也安全些。只是下半身浸在水中,还好时值初夏没觉得不舒服,反倒有一丝怡人的清凉。王严春已由震惊中恢复,此刻听到我出言讽刺,一惯的笑脸变的铁青。这次他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若非心存顾忌,早上去一掌劈了那小子。难怪他有所顾忌,刚才的一掌他用上了十二层的力道。更甚,他为了造成假象不让人怀疑,施展的是一种从未在人前用过的歹毒阴功。此阴功霸道无比,凡中者立马全身发寒,直至血液凝结,心脉枯竭而亡。他是打定主意要那讨厌的小子一掌毙命。不说没任何武功的人,就是像他师傅南宫天行那样厉害的高手,他也有自信在那一掌下让其受伤。可眼前的那人,除了有点狼狈外,全身上下丝毫看不出哪里有受过伤。
  
  王严春阴晴不定的目光,使我的一颗心像吊在半空的水桶七上八下。我现在是拿命在赌,虽有很大的把握,终攸关性命,千万马虎不得。我稳住身形,放缓呼吸变的若有若无,一双眸子丝毫不眨,紧锁王严春。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制造一个假象。一个让王严春以为我不仅不是不会武功,而且还要比他强的假象。只有这样我才有一线生机,王严春是个极聪明的人,而我则要叫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初夏的太阳没因为任何原因而罢工,炽热的金光遍洒万物。毫无遮挡的我,自然成了其中的一名幸运儿。灼人的热度渐渐传到身上,我开始觉得有些晕眩,眼角也变的模糊起来。若非池水的清爽,和因体弱而磨练出来的韧性,相信我早已不支。强打起精神,道∶“王师兄,到底所谓何事竟使你下此毒手。若非我……哼哼,只怕要死个不明不白了。”我故意说的含糊不清,气势却不弱。



  
  令我受不了的阳光对王严春来说根本算不的什么,额角的细珠完全是给心里急的。他犹豫是否该再出手,若出手又是否能给对方造成伤害,要不能伤的对方那自己岂不……照他的思维方式看来,对方若没依仗的实力,是不敢这么跟他叫嚣的。敢如此的就一定有所凭仗,虽仍有点怀疑,但他还是不愿轻举妄动。然而他忘了,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尽相同的,并非他所能料的到的。他本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物,对龙傲天的嘲讽,他只是默默听,没有理会。暗下却右脚外移,两脚成八子开叉。同时运行真气,准备随时一击。刹时,从他体内传出一股极阴寒气,加上两眼蹿着仿佛来自地狱的幽光。整个人就似地狱的勾魂使者,令人不寒而栗。一种诡异的气氛顿时压在二人之间。
  
  面对这样的结果,我心一片死灰。我倾尽全力拖得一段时间,就是指望王严春能主动退却,或是有人经过打破王严春的计划。可如今没一项功成,由此看来我是太自信,太不懂男女之情了。造此结果实属应得,不过我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心底的求生欲望,让我双眼暴起精光与王严春对峙着。我会坚持到最后一刻,时间一滴滴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在火热的强光和王严春阴森的目光的双重压迫下,我开始不支。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完全崩溃,到时王严春定明白被我愚弄,也就是我的死期。
  
  混混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连窜的疑问。王严春为什么要向我下毒手,真是因为芸儿?王严春的武功给人感觉阴狠,与家主南宫天行的路子完全相反。照理说他们是师徒,虽有差别也不可能差这么多,况且也没过南宫世家有如此阴毒的武功。那为什么王严春会这样的武功呢?看的出王严春的度量极小,为什么他在众人面前表现是另一个样,甚至有些刻意讨好,对长辈还说的过去,可他对大数人都如此,以他的身份地位大不必这样,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看似无关几个的疑问连成一线,模糊中我似乎隐约明白些什么,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意识徘徊在破碎的边缘,我的精神力和体能都支透了。仿佛间看到死神在向我招手,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此时在我听来绝不下于仙音妙乐。接着一声熟悉的少女音,更有一种让我从地狱升到天堂的感觉。其中极度的反差冲的我久久不能平复。“三师兄,你在干什么?”南宫芸见平日好脸好色的师兄此时却杀气腾腾,甚感惊讶。王严春听到脚步声时便暗道不好,在看到脚步声的主人后顿时明白自己错过了一个机会。不甘之下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给那小子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南宫芸见王严春在听她问话后没答理,反朝池中瞪去,惊意更深。顺着他目光望去,“天哥哥,你,你怎么……”南宫芸现在可是一肚子的疑问,她弄不清眼前的两个人在玩什么把戏。但她终究不傻,一个杀气腾腾,一个狼狈不堪,其中多少她也看出了些。
  
  “芸儿,是你回来了啊。”本来在外人面前为避嫌,我都只唤芸儿作‘二小姐’的,不过现在我看是不必了。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人若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若欺我,我必报之。王严春这笔帐我算是记下了,我发誓今后一定连本带利讨回来。“王师兄,你对天哥哥做了什么?”南宫芸强忍怒火问道。没等王严春开口,我就抢道:“他没对我怎么样。”“是吗?”芸儿满脸的不信。“是啊!我刚刚看到有条很好看的鱼儿,红红的身子,头上还顶个鸡冠,很漂亮的。我想把它捉来送给你,可是捉了老半天,连它的尾巴都没碰到,结果就这样啦。”倒不是我要骗芸儿,而是不想把她卷入,令事情变的更麻烦,我有自己的处理方式。南宫芸也是孩子心性,确定我没事后,又听到有这么好玩的,哪还再追究,刚刚的一堆疑问早抛掷脑后。高兴叫道:“天哥哥,我也要下去捉鱼。”话刚说完就往水里跳,我要阻止已是不及。朝岸上望去,已是空无一人,王严春不知何时离去。蒙胧中我的眼里映出一双带着幽光,闪着无限杀机的冷珠,不禁令我打个寒战。“哇,真舒服。太美了,呵呵!”一阵银铃刹那间将阴寒扫去,代之是一张纯真,甜美的笑颜。



  
  在水中和芸儿嘻闹一会,我便累的提不起一丝劲。和王严春“大战”后,我已是身心具疲,能坚持到现在很不错了。费力爬上岸,直倒在了草坪上。软软的感觉像躺在厚厚的毛毯上,舒服的让我呻吟出声,不愿再动弹一下。高挂的艳阳烘的我暖暖的,完全不似前面的火辣。让我大为感慨,人心境的不同,对事物的看法也不同。万物随心啊!芸儿是有样学样,跟着躺在我身边。两人没说一句话,就那么静静的躺着,享受这难得的宁静。青青的草地,淡淡的花香,清爽的风;飞舞花丛的蜂蝶,畅游水中的鱼儿。无不显出一片祥和,若一辈子都能这样该多好啊!不知是否因为在生死间徘徊过,我变的感触良多。就在我思絮漫飞时,传来芸儿轻轻的耳语“天哥哥你在想什么呀?”我喃喃的告诉了她我的想法,她闪过一丝迷漫,闭嘴不语。是啊,她只是被众人捧在手里精心呵护的一朵温室里的花,怎么会明白那么许多,在她的想法中那该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就连我,要不是有刚才的经历,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又是一阵沉默,“天哥哥,我明天就要跟姐姐闭关了。”芸儿大概不习惯那种沉闷的气氛,出言将它打破。听到此语,我才被拉回现实。“这么快吗,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完吗?”我尽量将声调放松。芸儿低声道∶“听爹说要一个月呢。”“一个月啊,很快过去,芸儿你忍忍就完了。”我是在安慰芸儿,也是安慰自己,我现在的心情绝不比芸儿好过。芸儿见我神情黯淡,知道是因为她。笑道∶“不就一个月吗,不打紧。我们再去捉鱼,好好玩的。”语毕,拽着我就往水里去。小丫头的心思我哪还不知,不愿废了她的苦心,我只能舍命陪‘君子’。水声拌夹的笑声,再次飘荡在紫芸轩的半空。
  
  现已是深夜,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有芸儿即闭关的原因,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白天我在池水中看到的怪事。怎都灭不了骨子里那探奇的因子,唯起身满足自己欲望去。夜黑风高,出门的好天气。仗着路径的熟悉,很快的没惊动任何人就摸到了紫芸轩。房里的灯都灭了,想来芸儿已经入睡。蹑手蹑脚的来到池边,只见水中一轮光亮,若非天上的明月被云层遮挡,定会以为是月亮的倒影。可事实告诉我并非如此,而且光亮位置所在也同我今天记忆相同。迫不及待的朝光处游去,不过动作弧度却不大,我可不想惊动别人。
  
  游到近处看的就更清楚了,中间由光在水中折射形成一个光圈,晶莹剔透。随着水波的外扩荧光动荡,层层相环,眼前尽是缤纷,煞是燎目。吸足一口气,潜下水底。睁眼一瞧,小洞溢出光华比之白日更盛。贴进洞口往里瞧,除了一片光亮什么都看不清。于是我伸进右手往里探,直至深到我肩处仍未到底。改用手掌沿洞壁滑摸,明显觉察出,这是一个外小内大的洞穴。却不能确定里面是否有危险,现在有两条路给我选,一是就此离去;二是冒险闯入。要我现在离去那是不可能了,毫无疑问我选第二条路。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后,再次潜入。这此,我仔细打量洞口。宽度大约仅容一孩童进出,以我比平常人纤细的身子硬挤大概还不成问题。当下趁着还有余气,头前脚后往洞中钻了进去。
  
  “啪”的一声,我掉在地上。顿觉屁股疼痛难忍,同时暗道好险,若不是精灵的在半空翻了个跟斗,那现在岂不……不敢再往下想。我边揉痛处,边四下观察。这是一间方形石室,不大也不算小。中间一张石几,几上竟是一具以盘膝坐姿的骸骨。我是正对石几,石几后面是一座石架,上面排满了一本本的各式不一的书籍。石几的右边同样一座石架,不同的是上面摆的是大大小小的瓷瓶瓷罐。石室正中的顶部,含着一个鸡蛋大小的珠子,散发出柔和黄光。看样子照亮石室和我在洞外所看的光都是由此珠发出。最后朝我钻进来小洞望去,它位于石室左上角。原先无瑕的密室此刻却有了破损,大概久经池水的侵蚀和我用力一击的原因。石壁受不住,硬生生破了个洞,好在不是很大。令我不解的是,水往低处流啊,为什么上面的池水并没有流下来;还有就是在这里也不觉气闷,可看不出哪有通气的地方呀。这奇怪的石室充满的谜团,不知我来此是福是祸?



  
  待屁股不再那么疼时,我心灵福至的走到骸骨前,拜了三拜,道∶“前辈,请恕晚辈无知,打扰您清修,晚辈在此给您谢罪了。”说完,跪下磕了九个响头。起身之时发现几上多出一块黄色丝锦,和一个古香古色的木盒。我记得开始时并无此二物的,不由令我大过好奇。拿起丝锦一瞧,只见上面写道∶
  
  字示吾徒∶
  
  尔有缘入得此地,况诚心向吾叩首,足见有资格成为吾徒。既入吾门下,当知吾门之渊源。吾师尊(既尔师祖)乃当世奇人也,无论武功、医术均冠天下。吾仪属有缘才入得其门下。记得吾原是一孤儿,有天流浪时突然昏了去。待醒来,就已在师尊处。听师尊说,吾之所以会昏倒,是因为吾乃世所罕见的‘六阳绝脉’体。此体天生经脉互通,实武林人士梦寐之事。但天嫉英才,虽天生经脉互通,却极难长存。非出生之时便以真气辅以药材疏通经络,不然天生互通的经脉就会慢慢被淤血和浞气填塞,变的比普通人还更不如。然,‘六阳绝脉’本就罕见,加懂此理的更是少有。因此,凡‘六阳绝脉’者均命不久矣。
  
  在吾之前,师尊也只曾听闻。为医治吾,师尊决定收吾为徒先教吾些疏经导脉的法门暂保吾性命。此后,师尊以其天人的医术和傲世的武学,费时三年。终创出一门专适‘六阳绝脉’者修炼的绝学,凭此法不仅除去‘六阳绝脉’的弊端,更可完全发挥出其先天优势。大
  
  大超越常人,成为人中之龙。
  
  此法端的神奇,吾借之修炼仅一年。就达到先天之境,改外吸为胎息。此境界乃武者致力追求的目标,因为此境可谓踏身绝顶高手的奠基石。不知多少武者修数十年而不得,吾则一年达之,由此一角便可窥得此法的厉害。此后吾全心醉于武学不问他事,致使留下一件终身憾事。原来师尊望吾将所学用于济世救民,奈何吾只道武学不问其他,待得老来,悔之晚矣。为求补救,吾踏遍九州寻一得以传衣钵者,呜呼,天不如人愿,终是不得。
  
  吾不再强求,寻得此灵穴所在清修求道。坐化前特遗下“六阳心诀”,此法正是由师尊所创,后经实践修改而成的玄妙心法。盼吾徒善用之。
  
  …………唐余青子
  
  注∶几下乃龙穴所在,经千百年的灵气凝炼,以然结成玄珠,集天地之精华。具有夺天地造化之功,也正因为如此,其蕴涵着极其庞大的精气,非常人能受。若想将之收于己用,方法有二∶
  
  一,以无上内力修为将其一点一滴吸收;
  
  二,吾徒乃有缘之人,同为师般身具‘六阳绝脉’。果真如此,运用“六阳心诀”配上为师曾注入珠内的百年真元相辅,或许能一蹙而就。
  
  ……看完全篇后,我的心情绝非笔墨能形容。拿着丝锦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我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竟然机缘巧合的来到百年前武林前辈的修真之地,而且还和我同样具有‘六阳绝脉’。原来‘六阳绝脉’不仅可以医治,还有利练武。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我激荡不已。我终于可以摆脱了,我不再是废人了。狂喜下的我扑通一声跪下,边磕头边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龙傲天一拜。弟子有缘入得此处拜师傅为师,必定全心全力完成师傅遗愿,以慰师傅在天之灵。”此时的我丝毫不知未来的江湖就因为我的这几话而改变。
  
  第三章旷世奇缘
  
  我小心的整理好师傅的骸骨后,拿起木盒端详起来。表面显暗红色,还刻有奇怪的纹络。摸上去手感极好,过了那么多年却未有一丝腐损,看来制盒木质定然极佳。启开盒盖,入目的是一张不知何质地制成的方巾。这大概就是师傅说的“六阳心诀”,我小心翼翼的将之取出摊平。只见“六阳心诀”几个大字特明眼,再一些就人体图形,这对研究过医术的我并不陌生,再有就是小体字的注解了。
  



  这便是能改变我命运的“六阳心诀”,我的心再次澎湃,好一会才压制住。全心投入“六阳心诀”,越往下看越是叹服。直到看通全文,我不能自控的依图练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我只感气畅体爽,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坦。“啊”我舒服的轻叹一声,跟着松展松展身形。“六阳心诀”果然不同凡响,才练一遍便有如此效果,我心里暗赞。同时想起师傅特别说明的龙穴和玄珠,我很惊奇世上竟存有这么玄妙的东西。
  
  我将心诀收好,依丝锦上述的方法开启石几上的机关。“吱,吱”声中几面缓缓向一头移去,露出一道仅容一人行的阶梯。等几面完全停止后,我怀着好奇和赞叹跨上阶梯。因为阶梯两壁嵌有明珠的关系,里面并不显暗。越往下越感湿气重,我的好奇心也是越来越浓。待到梯底,眼前的一切可把我看呆了。这是一个不大的溶洞,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石乳、石筍把它填的满满的。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此景。有如鬼斧神工的雕塑,偶尔滴水的悦耳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心里大叹大自然的神奇伟岸。
  
  在怪石中有一条曲径,很明显乃人工所为。沿着曲径前行一会,目中传来一道彩光,那是来自曲径的尽头。待双目适应后,眼下的一切都那般清晰。那是两块奇怪的巨石,是从岩壁内延伸出的。侧面望去,好像张大的龙嘴,正吞噬着世间的黑暗。那道彩光就是从龙嘴中传来的,开始时觉得眩目,看久了却又感到柔和。难道这就是龙穴和玄珠,果然神奇的很。
  
  我不由走的更进,龙嘴很大容一个人站着,龙嘴深处飘着一粒拇指大珠状发光体。不错,就是飘着。发光的珠子飘浮在半空,微微的上下波动。其实珠子能飘浮在空中,完全是因为有一团白雾托着。而白雾来原则是正对珠下的一个小穴,也就是师傅说的龙穴。这么一粒珠子真有师傅说的那般神效,我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睛都要贴在珠上了。珠内似有六道不同光不停旋绕,仿佛六条不愿受束缚的飞龙狂舞试图挣脱牢笼而出。不似天边彩虹的色彩分明,六道光混合无规律的乱搅,弄的我眼前一片缭乱分不清东西南北。赶紧闭眼,同时脑中转过此珠的益处。不在犹豫,当下拿过珠子就往口里吞。然后马上盘膝坐好,默运“六阳心诀”。
  
  只觉一道寒流由上而下直通腹部,开始时不觉怎样。突然这股寒流一分为六,且其中一道比之其他任何五道都来的强。我集中神识,仿佛‘看到’这六种不同色的劲气。它们就像有自己的意识般,分两方对峙在我丹田处。一方是比其他任何五道都来的强的银色劲气,一方是分别为黄、青、蓝、红、灰五色较弱的劲气。双方互相较着劲似都想将对方并吞,不过最后都没能得逞。银色劲气虽比其他五道强,却也敌不赢五道联手。而五道不同色劲气强则强,但也不是合作无间总拿不住滑溜的银色劲气。双方就这么僵持一会,五道不同色劲气先是不耐,有如脱捆牢笼的恶龙般分往五个方向狂卷而去。立时,我全身痛如刀绞,身子也臃肿起来像是冲满气。气血在经脉中翻滚,如燃烧的火焰。我感觉就似身在滚烫的岩浆中苦受煎熬,折腾的我快昏去仅留下一丝神智控制“六阳心诀”运行。唉,你说怎能不疼呢。五道劲气蛟龙般在我经脉中翻江倒海,而我比平常人更狭窄的经脉连‘小溪’都算不上,哪经的起这般折腾。宛如仅容一人行的羊肠小道硬是塞入辆马车,若不是我毅力过人只怕早昏死过去。
  
  银气劲气只道机会来了,一分为五跟在其后。其中一道追上红色劲气,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就似猛虎扑食。红色劲气岂容易受缚,一场龙争虎斗就此开场。当然受苦的又是我了,对此我也是束手无策只得紧守灵台一丝神智。俗云“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况现在是“一虎一龙”。才具五分之一力量的银气劲气哪敌的过红色劲气,没坚持多久便败下阵来,若非退的快只怕要被红色劲气“吞”入腹中了。同样的情形发生另四处,此无异警告银色不自量力妄想将五色劲气一网成擒。分为五股的银色劲气溶合成一体,它这次学乖了。紧缀红色劲气之后,一路不断将红色劲气残留的气劲“吞食”、溶合最后都化为己有。我感觉一道清凉在已是不堪经脉中而过,抚慰着我受创的伤口,就像雨后干地般清爽。便这样,一个在前缓行开路,气势逐落。一个在后,溶合吸收滚雪球般越发强盛。终于两股劲气相遇,强弱立分,一个照面弱势就被“吞噬”。如此施为,几个回合后大势完全掌握在银色劲气下。最终,我体内只剩溶合五色劲气的银色劲气。没有先前狂爆戾气,留下的是祥和生气。按“六阳心诀”运行路线在我体内循环,修复着我破损的经脉。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睁开双目,世界不同了。一切都是那么清晰,那么色彩分明,那么生动美丽。耳中传来小洞外的流水声,鱼儿滑翔声,地下虫儿破蛹而出声。鼻中飘来泥土发芬芳。这些都是我以前从未感受过的,但现在却真实的感觉到了。这就是先天之境所带来的,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一夜间就踏入人人梦寐以求的先天之境,之前我还是一个连武功都不能学的“废物”。一切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如梦似幻。
  
  放下心怀,察看身体一遍并没什么不妥。只是皮肤变的白嫩许多,像初生婴孩般。衣服也小了些,看来我还长高了。再次坐好运行心诀,心念一动,“六阳心诀”已自行运走。跟本不需我分心引导,运行的速度也快的出乎我的想像。神识随功而转,我“看”到经脉被拓宽十倍不止。原本的小溪已变成汪洋大海,羊肠小道也变成能容下三辆马车并行的坦荡大道。经脉表面是层淡淡的银光,而且各处都散布着银色气劲。
  
  出得洞来之时,天已蒙亮。我体内仿佛有用不完的气力,真想狂啸一番发泄一下,当然现在可不能这么做。找来一块巨石把洞口堵上,我可不想让别人发现这个秘密。好在我不像以前那般“弱不禁风”,也没费多大劲就搞定了。
  
  终于躺在自己的床上,还好路上没给人瞧见不然麻烦大了。现在该好好为将来打算了,今时不同往日啊。以前因为‘六阳绝脉’的关系,我抱着过一天是一天的心理,没想过也不敢想其他的事。如今不一样,由入洞起,我的命运转盘便开始转动。我继承师傅的遗志,有了新的人生目标,还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能否完成仍是个未知。自是不能照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定要有个计划。现在是太平之世,无战患和祸乱。唯江湖武林人士争勇好斗,常有死伤。打小住在武林世家,耳濡目染下多少能知道些江湖中的事。
  
  现下江湖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各大势力久集恩怨,利益相争,随时可能爆发,差的只是一跟导火线。三十年前被各大势力联手击溃的魔教业已死灰复燃,羽翼日渐丰满。如今更是化明为暗,散布各地。本是混乱的江湖掺上这等不明因素,前景令人堪忧。可谓暴风雨前宁静。这种情况下,我不知该怎么做。我感到迷茫,我怎么做才算完成师傅的遗愿呢?啊!我痛苦的呻吟出声,我恨自己怎么这么笨。两手挥空发泄一阵后,我平静下来。现在不想那么许多,最重要的还是先练好武功,没有实力说什么都是空谈。白天府内人多嘴杂的极不利于练武,看来只好每晚潜入石室中修练了。
  
  一晃已是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我明白很多事。首先,我弄清楚了为什么池水不往小洞里流的原因。原来全是因为石室中里的那颗发黄光的珠子,此珠就是传说中的避水珠。世上竟真存有这么神奇的珠子,教人不敢相信啊。要不是看了石室里藏书中的一本叫《搜奇录》的书,怕是到死我都弄不清原因。其二,我更了解自身的能力。我虽达到先天之境,却发挥不出其威力,像一个小孩拥有千万财产却不懂花是同一道理。不过由于我的经脉被拓宽,潜力无穷,练起武来势必事半功倍。况且我体内还潜藏着师傅毕生真元,只要我能将之溶合就等于坐享师傅的全身功力。加上我自身修为,相信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江湖中顶尖高手。玄珠虽失,但龙穴天地之灵气善在。我每夜都坐于穴口修练“六阳心诀”,内功精进可是一日千里,令人咋舌。
  
  由于功力精进,我外貌变化甚大。个头长高不说,本干瘦的身体也变的硕壮,双目时不时透出精光。熟悉的人见了自是诧异,均被我搪塞过去,同时引起我的警觉。今天正是芸儿出关的日子,我破例昨晚没进石室修练,希望今天能敢个早。善在远处就看见有两条人影,没料到有人比我还来的早。两人似听见脚步声,都转过身。男的,年约三十许,虽肃着一张脸却不失俊秀。一身雪色儒服衬出其挺拔的身材,十只晶莹修长的手指,能看的出他对手指的保护程度,从而猜测这十指的重要性。一对闪着精光的眸子,显示其不凡的内力修为。女的,头顶妇人髻,用三根银钗固定。两条翠色耳坠点缀一身青色罗裙。未曾被岁月流逝遗下痕迹的清秀脸庞略着淡妆,显的端庄而又不失典雅。清晨霞光下,两人端的是郎才女貌。



  
  我赶紧上前,行礼道∶“傲天给府主和夫人请安。”原来是南宫世家家主南宫天行及其夫人慕容芙,难怪比我还早。慕容芙柔笑道∶“是小天啊。来接芸儿吗?”南宫天行亦含笑颔首。我给慕容芙笑的目光看的不知所措,右手挠头傻傻道∶“夫人,我是来接二小姐的,是,是她叫我来的。”慕容芙温声道∶“你这孩子,真是的。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说的么,芸儿还没出来呢,不过就快了。”顿顿,继续道∶“你最近过的怎么样?为什么都没来看我?你也知道嫣儿、芸儿都闭关,害我连说话的人儿都没有,怪寂寞的。”我不由一阵愧疚,唉!我的确不该,这些天完全心醉于练功。把这个待我如亲儿般的妇人都抛之脑后,从没去问候一声,相反她时时惦记着我。我诺诺道∶“夫人,我,我……”“好了,让我好好瞧瞧。”慕容芙移步,拉着我的手打断我的话“咦!我们的小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俊秀了,瞧这皮肤比女孩家的还嫩。啧,啧,啧。”哪曾想到慕容芙说出这么一番话,我不禁老脸一红。南宫天行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过,虽然很快,却仍被我捉到。我并不担心,因为我早有了说辞。不是我有心隐瞒,而是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到时机成熟我会跟他们坦言的。
  
  我小声道∶“夫人说笑了,我还不是老样子。只是……”话说一半,南宫天行接道∶“只是你的‘六阳绝脉’被医治好了,对吗?”我大叹厉害,果然不愧是南宫世家一家之主。见解独到,一针见血。慕容芙在一旁叫道∶“怎么可能,‘六阳绝脉’不是绝症吗?”疑惑语气中带着一丝欣喜。我正色道∶“夫人,府主说的不差。我的‘六阳绝脉’已经医治好了。”慕容芙急道∶“真的么,好,太好了。不是一直没办法的吗,怎么突然就治好了。快,快给我说说。”体会到亲人般的关怀,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南宫天行呵呵笑道∶“夫人,不急,让傲天慢慢说。他又不会飞了,看把你急的。”慕容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南宫天行立时禁声,然后尴尬的笑笑。这一幕看的我是目瞪口呆,没想到江湖上顶顶有名的英杰居然惧内如此。慕容芙转身对我道∶“哼,小天我们别理他。他呀,除了整天忙什么江湖大事外,哪还会管其他人死活。他当然不急,快,小天,你跟我说。”一番言语令在场的两位男性只懂发出傻笑。
  
  就在这时,传来门轴转动的“嚓嚓”声。随后走出两位如艳似娇的姊妹花。“爹”“娘”同时响起两声莺啼凤呤。南宫羽嫣一头乌黑秀发向上盘髻而起,用四根温玉古钗拖住。两边的发结各留一撮秀发自然垂下,随风飘舞,更添圣洁之气。一轮新月形颜孔,柳眉下一对眸子如深不见底的塘水,清澈而深渊。秀挺的琼鼻,胭红的小嘴,一切都搭配的那般完美。一身贴适的洁白百折裙划出其傲人的曲线,高领的设计只露出一段天鹅般的曲颈,令人遐想连篇。一条银色腰束勾勒出不堪一握的细腰,让人兴起一股拥之入怀尽情呵护的欲望。锦制白面小蛮靴尖微微上翘,显出主人倔强的个性。她便似雪山中的一朵冰莲,出尘高洁。此时亲人的久别重逢,冲淡了她脸上的冰霜,如曙光初现。又好似雪莲灿开的刹那,叫人神迷、向往。
  
  “天哥哥”芸儿一声换回神游天外的我。这小丫头一点都没变。“哦,恭喜大小姐、二小姐出关。”“恩”南宫羽嫣声如雪山脚下小溪流水清脆、甘甜。“天,哥,哥”芸儿显然有些气恼,一字一顿道。其他三人具把目光投在我们身上,一幅看好戏的样子。我大觉尴尬,怯怯道∶“那个,二小姐有什么事吗?”“娘,你看他。”芸儿一头钻进慕容芙怀里。慕容芙一手扶着芸儿的身子,一手抚着她的头。满脸的宠溺,道∶“小天,你也真是,这又没外人。你怎么还称我们的小宝贝为二小姐啊,多见外。芸儿你说是不是?”接着南宫天行和慕容芙用暧昧的眼神望着我。南宫羽嫣则是瞄了我几眼再看看芸儿,像是若有所思。芸儿先是不依的在慕容芙怀里撒娇,跟着朝我做了个鬼脸。一副小女儿状,看的我啼笑皆非。只是“嘿嘿”傻笑,结果又被一阵调笑。



  
  好一会,南宫天行才道∶“别闹了,傲天跟我走一趟。嫣儿、芸儿,你们陪娘去,她有好多与你们说。”说完和慕容芙对视一眼,我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芸儿平时虽有些任性,但面对威严的爹爹也是不敢过于放肆的。只是嘟起小嘴,跺跺小蛮靴。南宫羽嫣飘来一个深邃的眼神,颇令我不解。
  
  穿过层层庭院,来到南宫天行的书房。看来他对此事极其重视,要知道这地方是他平日处事之所,且因喜清静,所以此地不容外人随意闯入。一踏进门槛,鼻中便扑来一阵梵香,顿感神清气爽。大略环视一遍,书房布置古雅中带着一丝豪迈。很符南宫天行的性格,显而易见乃他亲手所为。整间分为两进,中间用屏风隔开。外间大,内间小。门口两边各一个青瓷大花瓶,高及我腰身。屏风前一个青铜大鼎,呈三角而力。尚冒出淡淡的烟雾,梵香想必传于此处。两壁前各放有大书柜,上面陈列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古玩。看的出来均是年代已久,外间少有之物,其价值定然不菲。由此也显出南宫世家称雄江湖,财力之丰的实力所在。地面铺的是西域来的毛毯,毯上绘有精美的图案。手工精巧细腻,不怪呼,深受中原大户人家所喜爱。步入内室,里面的布置简单许多。除正面的壁上挂了两柄古香古色外,其他和平常人家书房没有不同。
  
  南宫天行坐在主位上,道∶“傲天,你现在可以说了。恩,来坐下,慢慢说。”我道过谢,却未坐下。是这样的,我将早已备好的说辞娓娓道出∶“那天,我出城游玩。碰到一个奇怪的老人,他说什么和我有缘要收我作徒弟,教我武功。当时我只觉怪怪的,况且也知道自己不能学武,就跟他说不能作他徒弟。可那位老人硬不肯,非让说个明白。我也就说了我是‘六阳绝脉’体,练不得武。那老人一听‘六阳绝脉’马上帮我把脉,接着只是皱了皱眉头说他能帮我治好,问我治好后能不能作他徒弟。我一听能治好‘六阳绝脉’哪还不答应啊。在我答应后,他显的很是高兴,叫我三天后在此等他。到时便帮我治,说完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就不见了。”说到这,停了停。看看南宫天行,见他没丝毫的怀疑,只是急待下文。心里不禁有些自得,自己说起慌来,脸不红气不喘,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活灵活现。南宫天行忍不住追问道∶“结下来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话刚出口,就警觉到有些失态,掩饰的干咳几声。我不敢再胡思乱想,继续道∶“我当时愣住了,觉得今天算是碰到奇人。三天后,我如约到那。没多久老人也到了,脸上笑嘻嘻的跟我说,你有救了。然后拉我到一隐蔽处,用青石和树枝在我周围摆弄一阵。完成后,叫我盘膝坐好,还拿了一颗药丸让我服下。药丸清香入口便化为一股冷流流入我腹中,没一下,我全身像刀割一样,最后痛的我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也不觉疼,还感神清气爽,精力旺盛,仿佛换了个人。那位老人则满脸疲倦,双目黯然无光。见我醒来,他脸露喜色跟我说,你的‘六阳绝脉’已经治好了。现在可以拜师了吧。结果我就拜他为师啦,再以后天天跟着他练武。直到前几天,师傅说有事要办得走了,还说他该教的都教了,我现在差的只是火候。特别交代我武功未成前,不能随便在人前显露。府主,所有经过就是如此了。”
  
  南宫天行没说什么仍静静坐着,眉头一皱,突的欺到我身前。只是右手玄妙一转,我的左手便被他握在掌中。一时我被弄了个措手不及,而且他的速度太快,就算我知道他要抓我左手,只怕也躲不过。正担心他不知怎么对付我时,看到他只是伸出三指搭在我脉门上,吊在半空的心才算放下来。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这期间我眼前的南宫天行表情非常奇怪。忽惊,忽奇,忽怒,忽喜,令人弄不清他心中到底想些什么。我感到一道劲气从南宫天行指中传来,与我体内真气相遇。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便索性不管任由体内真气施为。南宫天行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手指刚搭上龙傲天的脉门,就传来一股反震力量。若非追加一层功力,差点就被震开去。此时虽有些惊讶,却也未放在心上。用上两层真力沿其经脉运行,才没一段就为一股真气所阻再无法前行。不仅如此,还有被击退的迹象。堂堂江湖上顶尖高手哪能这么泄气,再追加一层真力,没想结果还是一样。再加一层,算顶的住。一时好胜心起,加到七层真力,这才算有了优势。不过对方真气并未如想像中被一击而溃,稍稍退却后又反扑回来,其势竟远超于前。此情形令他大为不解,细细观察下,才发现一点眉目。原来自己的真力正慢慢减弱,而对方却逐步增强。而造成这样的原因好像也是由于对方的真气,那真气似有吞噬、溶合其他真气的能力。这么怪异的真气是他闯荡江湖几十年来从未碰到过了,今天总算是让他开了眼界。如此争下去定是两败俱伤,这可不是乐见的。且目的以达,何必再作无畏之争,一下收回了所有真力。



  
  第四章兄弟同心
  
  察到南宫天行真力已退,我问道∶“府主,您以为如何?”南宫天行额头已见细珠,目中却烁光不减,肃道∶“你的‘六阳绝脉’是已尽去,不仅如此,你体内有一股浑厚的异常真气。那是我未曾遇过的,看来你师傅真乃奇人也。哎,可惜他已离去。不然我可要向他讨教一番。”我忙谦道∶“哪里,哪里。”南宫天行只摇摇头,又道∶“傲天,你将来必非池中物,可有何打算。”我道∶“府主,您过奖了。您和夫人从小收留我,待我如亲儿般。不论我将来成就再大,也是府主和夫人所赐。不敢有所忘怀,南宫世家是我的家,而我就是南宫世家的一份子。”南宫天行闻后似有所感,亦缅怀道∶“是啊,你就像我们的亲儿,从小看着你长大。因为‘六阳绝脉’,夫人她更是费了不少心。难得你这般重情义,我也倍感欣慰。”我道∶“府主哪的话,您和夫人对我可谓恩重如山,我这么做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尽了自己应尽的责任罢了。”南宫天行高兴道∶“哈哈,好,既然这样我就不再多说,免得过于矫情。你就照你师傅说的,平日好好练功,也不用显露。若南宫世家需要时,我会叫你出手,明白吗?”“是”我理会得南宫天行的心意,这样我不仅不用违背师命,另一面还可以作为奇兵,或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还有芸儿那丫头从小娇宠惯了,任性的很。以后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麻烦,你和她最处的来,可得替我好好护着她点。呵呵!”爽朗的笑声中透着父亲对女儿的慈爱。我腼腆道∶“我,我会的,府主尽可放心,我保证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南宫天行满意道∶“恩,很好。现在没事了,你找芸儿去吧,不然待会她准得跟我使性子。”说完又是一阵大笑。我脸上一红,应声退去。同时松了口气,这关算是过了。
  
  南宫天行此时却不轻松,身为南宫世家一家之主,武功和智慧都是一等一的高,绝非易与之辈。可任他寻遍脑中所有记忆,也找不出一位能和龙傲天所述对的上号的人物。精通阵法,甚至医术,再有绝高的武功。他没有怀疑龙傲天,因为他认为龙傲天不可能编出如此谎言,更何况事实又摆在可能是龙傲天的师傅。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人物,莫非是……不可能,决计不可能。不说他们早已隐退不问江湖事,就是他们身后所代表的的势力也是不容他们这么做的。唉,这人到底是谁?他又是何身份,真乃当世奇人,还是另有目的?对南宫世家是福是祸?此时的我茫然不知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给南宫天行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这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庭院,没有外堂的庄严,也没有紫芸轩的色彩斑斓,却自有一份清宁与幽雅。“小天,你总算来了,再不来只怕有人要去要人了。”慕容芙一见我进门就道。“娘,我哪有,你取笑女儿,我不来了。”芸儿不依的嚷道。房内就坐着慕容芙和芸儿,南宫羽嫣则不知去向。慕容芙笑道∶“好,你没有,没有。行了吧。”芸儿这才罢休,向我道∶“天哥哥,爹找你什么事啊?”我不想芸儿的小脑袋装太多,道∶“没什么,只是问问我的近况。”“哼,神气,不说拉倒。”芸儿显然不信。我一时不知该做何回答,好在慕容芙圆场道∶“芸儿,你就别难为你天天了。娘这没别的事了,你就和小天去玩吧。”芸儿开心道∶“娘真好,天哥哥我们走。”说着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跑,连向慕容芙道辞的时间都没有。只好回头示意,慕容芙理解的笑笑。
  
  紫芸轩池塘边,我和芸儿光着脚享受着池水的清凉。芸儿幽幽道∶“天哥哥,我好想你。这段时间在密室内除了练武,就还是练武,闷死了。娘说这次放我出来是因为第一次怕时间长了我受不了,等适应后,要关更长时间,直到我武功练好。”我劝道∶“芸儿,我也是很想你的。可你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啊,你是南宫世家的二小姐。堂堂武林世家之女要是武功不好,别人会怎么想。不仅你脸上无光,连南宫世家亦跟着丢脸。更重要的是学武可以保护自己不被坏人欺负,同时又可以保护身边的亲人,还有可以强身健体,反正好处多着。”一番大道理说的芸儿螓首直点,轻轻道∶“天哥哥,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看到芸儿懂事的样子,我亦暗暗告诉自己今后更要发奋练武,不只是因为师傅的遗愿,还因为眼前这单纯,可人的小女孩。



  
  午饭后,我来到破庙。“老大,又来看我们了,二小姐来了吗?”小虎说着往我身后死命瞧。“呵呵,你小子。她没来,这次我来是有事和你们说,去把他们都找来。”我笑道。小虎跟本不理会我的嘲笑,嘿笑两声去了。没一会大家就全到齐了,大概小虎和他们说了些什么,所以他们反常的只是静静站着看着我。我看着他们心里涌起兄弟般的亲情,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真不想将他们卷进江湖这个见不到岸的浪海中。他们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选择的自由。“兄弟们,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我问道。魏平跨前一步道∶“我们都是孤儿,从小四处流浪。过着有上餐没下顿,挨一天算一天的生活。直到碰见老大后,我们才逐步安定下来。而且你待我们如亲兄弟般,一直以来都在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我们。我们只能说,今天你是我们的老大,那么将来你还是我们的老大。我们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一直跟在老大身边。除非老大嫌弃我们,不要我们。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对。”“没错。”其他人纷纷大声附和道,就连平日最为害羞的小秀也不甘示弱。有兄如此,我还奢求什么,我感动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信任,这样的话就让我们一起干吧。”接着我同他们说了那次的际遇,和所负的使命。大家听后均表支持,同时又产生了一新的问题就是该从何做起。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思考。直到今天仍没想出一个具体的方案,看到现在大家又为此伤脑筋,心中大是不忍,道∶“好了,大家都别费心思了。现在谈那些还太遥远,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大家不必急。”众人这才安静下来,魏平道∶“老大说的不错,我们现在谈那些善为之过早。目前最重要的莫过于提升大家的实力,我想这个老大肯定已有解决之道。”望着魏平自信的目光,我心里不由暗赞。他的确是个人才,遇事不急,处事干练。还极具智谋,颇有大将之风,将来定为我一大助力。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我点点头道∶“不错,我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个。”说完掏出怀中武功秘籍,“这些都是武功秘籍,是我特地为你们挑选的。我认为很适合你们练,只是不知你们意见如何。”其实这话算是白问了,在我拿出秘籍时,他们一干人就呆住了。喜呆的,他们早就羨慕说书人口中高来高去的江湖人物,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和他们一样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已久的梦想突的伸手可及,巨大的冲击一下将他们冲的魂晕魄眩。
  
  好一会众人才魂还魄归,“老大,我们以后可以做大侠了是不是,从此一剑走天涯。”小虎看来还没从“大侠”梦里醒来,我给他一个狠狠的栗暴,道∶“是啊,以后你就是‘大虾’,不仅万人景仰,更有美人爱慕。”似完全不明白我的意思,小虎继续“发春”道∶“嘿嘿,当然这一切都靠老大的恩典,没有老大,就没有今天的小虎。老大就似……”“停,停,停。”我急忙将小虎打住,要再这么闹下去还不知会怎样。其他人早笑的翻了天,给我狠狠一瞪,统统闭嘴不敢发出声,结果个个小脸涨的通红。“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其他人见我这样,再没顾虑亦跟着大笑出声。只有小虎茫不知是怎么回事,见大伙都笑了,亦跟着傻笑起来,这样一来大家就笑的更厉害。
  
  直到肚子都笑疼了我才停下来,喘道∶“大家都别笑了,该办正事啦。”顿顿,又道∶“这是《三清真诀》给魏平的,这是《烈阳心法》给小虎的,这是《昊天罡气》给张杰、张明两兄弟的,这是《坎离心经》给谢宇的,最后是《冰心诀》给小秀和小蝶的。”随着我每一句话,秘籍一一分到众人手中。大家拿到秘籍后难免又是一阵激动,待他们平静下来,我道∶“这些武学都曾在武林中叱一时,不过失传已久,如今重现在你们手里。我希望你们能够使它们再次威震武林,叱吒江湖。说,你们能不能做到。”话到后面越来越高亢。“能,一定能。”众人信心百倍道。我亦被众人所染,眼前仿佛浮现出大家功成后的风光,嘴角裂着一条缝不住的“痕”。



  
  “魏平,这是一千两银子。你拿着,找间安静的屋子,好给大伙练武。”魏平点头接过,他也明白这地方不适于练武。小虎“奸笑”两声道∶“老大,你出手好阔气啊。怎么我以前都不知道,莫非这银子……嘿嘿!”以前一千两对我来说当然是个天文数字,但是在看到石室师傅所留的金银后,我却再没把它当一回事。现在小虎这么说无非是想报复我,嘿嘿,要是不给他长点记性我这老大就不用当了。我阴阴道∶“兄弟们,你们难道不相信老大我,不明白我的为人。再说这一千两可代表着你们的幸福,你们怎么能质疑自己未来的幸福。相信质疑我的人,一定是不想你们有幸福,所以才会搞破坏。”原本盯着我的众人纷纷把目光转向小虎,淡淡的“杀气”令他不寒而栗,他开始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随着“砰砰”声后响起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好一会才在混乱的喘息声中渐渐没去。喘息中我暗笑不已,这个教训想必能叫小虎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哎,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实在是不得已啊!
  
  魏平去后,我趁着空闲给其他人说了些武学的基础和我的练武心得。果然有银好办事,没两个时辰魏平就已办妥。我们一同来到城外不远半山腰处,这是一座避暑山庄,环境幽雅,四周也没别的人家够清净。是个不错的地方,大家都很满意。庄内厅中,我大声宣布∶“从今天起,我们将开始新的人生。让我们大家一起努力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除了陪芸儿外,便是到山庄指导他们入门功夫。为了能令他们尽快掌握,我又从师傅所留丹药中寻出天心丹。这天心丹可非比寻常,它是由十几种灵药混制而成。其中的几种更是可遇不可求,师傅花了半辈子时间也才炼了一炉,共二十余颗。其功效非凡,不仅能除伤去毒,还可增功养气。绝不亚于传闻中少林寺的大还丹,若非是他们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我给他们各服一粒,让他们凭空增添十余年的功力,练起武来当然是得心应手。直到芸儿再次入关,他们也都步入正轨。我帮不上什么忙了,将来的发展如何就靠他们自己的领悟。俗云∶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春去冬来,四季不断更换,现已是四年后。四年中我由一个毛头小子,长成了眉清目秀的俊朗青年。四年里我所练的各项功法都掌握的差不多了,师傅的真元也被溶合近七层。我现在的武功可以说是很强,但具体到什么程度却是不知。我的杂学也学的不少,室中的所有杂书我都翻阅过,凭我的记忆学会那些当然不是问题。其中涉及极广,什么琴、棋、书、画、阵法、医术,应有尽有。我现在的学识比之寒窗苦读十载的学子也是尤有过之,相信就是叫我去考状元也不成问题。
  
  “天哥哥,爹找你过去。”原来是芸儿,如今的她已落成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再没有四年前的嫩涩,多了份成熟的妩媚,对我的依恋也是不减反增。“芸儿,你知道是什么事吗?”我道。“我不知道呀,我们还是快去吧,爹有些急呢。”芸儿道。“恩。”我应道。心中却琢磨着,难道要发生什么大事吗?四年里江湖各大势力没太大变动,只是偶尔有小规模的冲突。而南宫天行四年中除了问我武功进展外,就没打扰我。不知这次……思索间来到大堂中。
  
  堂中已是许多人在座,南宫天行、慕容芙坐于主位,其左手边依次是南宫世家的二当家南宫霸,三当家南宫毅,他们二人都是南宫天行的亲兄弟。南宫霸身材高大威猛,一身横练功夫江湖上找不出第二人能与之相抗。其个性爽直,不喜动心思,处事不免鲁莽,主要负责教南宫世家子弟兵武功。南宫毅武功不知深浅,因其极少在外人前显露武功,不过我看的出他的武功绝对不弱。其心思细腻,八面玲珑,善外交。府外一切事物均由他打理,他算的上是府内军师级人物。二人之下还有一位就是南宫羽嫣,她美艳如夕,连脸上的冰霜亦未有所变。右手边则坐着南宫天行的四位徒弟。大弟子邱隆平年约二十七、八,一脸干练,从他高高凸起的太阳穴看的出他定是一个高手。我跟他虽说同处一府,却也不常碰面。二弟子范勃,一脸酷样,他是个武痴,终日不理他事就知练武。三弟子王严春,他做戏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四弟子陈少华,年纪和我相仿,一张娃娃脸总带着笑。



  
  这些人平日都在各处忙碌,难得同聚一堂。看来我所料不差,站定后先向众人行过礼,然后道∶“不知府主找小子来为了何事?”南宫天行道∶“是这样的,再过一个月就是慕容世家老夫人的六十大寿。你也知道我们南宫世家与慕容家的关系,还有嫣儿和芸儿的表姐慕容雨来函说很久没和她们见面了,想趁此机会和她们聚聚。而我最近有事处理,要过些日子才能去,因此想让你护送嫣儿、芸儿去慕容世家。你觉得怎么样?”慕容世家是与南宫世家齐名的武林四大家之一,慕容老夫人六十大寿也算的上江湖上的大事了。不过想来事情大概没这么简单,不然现在没必要这么大场面。还有南宫世家高手众多,护送两位小姐哪轮的到我啊,但南宫天行为什么偏偏点到我,这里面定藏着许多我不明白的事。在南宫天行说话时,我曾暗暗观察众人。慕容芙想是由南宫天行处得知我的情况,一点没显得意外。南宫霸以其粗枝大叶的性子对这些小事自是不在意,南宫天行说什么便是什么。南宫毅则一脸高深莫测,令人难猜到他的心思。南宫羽嫣仍是不改的冰霜,全然置身度外好似不关她事般。身旁的芸儿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邱隆平一脸的不解,忧色尽显眼底。范勃只是用锐利的目光瞪着我。王严春脸上毫无掩饰的不削之色。陈少华由于和我处的不错,则是朝我挤眉弄眼好像很是羨慕。看来这完全是南宫天行一手促成,没经过大家一致认同。我早想到江湖上走走了,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哪会管这底下还暗藏其他内幕。
  
  虽说南宫天行说了算,但我可不敢过于狂妄,得留给众人个好印像,道∶“府主承蒙您看的起,原本小子不敢推辞。但依小子的身份和能力均不足担当此重任,还望府主另选高明。小子以为四位师兄就是最佳人选,府主以为然否?”没想到我这样回答,南宫天行先是一呆,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高深莫测的南宫毅同时露出诧异之色,虽很快退去,却也没能逃出我的双眼。更别说南宫天行的徒弟们了,明显感觉他们看我的目光多了一丝好感。王严春站起来不死心道∶“师傅,龙傲天说的没错,徒儿愿担当此任,请师傅成全。”南宫天行断然道∶“行了,你别多说。就这么决定了,我相信傲天,此事就由他办。至于你们,我另有安排。”“是,师傅。”王严春无奈道。再次望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怨恨,像极一条要噬人的狼。我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只因这目光我见多了,四年里他不知找过我多少次麻烦,结果可想而知。若非我不想过早暴露,和另外一个原因。我早将他废了,不过离那天已经不远,我期待早日到来。
  
  我目的既已达,也就不再推托,道∶“既然府主如此信任小子,小子定然全力以赴,绝不负府主所望。”南宫天行大笑道∶“哈哈,好,现在你就去准备一下,明天清晨出发。”“是。”向众人告辞后,我退了出来。芸儿本想跟着来,却被慕容芙叫了去。
  
  第五章初出江湖
  
  明天就出发,时间可不多。也不知道这次要去多久,还得和兄弟们交代一声。避暑山庄前,我突的童心一起。从怀里摸出一条汗巾,蒙在下半边脸,留出一对“贼眼”。这模样完完全全似个“梁上君子”,心里不住暗暗发笑。同时想起芸儿,笑意立马被一股寒意代替。这汗巾是芸儿送的,平日没用的上,不想今日竟拿来做次勾当。若是被她知道了不知做何想,不由打个寒战,再不敢往下想。
  
  运足功力于耳,后院传来破空声,想必他们定在那练武。收敛外放真气,朝后院轻身飘去。寻得一个可观到全院情况角落藏身,转入胎息改皮肤呼吸,全身像融入自然,再分不出彼此。如非有绝顶修为者是绝难察觉到的,因此我毫不担心会被发现。果然,所有人都聚在院中。望着他们,我心底一阵感慨。此时的他们哪还有初遇时的小乞丐样,个个英姿飒爽宛如人间龙凤。魏平温文儒雅,书生气质。小虎体形彪悍,有如金刚。张杰、张明、谢宇也都个个身形矫健,俊逸不凡。小秀、小蝶宛如盛开的鲜花,艳丽多姿,婀娜的身姿被一身贴身



  
  的劲装勾画的曲线毕露,惹火致极。
  
  此时魏平正与小虎对练,其余人在旁观看助威。小虎全身散发着灼热的真气,如火般烧人。魏平截然相反,清清淡淡柔似水。两种不同性质的真气互相争持,各不相让。顿时一股沉闷的之气压在众人心头,呼吸也变的困难起来。急性的小虎怎耐的住,只见他虎目一暴,右手握拳,带起一股火劲直朝魏平脸上卷去。也不见魏平着急,只是右手在胸前奇异一旋,同时后退三步。待小虎的拳头到他原本所立之地时,右手快速回收,再和小虎同样一拳,不同的是这拳轻飘飘的看不出丝毫力道。“哄”的一声,两拳对上,尘土飞扬。等一切平静后,看到魏平退了一步,小虎则退了三步。显而易见魏平这招上站了上风,让隐于暗处的我心醉不已。魏平的确厉害,先退三步,化被为主,把握到小虎力竭之际再行反击。那轻轻一拳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实则内含强大的柔劲。从中可以看出魏平眼力之准,用劲之道均已具高
  
  手的风范。
  
  我忍不住技痒,不再隐匿形迹,大喝一声“接招”。翻身向前同时向小虎,魏平两人攻去。两人反应极快,见有人偷袭亦不慌。互视一眼,一人攻我腹部,一人跃起朝我头上招呼。我头往下一矮,避过魏平一击。同时右脚集上六层真力朝小虎的拳头迎去,两道劲气相撞,小虎被硬硬逼退。不容他回过气,我由从上而下的自由落体变为右脚做支点的左右旋转,左脚划过一道弧线,又是一道劲气逼进。王小虎本就没回过气,这么快对方又是一招,没办法下只得勉强提起不到五层功力接下这一腿。他只感到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劲朝他扑来,硬是将他给横空扫了出去。好在那股气劲在将他扫出去的刹那收了回去,不然这次非要受严重的内伤不可。
  
  直到这时其他人才懂反应过来,怒道∶“你是谁,为什么伤我们兄弟?”因为我的速度太快,快的他们只看到一条人影飞了进来,接着一触面就把小虎给打倒在地。见我没说话,又道∶“尊驾不仅面目见不得人,难道连人话都不会说么。”众人现在是满脸的煞气,似要吃了我才肯罢休。我不由暗暗叫苦,这下玩过火了。正在这时传来小虎的声音:“老大,你真够狠的,手下一点不留情。”谢天谢地,我笑骂道∶“你个死小子,我狠,我要狠的话,你现在就该趴在地上吐血,哪能这样大声嚷嚷。”话完摘下汗巾。“老大!”大家又惊有喜。魏平走过来道∶“老大,你可真厉害。我连回援的机会都没有,你就把小虎给打趴了。佩服,佩服啊。”我得意道∶“老大我是谁啊,当然厉害。”“切!”众人发出一片虚声。我尴尬笑笑,接着道∶“当然了,你们也不错啦。刚才只因为我偷袭才这么容易解决小虎,若换作正面对决,那就不敢说了。”众人这才换上一副算你有自知之明的脸孔,哎!我这老大做的真是失败。
  
  避过此事,我道明来意。“老大,我们和你一起去吧。鳖在这地方太久了,闷死了。”谢宇道,这小子就是爱玩。张杰、张明也跟着起哄道∶“是啊,老大。我们武功都练好了,是时候闯江湖了吧。”“天哥哥,你忘了我们学武的目的吗?”小秀和小蝶不知什么时候学起芸儿般喊我。我暗道,目的,我怎可能忘记,我只是……我望向魏平,示意他表态。他点点头道∶“恩,我们是该有所行动了。”我环视众人一眼,他们个个摩拳擦掌,似乎就等我一句令下。“好,那就让我们正式进军江湖,向世人展示我们的实力吧。”我终下决心,豪气道,“碍于我现在的身份,你们不便与我同行。魏平,明日你带着他们直赴扬州慕容世家。到那后,我们再联系。不过现在世道混乱,你们要注意些。尽量少与人争斗,当然,要有不怕死的,你们也别客气。都明白了吗?”魏平道∶“老大,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点点头,魏平的能力我很清楚。“还有什么意见吗?要是没了,就这样定了。”小秀这时插道∶“天哥哥,我不放心你。”我奇道∶“咦!我有什么是你不放心的?”小秀顿时绽红了嫩脸,头垂到胸口,低低道∶“我,我,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放心。”我真些摸不这头脑了,近年来小秀和小蝶都变的怪怪的。时而跟我躲躲闪闪,时而对我亲近的很。和我没说上两句话,脸红的就跟柿子似的。还有不仅学着芸儿叫我,怎么来看我的眼神也那么像。现在仔细想想才觉有些不对劲,难道她们……希望不是像我想的那样,平日我虽特关心、照顾她们,但仅是因为她们是女孩。我对她们的感情就像哥哥和妹妹那样,哎,看来她们大概误会了,一定要找个机会跟她们解释清楚才行。



  
  我刚想说话,小蝶就接道∶“天哥哥,你亦是第一次出远门,难免有些不惯。什么衣、食、住、行啦,总得有人照顾才行啊。那么就让我和秀秀姐跟在你身边,替你打理这些琐事。这样一来,你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其他事了,天哥哥你说好不好嘛。”说完竟摇着我的手臂,撒起娇来。又是这一套,我的头皮发麻。难道女儿家都这样吗,想起芸儿要求我答应她做某事的情形。一直低着的头的小秀也抬起头,用一双深含渴望的秀目幽幽的看着我。实在受不了这双重“打击”,我被迫答应。她们二人立时欢上了天,又蹦又跳。看着她们高兴的样子,我心里的那丝顾虑也不翼而飞,毕竟路上有两位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相陪,倒不失一件美事。我朝魏平道∶“你觉得呢?”魏平先是神秘笑笑,再道∶“先前我就觉得带着她两有所不便,现在好了,我不用再烦了。她们就跟在老大身边做个丫鬟,也不怕被人怀疑,就是委屈她们了。”“不委屈,不委屈,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她两生怕有变,急忙表态。还学着丫鬟般施了一礼,道∶“奴婢小秀,小蝶给少爷请安。”惹的打伙一阵大笑。在和魏平商量好联络暗号后,又交代小秀、小蝶明日清晨北门会合才离去。
  
  次日,我起了个大早。梳洗后,我换上一套白色儒装。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亦大感满意。功力精深的原故已是神光内敛,丝毫看不出会武。天生的书卷气,看起来像个学子。乌黑的长发随意一束披在肩后,额前的几丝,不受束缚的随风乱舞,更为我增添了一份狂荡与
  
  不羁。
  
  膳后,来到大门前等候。一柱香过去了,我等之人才姗姗而来。令我奇怪的是南宫天行竟未在送行的行列中,究竟什么事会令他连送送女儿远行的时间都没有。我得出的结论是他现在不在府内,什么事怎么急呢?这些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夫人早,大小姐早,芸儿早。”我一一打过招呼。今天的这对姊妹花是同样的劲装打扮,且腰间各挂一柄宝剑。不同的是南宫羽嫣挂的是白色的,芸儿的是青色的,恰恰跟她们的劲装相配。异于往日的装扮让我欣赏到她们的另面风情,俏丽妩媚中带有股不让须眉的英气。南宫羽嫣看我一眼后,便其母辞行,然后径直蹬上早已备好的马车中。芸儿则高兴的和我打过招呼后,学着其姐隐于马车中。慕容芙道∶“小天,一路上可要替我好好照顾她们。”“恩,夫人放心,我会的。”我答应道。慕容芙看了马车一眼道∶“你去吧,别叫她们等久了。”“是,夫人请回。一切都交给我吧。”我道。慕容芙轻轻一点,眼中留有一丝不舍。
  
  这次除了我,再没有其他随行的人,想是不想张扬。马车也挺普通,只是拉车的两匹马显的非凡。纯白无一丝杂毛,就是我这个不懂马的人也知道乃好货色。一共三人,又不能叫两位娇滴滴的美人儿驾车,毫无疑问这个重任落在了我肩上。若非曾向府中马夫请教过,这次非出丑不可。跃上马车,学足赶车人架势,大喝一声“驾”,马车一溜烟向北门驶去。
  
  哎,到现在我还没来得及跟她们提起带小秀、小蝶一同上路的事。不管了,到时再说。手上力道一增,马儿吃痛腿上更是用力。没一会功夫,北门已在眼前。以我的目力早看到站在官道旁等候的小秀、小蝶,朝她们挥挥手,开始减速下来。“吁”的一声,我停下马车。车内传来芸儿的声音∶“天哥哥,怎么停下来了?”我没解释,道∶“你下来看看。”芸儿应声跳下马车。“二小姐。”小秀、小蝶同时叫道。“呀!怎么是你们。”芸儿大吃一惊。小秀轻轻道∶“二小姐是这样的,我们想和你们一起去扬州。”小蝶跟着道∶“是啊,是啊,可以吗?”芸儿本是孩子心性,此次去扬州在她想来也只是去游玩而已,如今多了两位同伴她哪还不高兴,爽快道∶“好哇!有你们陪我,我就不会寂寞了。”小秀、小蝶高兴叫道∶“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二小姐。”芸儿笑道∶“不用客气,你们是去扬州游玩吗。”小秀偷偷瞄我一眼刚想开口,小蝶已嚷道∶“不是的,我们是少爷的丫鬟,当然是去伺候少爷的。”芸儿疑惑道∶“少爷?你们还有少爷么,我怎没听你们提过。”小蝶故作神秘道∶“我们的少爷可了不得,你知道他是谁吗?”芸儿急道∶“是谁,你快说啊。”“他呀,他就是……就是他。”说着食指指向我,脸上同时挂起了坏坏的笑。早在她说开口时,我就知道不对劲了,果然。哼,死丫头,尽给我使坏。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我心中暗恨道。



  
  见到小蝶的手指指向我,芸儿顿觉不可思议,道∶“天哥哥,你不是她们的大哥么。怎么可以让她们做你的丫鬟呢?你,你太过分了。”说完,脸背着我生闷气。芸儿这副模样分明把我当成欺负小姑娘的坏蛋了,哎!我心里暗叹。无言以对的我,只得报于苦笑。小秀不忍我为难,帮言道∶“二小姐,你错怪少爷了。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少爷要我们这么做的,而是我们自己要求的。开始少爷还不答应,后来经过我们苦苦哀求硬逼的少爷答应。”原来是这样,芸儿知道怪错我了,却又拉不下脸,只发出两声鼻音,不由令我大笑出声。芸儿听我笑话她,气不过跳到我面前,捏着我的鼻子道∶“坏天哥哥,这次便宜你了,有两个小美人愿做丫鬟伺候你,很得意么!”怕再引起芸儿的不快,我可不敢多言,不然我的鼻子就得遭殃了。这时,由始至终均未露面的南宫羽嫣出声道∶“没事了,就启程吧。”声音如清泉涌入干裂的心田般。害我白担心一场,南宫羽嫣非是不近人情。在她那如深埋雪底千年寒玉般的娇颜下,掩藏的是一颗善良火热的心。
  
  “驾!”,马车再次行驶在通往扬州的官道上。
  
  同一时间,魔教一分坛处。“淮水盟近日有一重要人物到扬州,大概是冲着我们来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呵呵!”一串悦耳的声音是出自位脸蒙着纱巾的女子。虽看不清纱巾下的那张脸孔,但从其玲珑的娇躯亦可猜出与之匹配的定然是张绝美的脸庞。她展示的是种如梦似幻的蒙胧美,散发的是能令人如飞蛾赴火般的迷人魅力。一位高高瘦瘦的老者从椅子上站起来,先是一阵“嘎嘎”的怪笑,接着阴阴道∶“不用你教,我自会办的妥妥当当,绝对令你满意就是。”蒙面好似极厌恶他,压根没瞧他一眼。听他这么说,也仅勉强应付道∶“那便好。”就不再理会他,直向坐在她对面的两位看不清面貌的老者道∶“至于慕容世家的事,便辛苦你们两位了。”
  
  业已过去半个月,由于芸儿初次出远门又贪玩,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在仍是赶过大半路程,再这样赶个四、五天大概就能抵达扬州了。“大小姐,前面十几里处有个小镇。如今天色已晚,我们是否在镇上休息一晚。”我问道,同时心里暗暗佩服南宫天行行事缜密。若非出发前晚他叫人指点过路上的一切,也没现在的便利。“恩,你看着办吧。”南宫羽嫣回道。
  
  忽然,前面官道旁林中惊起一片飞鸟。然后就听到一声厉叫∶“小贱人,这回看你往哪跑。”“停车。”耳中传来南宫羽嫣的急呼。一路上都很平静,希望这次别出岔子。“你们在这等着。”南宫羽嫣丢下一句,人如箭般向林中投去。姐妹连心,芸儿二话不说跟着南宫羽嫣的身影一下没入林中。我不敢慢怠招呼小秀、小蝶一声,亦朝林中追去。待我赶到之时,南宫羽嫣已与一个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老头交上手。那老头似有所顾忌,没下狠手只是一味游斗。因此南宫羽嫣暂时应没有危险,略放下心目光移向他处。芸儿手持宝剑正护在一男二女前,男的看模样是个车夫,此时仰面躺在地上,不过听其呼吸顺畅,显只是晕去没多大碍。二女则是主仆关系,其中做侍女打扮的被吓的面白嘴青,双腿直哆嗦,若非有车辕支着恐怕会瘫倒在地。主人呢年约二十许,美艳不可方物。尤其是一对眸子,好像寒夜中的两颗星星。散放出的光似能穿透人的肺腑,令人感觉在她面前是赤裸裸的,毫无隐藏的。姣美的脸上完全没有惊吓过的痕迹,反非常镇定,仿佛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已是司空见惯毫不为奇。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简单。
  
  或许察觉到了我的观察,她朝我笑了笑。我亦回她个微笑,同时心中一动。气聚于眼,目光如实质般朝她射去。不想她不仅半点不示弱用如星般的眸子与我对视,还翘起嘴角仿佛向我示威。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当下由二层功力增到四层。我算是下了狠手了,要知道依我现在的四层功力施展可不是普通的武者能承受的了的。如非有一定的内功修为,被我实质般的目光一击轻则神智失常,重则吐血身亡。果然没令我失望,她仍没退缩,继续与我对视着。一盏茶时间后,她也没显败势。的确不错,年纪轻轻就有此功力,我心里暗赞。同时又添上两层功力,刚开始她还能和我平分秋色,渐渐的就挡不住了,如实质般的目光一退再退。我趁胜追击,一下突破。直逼她眼前一寸的地方,我才收回了气机,将如实质般的目光消于无形。



  
  再看看她,一副花容失色、闭目待死的样子,叫我一阵好笑。本就只想探探她的底罢了,哪有要伤害她。刚刚那么做也是吓吓她,作弄她一下,谁让她那般神气。秦思语闭目呆站好一会,觉得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茫然睁开双目,狠狠的瞪了一眼眼前这个害她失去方寸的男子。她觉得那男子脸上的笑可恨极了,可是她却拿他没办法。下意识的皱了皱秀鼻,跺了跺小蛮靴。我先是被她恶狠狠的目光吓了一跳,随即又被其可爱的生气样荡的飘飘然起来,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征服的快感。
  
  第六章我的初战
  
  然而身后的暴喝有如冰水灌顶,一下将我浇醒。“臭丫头,念在南宫世家的份上我已处处相让,而你却不知进退一再相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瘦老头话刚落,右手成爪带上漫天杀气朝南宫羽嫣面门抓去。南宫羽嫣又岂是好欺,手上宝剑犹如一条银龙划过一道不可思议弧线迎向朝她抓来的右爪。瘦老头“嘎嘎”怪笑两声不退反进,右爪由指尖开始瞬间扩至整个右手都变的漆黑如墨,夹着丝丝寒气仿佛出自阴间,令人不寒而栗。“拘魂手。”南宫羽嫣惊叫道,“你是魔教的人。”瘦老头嘿笑道∶“不错,老夫正是圣教三大长老之一。识相的就闪一边去,别多管闲事。”
  
  南宫羽嫣“哼”一声,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刺向他的掌心。“不自量力!”只见瘦老头五指一紧,本就漆黑的五指似乎也变的更浓更黑。而南宫羽嫣刺向他的剑则停在墨色的掌心前,仿佛被无形的手架住般在不能刺进分毫。这样一银一黑形成强烈的对比,不过黑色在不停的增强而银色却是渐渐暗淡。照此情形南宫羽嫣败北是迟早的事,我暗暗运气以便相助。
  
  南宫羽嫣心里也是暗暗焦急,她已经进了全力却是奈何不了那个老魔头。难怪江湖上所有帮派无不对魔教顾忌三分,他们确有过人之处。现在只有拼了,成败在此一举。“呀!”南宫羽嫣轻哧一声,右手集上全身功力用力向前一推。顿时剑气大盛,竟有转胜之势。“找死。”瘦老头被南宫羽嫣此举彻底激怒了,为了不想节外生枝他对她已是处处留手。没想到现在她竟拼起命来,这可把他的凶性激发了。”这是你自找的,可愿不得我了。嘿嘿!”随着瘦老头的一声狂笑,那只漆黑的右”爪”一旋,再向前一翻。接着就听到”叮”的一声,南宫羽嫣的宝剑脱手飞出而南宫羽嫣则倒退几步,嘴角还留有血迹。
  
  瘦老头击退南宫羽嫣后,刚再想上前补上一爪却感到一股凛冽的杀气冲他袭来。这么强的杀气还真少见,能发出这么强杀气的也绝对是个高手。气机牵引下他不敢妄动,深怕露出破绽给人有机可趁。暗中他亦积聚真气,同时收寻着这股杀机的来源。
  
  南宫羽嫣此时面色苍白,呼吸亦有些不畅,看来伤的不轻。不过却没有一丝畏惧,只是惊叹“拘魂手”的霸道。到现在她的右手还轻颤不已,虎口更是麻木的没了感觉。亦奇怪老魔为什么就这么放过她,现在取她性命可说是易如反掌。虽不明就理,她却不再多想,正好抓紧时间调息就算恢复一点功力也是好的。
  
  “小子你是谁?”瘦老头实在不敢相信那股杀气竟是眼前这文落书生所发。“老鬼,你又是谁?”我暗恨他伤了南宫羽嫣,当然没好气。瘦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道:”臭小子,你好狂。”狂,我就狂给你看:“臭老鬼,少爷就是狂,你能奈我何。”瘦老头气的全身一抖,狠厉道:”好,好,好,你去死吧。”一爪’拘魂手’向我抓来。“你当少爷好欺么。”早有准备的我一掌挡去,相信他决计讨不了好。”爪”与掌是对上了,然而完全出呼我的意料。来势凶猛的一抓竟毫无力道,暗道声不妙。果然瘦老头借我一掌之力,翻身向南宫羽嫣飘去。我心中大恨,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一切快如电光火石,待正在调息的南宫羽嫣反应过来时,一团红雾已近身。她想避开却哪还来得及,接着就闻到一股特别的花香。再来背部又受了一掌,迷糊中她感觉自己腾空飞出,在半空被人接住,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小子,初次见面特备薄礼一份,希望你喜欢。很快我们会再见面的,到时……哈哈!”拌着一阵狂笑瘦老头消失在树林中,抱着南宫羽嫣的我只能咬牙切齿的望着那隐约可见的背影。我心里无比悔恨,造成这样的结果完全是因为我的自大。若非我自以为是的认为那老魔头不过尔尔,区区几句话就将他激怒,也不至于让他有机可趁。其实打一开始他就在算计我,他自知与我动手讨不了好,便故意装作受激作势和我交手,实则打的是南宫羽嫣的主意。可笑我还暗自得意,全然不知被人当猴耍。这也着实给我上了一课,叫我以后还敢小视天下人。



  
  回过神来仔细的检查了南宫羽嫣的伤势,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妈的死老鬼,你真够狠的。”其他人这时也围了上来,南宫芸更是急的快哭出来了:“姐姐,姐姐她怎么了?”我安慰道∶“芸儿别担心,你姐姐没事的。”南宫芸仍是不放心∶“天哥哥你没骗芸儿吧。”我重重的点点头,取出天心丹和碧心丹喂南宫羽嫣服下。天心丹的功效不必说了,这碧心丹绝对算的上是解毒圣品。那老鬼确是狠毒啊,原来刚才那团红雾叫作‘迷情散’,是一种药力极强的淫药,非男女交合不解,碧心丹虽是解毒圣品却也只能暂时压制。南宫羽嫣背部所挨的一掌令她受了非常重的内伤。若是单单一样还好,内伤可以慢慢疗。‘迷情散’嘛虽说麻烦一点,但找个合适的男子与其交合亦是可解。可南宫羽嫣现在偏偏是两样都搭上了。疗内伤吧,时间久了以‘迷情散’的药力势必落得个欲火焚身的下场。解淫毒吧,以其那般重的内伤结果可想而知。所以我才会大骂老鬼,他的手段实在是阴毒的很。
  
  当然这种情况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因为以我的医术再加上天心丹药效要在短时间内治好南宫羽嫣的内伤并不是件难事。令我头疼的是这‘迷情散’,纵然我医术再高也无法以药物解去此淫毒。
  
  在我功力的辅助下,天心丹的药效具发挥出来,南宫羽嫣的内伤已无大碍。“芸儿,你姐姐现在暂时没事了。”我道。“暂时没事是什么意思。”芸儿听出了不对的地方。“是这样的,大小姐的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种了‘迷情散’……”话才说一半就被芸儿一声惊叫打断,“‘迷情散’!”“是的,怎么你知道?”我有点疑惑,由于‘迷情散’难制所以应该很少见的到,芸儿小小年纪又怎么会知道。“恩,我听爹提过,三十年前魔教就用此药害了不少人。”芸儿解释道。“既然这样,你也该知道此药的厉害。”我有点无奈道。“天哥哥,求求你救姐姐吧,现在就只有你才能救姐姐了。”芸儿哀求道。“可是,你也知道如果要救大小姐的话,就一定要……这,这怎么可以呢。”我不免为难道。“天哥哥,你要是不救姐姐,姐姐会死的。”芸儿哽咽道。“好吧,芸儿你就别再哭了。”狠狠心,我点头答应。我真不愿看到芸儿伤心的样子,另外也不想南宫羽嫣就这么香消玉陨。至于以后南宫羽嫣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也懒得去想了。“天哥哥答应了,我就知道天哥哥最好了。”芸儿破涕为笑。芸儿高兴的样子带的我也乐了。
  
  目前最重要是对付那个老魔头,如不除去此人,我们终是不得安宁。如果我没猜错,他一定会去而复返。因为以他心性是绝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就算换作是我也是不会的。哼,哼,老鬼你阴了我一次,我怎么亦要还你一回。
  
  我朝那主人模样的女子道:“姑娘,可否借马车一用。”她道:“请便。”我道:“谢谢。”顿顿,又道:“现在你们都退到林边,记住,没我的吩咐都别过来知道吗。”众女以为我要开始救南宫羽嫣,具脸上一红,轻点螓首。我尴尬的干咳一声,却没多作解释。
  
  我抱着南宫羽嫣钻进马车内,并放下帷幕。我刚刚运功默查了一下四周,没发现那老鬼的踪迹。不过我相信他一定就在附近某处观察这里的一切,等待着偷袭的最佳时机。那么就让少爷我给你制造一个机会吧,我点醒南宫羽嫣。身中‘迷情散’的她已是神智不清,满脑欲望。原本清澈的眸子如今也变的水汪汪,荡漾着万般风情,千般魅力。绝美的娇容因为药力的扩散而殷红,诱人至极。湿润的樱红小嘴不时吐出能让男人冲动,发狂的浪叫。完美修长的双腿如水蛇般缠绕着我的身子,一双玉般的手同时扒开自己的外裳露出里边雪白的肌肤。一时竟令我欲火狂升,有股马上放下一切同她翻云覆雨的冲动。善在我记起刻下的处境,用力一咬舌尖,巨痛之下欲火才渐熄。无不暗惊南宫羽嫣魅力之大,连我在有备的情况下都差点忍不住。若换作平日,我还真不知会怎样。



  
  压下胡思乱想,运起“六阳心诀”。一大周天下来便达到空灵状态,这时的灵觉是最强的。我将灵觉展开到车外,如石子落水激起的涟漪般向四周延伸。终于发现在马车左边五丈处有一股淡淡的气机,若非在这种情况下是绝难发现的。现在清楚了他的藏身之所,就该诱
  
  他出手了。
  
  由于时间长了,药效加强。南宫羽嫣的行为变的更疯狂,当然也更诱人。不过我现在是心如磐石,毫不为所动。只是为了诱那老鬼,我配合的跟着南宫羽嫣浪叫起来,心神则完全在老鬼身上。他似乎显得格外小心,没一丝反应。这样都不行,这老鬼的确狡猾无比,我暗道。不过没关系,多来几次,我就不信他不出手。
  
  我捏南宫羽嫣一把,她吃痛的大叫起来,(其程度足能诱人犯罪)我亦再次配合大声“浪”叫。老鬼身上杀气一闪既逝,快的几乎以为是自己感觉错误。成功了,老鬼终于耐不住要出手。来了,四丈,三丈,二丈,一丈。“砰”我抢先出手,车壁应掌而破。无数蕴含着强大真力的碎木铺天盖地朝老鬼而去,其后紧跟着我集十二层功力的一掌。任老鬼功力如何高绝,在这般变异下仍是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在勉强破去碎木后,又硬接了我一掌。可他冲忙间提起的几层功力又岂敌得住我全力一击,生生吐了几口血,身形迅速向后退去,最后如鬼魅般消失在林中。重伤后仍能施展这么快的身法,可见老鬼功力之深。我松了口气,庆幸一举伤了他,不然以后总是得提心吊胆,处处提防。这么重的伤我估计起码要一个月他才能完全复原,所以一个月内可以清静许多。一个月后嘛,那就得担心他的报复了。
  
  现在总算可以放心救南宫羽嫣了,想到她诱人的媚态,我亦是心动不已。当然我并不想在此野外与她欢好,毕竟这不是合适的地方。芸儿众人被番才的突变惊动过来,我简单向她们解释了一下。随后带上众人朝前方的小镇赶去,终于日落前马车停在了小镇的一间客栈前。
  
  “小二,用上好的草料喂马,要照顾好了。”我随手抛了一锭银子给出门迎客的店小二。“好咧,客官您放心。”小二欢喜的牵马而去。我抱着南宫羽嫣跨入客栈,道:“掌柜的,有没有清静的独院。”掌柜的笑道:“有,有。”“那就快带我们去。”我催道。“是,是。客官这边请。”掌柜弓身客气道。随着掌柜我们来到一个落院,虽不大却是清静。掌柜献媚道:“这是小店最好的独院,您还满意吧。”“恩,再替我们弄些吃的来。”说完抱着南宫羽嫣步入房间,轻轻将她放到床上。
  
  “大伙都累了,一会用过饭后就各自去休息吧。”我道。“天哥哥,我吃不下。”芸儿皱眉道。“芸儿,你别担心,大小姐会没事的,明个天哥哥保证还你个欢蹦乱跳的姐姐。”我安慰道。“哼,姐姐才不会像你说的欢蹦乱跳,她可静了。”听的出芸儿话中仍带着一丝担忧。
  
  第七章玉女失贞
  
  烛光下,南宫羽嫣殷红的娇颜上布着一层苦楚。我心中一痛,“迷情散”的药力比我想象中的强。我不敢再拖,立刻点醒她。她变的比上次更疯狂,穴道一解,马上猛的扑到我身上。口中直嚷着:“好热,好热,我要,我要……”救人要紧,顾不得矫情。先把自己脱了精光,再颤抖的帮着南宫羽嫣脱去外衣。只剩下单薄的肚兜和亵裤,立时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我目下。不知是烛光的原因,还是受‘迷情散’的影响。雪白的肌肤上映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红里透白极是眩目,我不由暗吞了一口口水。
  
  兜下的两只小兔似不愿受束般跳出了一个小头,可爱至极,我忍不住张口咬去。清楚的感受到少女肌肤的热量和韧性,鼻中还传来少女特有的清香。基于本能我用舌头拙劣的吮添凸起的小山丘,一手抚摩着温玉般柔滑的背部,一手隔着肚兜把玩另只小兔。随着角度的转变,肚兜下一条深沟时隐时现。不在满足浅尝的滋味,我将南宫羽嫣最后的防御统统除去。一具完美的女体被解放出来,此一刻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激动。我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还是这么的完美。高挺的美乳,平坦的小腹,美丽的桃源,修长的玉腿,太完美,太迷人,简直就是上天精心的杰作。



  
  我一阵头晕目眩,喉咙生渴。一口吻上南宫羽嫣浪叫不止的樱桃小嘴,伸出舌头与她的香丁纠缠,吸吮她的香津。尤未满足的双手又重踏征途,双管齐下把玩着高耸的美乳。在我的大力下,它们变换着各种形状,大大满足了我的手足之欲。丘上的“小豆”受到刺激早高高突起,有如两粒成熟的葡萄。我喜欢的用两指逗弄着,或揉,或捏,或挤,或压。敏感部位被我如斯玩弄,南宫羽嫣哪还经得起。玉体不住对我磨蹭,四肢如八爪鱼般紧紧夹着我,小嘴里还不停的糊叫,由于被我封住只传出声声闷哼。
  
  我改变目标,离开她的小嘴往美乳咬去。没有了肚兜的阻碍我更是肆意横行,美美的享受了一顿。空出的那只手自然也没闲着,沿着绸缎般的背部向下滑去,直到高翘的圆臀。不亚于美乳的柔韧,还更具弹性,手感非常好。留恋好一会,才不舍的转向桃源而去。才到源门,手指就已是湿润。再深入些则更是不堪,不仅处处是水,温度也是高的烫人。怕是南宫羽嫣的欲火已经全面燃起,是时候去毒了。
  
  提起早已高挺的下体朝洞口刺去,刚深入一小截就感到有股压迫感,好紧啊。南宫羽嫣觉得全身都好热,,尤其是下体更是难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的要命。这时进入一异物,似能止痒般,令她舒服不少。这一来,就像找到宝藏般,不顾一切的下身连挺,尽量的把那能止痒的异物往里套。我明白南宫羽嫣此时的感受,可是像她这样乱挺根本没用。我双手用力硬将她腰身固定,下体慢慢向里探。好在有许多水作润滑剂,所以不是很困难的深入了。感到前面一薄膜阻碍,大概就是处女的象征了,我心里一阵感慨。咬咬牙,狠下心来,一举刺穿直达花心。“啊!”南宫羽嫣惨叫一声,流下两行清泪。不知是痛的流泪,还是在感叹自己已告别少女时代。
  
  我保持下体不动,温柔的吻去南宫羽嫣脸上,眼角的泪水。南宫羽嫣慢慢松开扣紧我身体的玉臂,轻颤的身子也放松下来,苍白的俏脸亦回复红润。似不再疼痛,她下体又挺动起来。开始时还有些乱来,慢慢的竟变的有节奏,有规律了。我非常清楚‘迷情散’的厉害,如果要除去淫毒,非女子高潮不可,而且是高潮越多次毒清的越干净。因此我乐得由她自由发挥,自己也好养精蓄锐。
  
  为了尽快让她达到高潮,我玩弄着她全身各个敏感的部位,可谓极进所能。很快,南宫羽嫣就在这多重刺激下达到了人生中第一次高潮。这一泄有如山洪暴发,巨大快感的冲击下差点让我把持不住跟着泄了。还好深吸一口气,凭超强的意志力压了下来。南宫羽嫣虽是香汗淋淋,但不会累般依然挺动不停。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在不断快感的刺激下短时间内可忍的住,可长久下来怎堪忍受。现在已经是南宫羽嫣第三次泄身,此时我使尽了浑身解数,怕是再难忍了,而南宫羽嫣仍是不见好转。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便算如此解去南宫羽嫣的淫毒,此后她必定元气大损。对如斯处境的她无疑是雪上加霜,这些都不是我愿见的。因此我决定试一种先前我从未用过的心法----阴阳双修大法。此法不同于江湖中那种下九流的采补之术,它讲究的是阴阳互辅、互助互利。通过男女交合,由男女间的情感支配,加上一些交合的技巧,使两人达到灵欲合一,达成双修的目的。依现下的情况,双修是不可能,但借着此法解去南宫羽嫣的淫毒我看未必不可。
  
  我慢慢静下心,按阴阳双修大法的运功路线运气。气行几周天,我原本忍不住要泄的势头竟落了下来。之前还真没想到此法竟有这般效用,体内真气不停的运行。同时向南宫羽嫣施展大法中各种男女交合技巧,南宫羽嫣就在这各种交合姿势中疯狂发泄。每种姿势的转变都可将她推向肉欲的高峰,我自然也在其中享受到各姿势做带来的不同快感。不由让我佩服起创出此法的先人前辈,竟能创出如斯玄妙的心法令修行与享乐完美的结合,可谓人生快事末过于此,真是厉害,厉害啊!“啊,舒服,好舒服……”南宫羽嫣终在最后的畅快声中昏昏睡去。我再忍不住,储蓄十八年的精元一下在南宫羽嫣的蜜穴中爆发。花心受到巨大冲击的南宫羽嫣全身轻颤不已,但她确是太累了,口中喃喃几声后又昏睡过去。



  
  南宫羽嫣中的淫毒算是完全除去,只是……看着身下的女人,我心中荡起异样的激情。我能永远拥有她么?“天哥哥,天哥哥,醒了吗?”芸儿的叫声将我从睡梦中拉醒。我张开眼睛,入目是南宫羽嫣绝美的脸蛋儿。不同往昔的冰霜和昨夜的苦楚,而是自然纯真的甜笑,好象正做着美梦。舒展的眉间亦添了一抹初为妇人的风韵,如此美态不由令我看的入神。直到芸儿的喊声再次响起,我才清醒过来。轻轻挪开南宫羽嫣压着我的玉体,不敢再多看一眼,我怕自己真个忍不住。
  
  “芸儿早啊!”我拉开房门,眼前的可人儿一脸憔悴,哪还有半点往日的风采。不用说是为了南宫羽嫣的事一夜未睡,要不,最是贪睡她怎么会这么早来敲我的门,我心中不免一痛。“天哥哥,吵醒你了。”芸儿低低道。我抚摩着她憔悴的小脸,心疼道:“傻芸儿,大小姐已经没事了。你去看看她吧,不过……你也知道的,到时可要好好安慰她,明白么。”“恩,我知道。小秀和小蝶正等着你用膳呢,你快去吧。”芸儿点点头道。“好的,我走了。”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羽嫣才离去。
  
  厅中小秀和小蝶正聊着,一看到我过来脸上刷的红了一片。我不觉有些纳闷,随即想想,释然一笑。“少爷早。”小秀、小蝶行礼道。“哎!你们两个,又没外人怎么还这么唤我,跟你们说多少次了,都没听进去呢。”我故作恼道。她们见我恼了,亦委屈道:“天哥哥,我们这不是叫惯了,一时改不了么。你就别怨我们了,我们下次一定注意。”又是这副受屈样,我真是败给她们了,不再说话,开始对桌上的食物埋头苦干。
  
  “呵呵,少爷,噢不,天哥哥,南宫大小姐怎么样了?”小蝶用两只大大的眼睛瞪着我道。我咽下口中食物,慢慢道:“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只是她还不知道已名节不保,冰清玉洁的身子迷迷糊糊的被人玷污。猜猜看她清醒后会怎么做,是先杀了淫辱她之人,再自我了结。或是……”小蝶一脸坏象,眼中也射出戏谑的光。可没容她说完就被小秀打断,“小蝶,你口没遮拦的糊说些什么。南宫大小姐想必是个讲理的人,再说天哥哥这么做也是为了救她,相信南宫大小姐会谅解天哥哥的。”“好啦,你们都别说了。我倒是不怕她怪罪我,我担心的是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依她的性子,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我满是担忧道。一句话让三颗心沉了下来。
  
  “公子,你在这呢。”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动听的声音。“噢,原来是姑娘你啊。”我将南宫羽嫣的事暂搁一旁,对这个女人可不能掉以轻心。虽说她非是对我们有害,但她身份未明又与魔教有瓜葛提防着点总是不会错的,“不知姑娘找在下何事?”她用那双澄清不染杂质的眸子看了我一会,才道:“公子,我是特来向你道谢的。昨日若非你出手相救,贱妾的处境可就不堪设想了。你的大恩大得,小女子真是无以回报。”我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道:“姑娘言重了,在下只是尽了该尽的本份。其实救姑娘的是我家大小姐,姑娘如果要谢,那也该去谢我家大小姐才对。”她看到我脸上怪异的笑,似想起什么,脸上一红随即又退去,柔声道:“公子谦虚了,贵大小姐是一定要谢的,同样公子也是要谢的。”顿顿,满脸歉意道:“为了救贱妾还累贵大小姐受伤,贱妾心里着实是不安。不知贵大小姐伤势如何,是否能让贱妾见上一面,也好当面致谢。”姑且不论这女人目的何在,单是南宫羽嫣现下的情形也是不便见外人的。
  
  我作无奈道:“姑娘有心了,大小姐的伤已无大碍,只是她现在正在休息,实在不便打扰,因此还望姑娘见量。”她失望道:“唉,虽有点可惜,不过得知贵大小姐安然无恙,贱妾的一颗心也算平下了。”我诚恳道:“在下一定将姑娘的心意转告大小姐。”她谢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娇笑几声后又道:“瞧贱妾这性子,到现在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呢?”我道:“在下龙傲天,毕家小姐乃南宫世家千金。”说话的同时我紧盯着她的脸,想从中看出点什么。她的眼睛依然清明不变,脸上却动容,道:“呀!原来是江湖上颇富盛名的四大世家之一的南宫世家,难怪如此厉害,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第八章征战玉女
  
  我实无法猜到她内心想法,问道:“听姑娘语气,似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多,莫非姑娘亦是江湖中人。”她抿抿嘴,反问道:“龙公子,你看我像江湖中人吗?”我不由迟疑,她的底细我已略有所知,她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真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见我一时说不出话,打趣道:“贱妾令公子为难么?呵呵,那龙公子不答也可。”话完颇有深意的瞄了我一眼,继续道:“对了,龙公子如此年少俊杰,又与南宫世家两位千金同行。看来亦是大有来历,不知龙公子能否告之。”
  
  终于来了,这才你的目的吧。我心中暗笑,口里却洒道:“姑娘太看的起在下了,说出来你或许不信,在下只是一个普通的车夫罢了。哪敢当什么年少俊杰如此称谓,便是姑娘‘龙公子’、‘龙公子’的叫,在下也是听的极不习惯。”说着还不忘打个鸡皮疙瘩。她刹时笑的花姿乱颤,看的我眼前一亮。好不容易停下,手捂着肚子道:“龙公子真风趣,把贱妾的肚子都笑疼了。”跟着挤眉、皱鼻、弓身,一副刹有其事的娇俏样,令人赏心悦目。不知为什么我好象感觉的出她对我们并未存有恶意,只是处于好奇,才会一再追问我的身份。至于为何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因为那对眸子,它们是那般真实、自然。当然这并不表示我完全相信了她,不过是没了最初的那种防范而已。
  
  我耸耸肩道:“无论姑娘相信与否,在下所言句句属实。”本来嘛,小时候呢陪她们读书算是书童,现在给她们驾车说是车夫应是没错。她望着一脸真诚的我,迷惑道:“莫非龙公子真乃车夫,可怎么看都不像啊!”在她目光打量下,我微微感到一丝不自在。压下这种感觉,玩笑道:“姑娘说我不像车夫,那我到底像什么人?”她眼珠一转,道:“你啊,你……反正就是不像车夫,天下哪有这般车夫。”我奇道:“‘这般车夫’是什么意思啊,很普通嘛,姑娘面前的就是呀!”她听我说完,嘴角挂起一篇怪笑,抑扬顿挫道:“是啊,是-很-普-通,只是不知南宫大小姐是否肯割爱,将她这个普普通通的车夫让于贱妾,替贱妾驾车呢?”
  
  这下可好,竟给自己若了大麻烦。“嘿嘿!”我一阵大笑想避开这个话题。不想她却不放过我,追问道:“龙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贱妾虽没有南宫世家财大势大,但贱妾敢担保绝不待亏公子。”哎,这根本就不可能嘛。这个女人还真能缠,我推脱道:“承姑娘抬爱,在下是受宠若惊。奈何此事在下无权做主,因此无法接受姑娘美意。”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转过话题道:“过了这么半天,一直都是姑娘问,在下答。现在是否也该轮到在下了。首先,请教姑娘芳名?还有姑娘是何身份,为什么会被魔教之人追杀?”心里附上一句,你是否属于与魔教有间隙的几大势力之一,而具体代表哪方势力。所有的一切我都必须弄清楚,我可不能使自己陷入险境都茫然不知。我现在代表的是南宫世家,同时还得负责芸儿她们的安危。所以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处处留意。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反用一种幽怨的语气道:“龙公子,你倒是惦起贱妾了,还以为你压根没将贱妾放在心上呢。”一股冲天酸味,不知情的定会疑是被遗弃的深闺怨妇。我大呼厉害,她不仅没受前面的影响,更反客为主,讨起我的不是。好不易抢到的主动,又被打回原形。我苦笑道:“姑娘这话从何说起,把在下都弄糊涂了。”她眼中精光一闪,道:“龙公子怎糊涂呢,可精明的紧啊。”我哪敢再多言,只好继续充愣。对我这样的态度,她也是没折。
  
  不再纠缠,轻声道:“贱妾姓秦,名思语。龙公子可记好,别忘了。”深深望了我一眼,续道:“至于为何被什么魔教人追杀,贱妾亦如身处迷雾,茫然不知。”“秦思语,秦思语。”我心里默念两遍,赞道:“秦姑娘不仅人比花娇,就是名字亦这般幽雅。在下便是想忘也忘不了啊。”同时心中疑惑,她是真不知为何被魔教追杀,或根本便是有意瞒我。若是前者,我还真有些替她担心,毕竟她是我初出江湖结识的第一位女子。而且是如此的动人,不同南宫羽嫣的冷艳冰霜、傲气迫人,芸儿的温柔可爱,小秀的温良贤淑,小蝶的活泼伶俐。她,仪态万方,像有着千种风情,时时变幻让人摸不透。却也正是如此才使得她更加迷人,令人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但是无论是哪种可能,我都不能不给她个提醒。凝着她俏美的脸儿,柔声道:“秦姑娘,你今后可要多注意些,魔教的人可不容易打发呀。”她脸上一红,垂首,低语:“多谢龙公子关心,贱妾理会得。”我口一张刚想说话,身后传来:“小姐,马车已经备妥,可以起程了。”她起身道:“噢,知道了,你先到门口候着,我一会就来。”传话侍女应声离去。
  
  她盈盈走到我身前,看了我好一会,才道:“龙公子,贱妾有急事得先行一步,就此别过。”她离的好近,脸上传来她吐息的热量,鼻中送来一种好闻的清香,让我不自有些沉醉。听她要走,心中依稀留有一丝不舍。猛吸几口香气,道:“秦姑娘将何去何从,我们是否有再见之期。”她神秘一笑,道:“恩,那就要看我们是否有缘了。对了,你们是去扬州吧。”我心底掠过一线失望同时又有些不解,道:“是的,怎么了?”她笑的更古怪,摆手道:“啊!没什么,没什么,随便问问,还有最后仍得麻烦龙公子代我向南宫大小姐道谢,请她原谅贱妾的失礼之处,拜托了。”我笑道:“秦姑娘尽可放心,在下一定替姑娘把话代到,相信大小姐亦不会见怪。”她宛尔道:“谢谢,告辞了。”我拱拱手,道:“告辞。”
  
  随着官道上滚滚远去的马车,我的一颗心亦飞到九宵天外。
  
  “我的爷,你发什么呆呢,二小姐找你过去。”“啊,噢。”小蝶一声拉回了神游的我。
  
  芸儿一见到我,就扑了过来,急急道:“天哥哥,你快帮帮芸儿,芸儿好担心,好害怕!”明显的感到怀中少女的恐慌,我不由紧紧将她揉住,待她略平静后,我替她理了理发丝,轻轻拍抚着她的背部,柔声道:“芸儿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芸儿将头埋在我的怀中,低泣道:“是姐姐,在你走后,我等姐姐醒来,跟她解释所发生的一切。刚开始姐姐只是不停的哭,后来就变成那样子。静静的,不哭了,也不说话。任我怎么叫她,她都不理,只那么坐着,我好害怕。”说着流起泪来,好不容易安抚好她,让小秀带下去休息。
  
  来到床前,我怜惜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她双手抱膝缩坐在床头,两淌未干的泪痕尤挂在苍白的俏脸上。原本深邃透有神光的眸子再找不出丝毫色彩,只剩空洞,死寂的空洞。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呆着,如同一樽没有生命的雕象。虽说心里早有准备,却未料到竟是如此结果,颇让我受不了。思绪不停的在脑中飞转着,照南宫羽嫣此刻的情形,劝说是没用了,芸儿也试过。看来只能这样了----以毒攻毒。这法子能否管用,我心里没一点底,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许多,逼不得放手一搏。
  
  我爬上床,轻轻的吻向她的额头,沿着秀鼻到冰冷的唇。唇分,南宫羽嫣没知觉般,仍是一动不动。我并不气妥,刚才略试探尔,重头戏还未开场呢。我在她面前慢慢脱去外衣,只剩一条底裤。重重朝她唇上压去,灵舌深入嘴内任意肆虐。双手隔着薄衣在她玲珑的玉体上游走。渐渐的她有了反应,头不停晃动似要摆脱我的唇,身子也跟着不安的扭动起来。我怎这么容易放过她,吸一口气后又一次更狠更深的吻,手上力道加重。她扭动的更剧烈了,冰凉的身子亦转热。猛的手上一使劲,将她外衣撕裂、扒下。她似受惊吓的羊羔,四肢不停的乱踢乱打,却又显得那般无力。就在这无力的挣扎下,她被剥的只留下肚兜和亵裤。
  
  我没再继续剥光她,双手旧归征途其迷人的女体。这么是因为,我要逐步的击碎她的心灵。昨夜她神智不清,而现在我要清楚的明白她是被怎么玩弄,怎么蹂躏的。没一刻,她全身裸露的部分留满了我的唇印。她空洞的眸子亦流出无声的泪,无力反抗的纤手此时紧紧抓着床单,指尖已经泛白。对了,我就是要叫她恨,至少强过她番才那般无边的空洞,没一丝感情。现在好了,知道恨了,也算有了感情。有了感情就一定有突破口,找到突破口,我就能想法子劝她。当然如此还不够,我定要让她恨的彻底。



  
  忽略心头的那丝爱怜,我淫笑道:“嘿嘿!南宫世家大小姐果然不凡,不愧是武林中闻名的美女。大小姐,你知道吗?你真的好美,好迷人,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了。你瞧瞧这身材,该凸的凸该凹的凹,雪白的肌肤又嫩又滑。”说着的同时手还在玉肌上游滑,“小子何幸,竟能享受大小姐如斯美妙的身子。”瞅到她脸上微微的动容,我又作急色道:“大小姐,请恕小子无理,小子实在是忍不住了。”
  
  伸手去解肚兜,眼角却留意着她的神态。便在我除去肚兜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她眼中闪过一道哀伤和悔恨。这让我更肯定了自己的做法。接着毫不迟疑的退去她仅剩的亵裤,娇美的女体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我的眼死定定的看着这诱人的女体再移不开去,甚至拒绝产生这种念头。倒不是我装的,而确实是太美,太诱人,太勾魂了。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沿着那美丽、平坦的小腹探向私处,在接近私处几寸的地方,她娇躯一震。修长的美腿紧紧并拢,似抵御外来者的入侵。我不以为意,手停留在大腿的内侧爱抚着。忽的,一下子钻了进去。待她反应过来,一切尽在我掌握中。她似余有未甘,双腿野马般的乱蹬,却还未等掀起大浪,就被我牢牢压制住。
  
  打铁趁热,我一指深入进蜜穴。似不小心触动经昨夜而裂开的伤口,引的她痛的呻吟出声。手上的动作不由放的小心翼翼,毫不比昨夜的感觉差,小穴依旧那般狭紧。指头缓缓推进着,愈深入愈感受到其生命燃烧的热量,像进入火山口般。手指才进一半,她狂的一震,手指脱出。上面已沾满了爱液,床单亦被流出的爱液打湿了一片。看来经过前番的挑逗,她忍不住情动了。此时,她美目紧闭,脸上一片霞红,流露出似悔恨又似屈辱之色。
  
  我将沾满爱液的手指放到她眼前,调笑道:“大小姐,你好敏感哦,这么一下你就受不了了,流了好多水呀,你睁眼看看。”似回答我般,她眼皮一挤,美目闭的更紧。如孩童似的天真模样,令我暗暗发笑。同时又佩服起自己,竟想出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若不然也看不到南宫羽嫣如斯美态。
  
  存心逗弄,手指改点在她鼻尖上,道:“大小姐,你不睁眼没关系,就闻闻味道好了。”顿顿,看她色变,再逼一步:“再不然,尝尝也行。”她猛的一睁眼,悲叫道:“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哀怨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恨,一丝悔,一丝无奈,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茫然。这种复杂的心情,我或多或少体会些。
  
  作为一个闻名遐迩武林世家家主的长女,未来的继承人。她所承受的担子绝不轻,家族的兴衰荣辱,家族的未来都肩负在她身上。从小就被刻意的严格训练,她亦以此为己任,为此而感到自豪,可如今一下打碎了她的目标。她深感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遭辱,十来年的苦学白费了,她辜负了众人的期望。再加上她一惯的倔傲性格,才使她变成现在这样。
  
  一时我也难出口相劝,干脆让她彻底宣泄一番。我下体深深进入她的体内,如伸入沸腾的熔岩中,差点将我熔化了。抱守元一,直运阴阳双修大法心诀。我是打定注意非将她肉体束缚释放无遗,强借大法达到灵欲合一的境界。当然,此次并不能达到完全意义上的灵欲合一。但在没有别的办法可行下,也只有一试。为近可能的达到灵欲合一,我必须令她精神松弛,以她现在这样绷紧的姿态自是不成的。
  
  我加大力度挺动着,每让她呻吟一声,便出言侮辱。借此慢慢的消磨她的坚韧,令她主动放弃对心灵的防守。她的性格我清楚,吃硬不吃软。所以此法虽有些极端,我亦是不惜,总赖过无力的好言相劝。
  
  淫秽的“乐章”续奏着,而南宫羽嫣由原先的抵抗渐渐转为放任,双修大法却是不凡。一次又一次的肉欲高峰后,南宫羽嫣终是不堪。我运起“天龙吟”道:“羽嫣,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我一定会帮你,相信我。”“天龙吟”是类似佛门“狮子喉”的功夫,能在人精神涣散之时夺人心智。加上我的刻意为之,其效果更是非同凡想。南宫羽嫣顿觉一道温柔有力的男音在她心里响起,抚慰着她心中的伤痛,如干涸的心田涌入一股酣泉。这是她以前从未体会过的,那感觉真舒服。



  
  看到南宫羽嫣面现异色,我知道刚才的话起了作用。语气更为赤忱道:“羽嫣,你别害怕,从今天起,我将永远保护你,做你永远的依靠为你阻风挡雨。帮你解除所有的烦恼,我要让你成为一个只有快乐欢笑,没有痛苦哀伤的幸福女人。”说这些不是为了安慰她,而是我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不知何时我心中刻下了她的影子,是少年时不轻易的接触中,或是林中第一次见识她的媚态时,还是看到她眼中无望的空洞之际。我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总之我是真正喜欢上她了。叫人心醉的蜜语深深的叩动了南宫羽嫣的心玄。
  
  第九章玉女归心
  
  南宫羽嫣觉得这些话是那么的熟悉,仿佛是封存在心底的角落好久了。此刻她完全相信了这声音的主人,放心的敞开自己冰封的心灵,诉说着过去的开心和不开心。以前她没什么朋友,也不敢对自己放松。如今她找到了自己的支柱,找到了值得依赖的人。只要有他在她就不用再带着面具做人,也不用再为身边的事烦心。她感觉好开心,好安心。说着,说着,不知不觉进入到自个编织的美梦中。
  
  我静静的听着南宫羽嫣诉说过去的种种,为她的开心而开心,为她的不开心而不开心。同时心底更坚定了照顾她一生的决心。不知何时耳边传来轻微的鼾声,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南宫羽嫣已禁不住睡去,瞧着她脸上的恬静舒心的微笑。我亦禁不住诱惑闯进她的梦乡,羽嫣咱们梦里再见。
  
  南宫羽嫣一觉醒来,感觉舒服极了,这大概是有生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次了。秀目一睁,映入眼窗的是一张男人的脸。一时把她惊的不知所措,回忆起所发生的一切,嘴角流出一丝甜蜜。仔细端详这张脸,慢慢的这张脸和心里的影子重叠上成为一个人。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南宫羽嫣的心被这个男人填满了。
  
  朦胧中感到被一道炽热的目光盯着,武者的本能让我的意识回到现实。怀中玉人的美体立刻将我的目光吸引,天边的红霞透过纸窗映在美体上反射出一片圣洁。我心中荡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情感,同时下体也有了正常的反应。突感怀中一颤,只见她慵懒的娇颜带着两圈红润,而俏目正努力的紧闭着,好像做“坏事”被逮个正着。心里暗笑,咦!她这种表情难道是……哈哈,太高兴了,好!不过她好像不想让我知道她醒了哦,既然这样,我自然得表示合作咯。
  
  我贴上南宫羽嫣那张叫人看上一万年都不厌的俏容,感受着彼此的吐息,温柔道∶“嫣儿娇妻,你好美。美的我想就这样拥你一辈子。”轻点一下她的额头,再一把将她紧拥入怀,重重吻上她吐着幽香的小嘴。初时她似被惊呆了,没任何动作。接着矜持般抗拒我,不过最后还是融化在我浓浓的爱意中任我享用,观其迎合的热情仿佛自己也挺享受。
  
  唇分,传来急促的喘息声。好一会我才道∶“羽嫣,美吗?”南宫羽嫣迷茫道∶“嗯,感觉真好。”我得意嘿笑两声,南宫羽嫣才清醒过来,恶狠狠道∶“你这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我“无辜”道∶“大小姐,我哪敢欺负你啊。”“你,你……”南宫羽嫣怒目相瞪却就是脱不出口。我心里了然南宫羽嫣对我已然释怀,只是一时还放不下脸子。而她此时的媚态却尤让我怦然心动,我作恍然道∶“大小姐,你说的是……大小姐,求你一定要原谅我。我那么做也是形势所迫,我保证绝没一点不轨之心。”说完紧抱住南宫羽嫣的纤腰,头深深扎进她的怀中。心中暗叹,非常情势,非常手段。
  
  正当我享受少女肌肤的柔嫩时,南宫羽嫣心里则大大懊悔。本是想给他点难堪,同时讨回些颜面。哪想到这男子竟这般无赖,目的不成便罢,还让他占的便宜去,才平下的心又给搅了起来。但心下却没一丝厌恶,反倒有些喜欢。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知道,也不想深究。
  
  房内的温度在升高,两人的情欲亦升华到颠峰。



  
  云雨过后,我望着媚态尤存的南宫羽嫣道∶“嫣儿娇妻,快乐吗?”南宫羽嫣眉角一扬,嗔道∶“哼,谁是你的嫣儿娇妻。”我笑笑,道∶“你说呢?”同时下体一挺,提醒她我们善在最亲密的接触中。“嗯!”南宫羽嫣娇哼一声,“好了,好了。相公,你就饶了嫣儿吧。”南宫羽嫣生怕他再耍无赖,她可再经不起折腾了。我刚想再耍耍威风,哪知肚子突然传来“咕嘟”一声。南宫羽嫣轻笑一声,不过马上停下,道∶“相公,你饿了吗?”秀目满是笑意的瞅着我的肚皮。我尴尬一笑,暗道,哪能不饿啊。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还干着这么重的活。
  
  南宫羽嫣体贴道∶“相公,你去吃点东西吧。”我点点头道∶“恩,不说还好,一说还真觉得有点饿了。想必你也一样,正好一起去吃晚饭。”南宫羽嫣脸儿一红,道∶“我还不饿,你先去。”我不觉有些不解道∶“你怎么会不饿,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南宫羽嫣急道∶“我真的不饿,还是你自己去吧,不用管我了。”我坚决道∶“不行,要就一起去。”南宫羽嫣心底流过一丝甜蜜,同时又有些懊恼,这冤家怎么一点都不明白人家的心思,只得无奈解释道∶“哎呀,人家这样怎么能见人吗?”听到这么个理由,我禁不住大笑。南宫羽嫣螓首一抬,道∶“你还笑,都是你害的。”见我没丝毫悔意,忍不住粉拳相向。与其说是教训,不如说是给我抓痒。南宫羽嫣的粉拳捶在我的胸口没半点力道,我边欣赏她发怒时的媚样,边低声讨饶道∶“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那就由小子去给大小姐弄些吃的,以谢罪。”南宫羽嫣这才放过我。
  
  关门之时仍感受到南宫羽嫣眼中传来的浓浓爱意,看来她是完全变了。此时双眼生媚的她和以往的冷若冰霜何止差千里,这都是因为我。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会涌起一股豪情和一份责任感。
  
  “秀姐,都一整天了,你说天哥哥能劝服南宫大小姐吗?”小蝶双手托着脑袋,无神的望着桌上的晚餐道。“恩,我想一定行。”小秀想起在龙傲天房外听到的怪声,红着脸道。小蝶没注意到小秀的脸红,漫漫道∶“秀姐,你怎么这么肯定啊。”“因为她比你聪明。”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小蝶想也不想就顶道∶“谁说的。”“天哥哥!”“天哥哥。”听到小秀的叫声后,小蝶才意识到那声音不就是属于天哥哥的么。小蝶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喊道∶“天哥哥。”
  
  望着桌上未曾动过的饭菜,我道∶“你们两个这么晚了还没吃饭么?”小蝶咕道∶“在等少爷你呀。”小秀道∶“我们还不饿,等等没关系的。还有二小姐的我已经给她送过去了,大概现在她已经睡了,这两天可真是把她累坏了。”心田流过一道暖流,同时闪过芸儿憔悴的俏脸,心中又是一痛。我道∶“谢谢你们,不过以后可不许这样。饿坏了你们,我可陪不起。”小秀小嘴一翘,道∶“天哥哥,你跟我们还道谢,太见外了吧。请你放心,我们会照顾自己的。”话到后来语气越发重,看来是有些生气。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补救道∶“是,是,是,是我失言,是我不会说话,是我的错,还请你们高抬贵手饶了我。”说完又是让座,又是斟茶。惹的她们的大笑,见此我宽心一笑,道∶“小秀,麻烦你再去准备一份饭菜,我拿去给大小姐。”小秀横我一眼,道∶“我知道少爷,早给你备好了,只差热一热。”
  
  趁着小秀热菜的功夫,我来到芸儿房前。刚要举手敲门,想想又放下。运功听到里面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看来她正如小秀所说已经睡了,还睡的挺熟。即是如此我也就不吵醒她了,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又站了好一会,我才安心离去。
  
  看着南宫羽嫣用餐的优雅姿态,我不无感触。想想从前我不过是个孤儿,而且还是个半残。如今我不仅成为武林高手,更得到南宫姊妹的青睐。这些都是多么的难得,简直像做梦般。因此我一定要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南宫羽嫣已用完餐,双眼紧盯着我。对上她的双眼,我道∶“我在想啊,嫣儿就如天上仙子,我能得到嫣儿的青睐,可不知休了几辈子福呢。”南宫羽嫣心里偷着乐,嘴上却是不饶人∶“哼,贫嘴。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无知少女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我喊冤道∶“天地良心!”南宫羽嫣浅浅一笑,道∶“算你,我相信啦。”顿顿,又道∶“没想到你武功竟这么高,我还真低估了你。”
  
  我大吃一惊道∶“怎么,你知道我会武功?”南宫羽嫣先是个重重的鼻音,再道∶“我可不像芸儿,满脑子都是你,装不下半点别的。”我愣愣一笑,道∶“嫣儿自然是聪明伶俐,再世女诸葛,什么都瞒不住你。”南宫羽嫣可从没被人当面这么赞过,此刻面对心上人的美赞,可着实有些吃不住,脸上闪过一丝红潮,道∶“你就会哄人,怎么以前我都没看出来。”见我顿时哑口无言,得意一笑,又接着道∶“其实这并不难猜,这些年你的转变甚大。还有爹爹对你的态度也有所不同,更重要的是这次爹爹竟独排众意,硬是要你送我们姐妹到扬州。须知爹爹向来处事谨慎,他会如此安排绝对是有原因的,所以嘛……只是我没料到你的武功会如此高绝罢了。”我听的暗暗点头,嫣儿果然是不凡。本来我也准备将一切实情相告,如今以我们的关系,我根本没必要再隐瞒着什么。于是便把我的际遇包括和那伙兄弟们的事具一五一十的告知南宫羽嫣。
  
  南宫羽嫣清楚一切后,道∶“天,天……”“哈哈,我还是喜欢嫣儿唤我相公。”我诚挚的望着南宫羽嫣道。南宫羽嫣仍免不了羞涩,低低道∶“相公,你的福缘可谓不小。南宫世家始成已有百年,却无一人发现池下另有乾坤。反让相公误撞而入,巧的是洞内先人竟又同相公般乃万难寻的‘六阳绝脉’者。看来相公却是与那位前辈有缘,世上的事务终究讲个缘字。”我感叹道∶“是啊,就像我和嫣儿般。”这次南宫羽嫣出奇的没唱反调,似默认般静静的用炽热的目光看着我。我紧握住她的纤手,同样深情的目光与她对视。顿时人间最为可贵的情爱在两人间漫溢,同时俩人的身影再一次深深的烙在对方的心房。
  
  好一会两人才从精神的互融中恢复过来,彼此又是深情一笑。南宫羽嫣道∶“王严春真是个卑鄙小人,看来我们以后可得多提防着他。”南宫羽嫣本就讨厌此人,再知道他伤害心上人后对他更是深恶痛绝。我轻蔑一笑,道∶“哼,这小子却也不简单,我会注意他的。”南宫羽嫣深知心上人的实力,若是他防着一个人,那此人是绝不可能伤到他的。心安下加上极厌恶那人,便转移话题道∶“对了相公,你知道伤我那老头是谁吗?”我自明白她的心思,顺着她意道∶“嗯,我只知道他是魔教的三大长老之一,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南宫羽嫣点点头,道∶“不错,他就是魔教三大长老剑魔、琴魔、色魔中的色魔。他本名叫郭全,由于他极是贪花好色,因此被江湖人称作色魔,可谓声名狼藉。不过他的武功却是厉害,尤其‘拘魂手’更是阴毒霸道。便是我爹遇上他也不敢轻易言胜。还有就是此人太过狡猾,其曾多次被正义人士围剿,但都被他用计逃脱。可以说他是一个极难缠的人物,好在魔教被灭后他亦跟着销声匿迹,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遭他毒手。如今他竟又重现江湖,唉!看来平静已久的江湖又要掀起大浪了。”说完南宫羽嫣脸上添了一丝愁色。
  
  第十章南宫双姝
  
  我初出茅庐,对江湖之事所知有限。同时也不愿见南宫羽嫣烦心,道:“嫣儿,你给我说说江湖上的事吧。”南宫羽嫣果然分心道:“相公想知道些什么。”我目前所知都是由府中武师处所得,是以极为有限。现在即有机会详细了解,我当然要一一问明:“就给我先说说魔教的事。”南宫羽嫣娇道:“相公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对魔教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吧。魔教在三十年前是武林中势力最为强大的帮派,当时武林中的任何一个门派都不能与之匹敌。其教主王秋长的武功以至化境,相传只有三位奇人能与之并肩。这三位奇人一位是佛门高僧,一位是道教高人,还有一位则是海之涯的主人。”“海之涯,这名字怎的这般怪。”我忍不住打断南宫羽嫣道。骚女QQ:1756048078 加好友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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